用了晚飯,劉立方就被江莫桐叫了出來神神秘秘道:“小方,給我盯緊了那個邢葉暉?!?p> 劉立方以為江莫桐是因為他也成了軍醫(yī)不服氣就問道:“老大,那個姓邢的怎么了?你是不是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p> 他剛問出口就挨了一記打,江莫桐沒好氣的道:“你是不是傻???他拿出的那種藥膏是一時半會兒能制出來的嗎?”
劉立方小聲嘀咕:“你還不是拿的自己的藥膏,萬一人家祖?zhèn)鞯哪???p> “祖?zhèn)??你以為這世上真的有包治百病藥???那可是你老大熬了一晚上的藥膏?!苯┛粗@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一陣數(shù)落。江莫桐現(xiàn)在還沒有告訴劉立方她是“妙手仁醫(yī)”楊美蕓的徒弟,等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跟著江莫桐久了,劉立方也就自然而然的覺得老大這樣懷疑肯定不是沒有道理的。
雖然江莫桐沒有教過他什么吧,但是簡單的抓藥,包扎還是會的。次日就把前一天晚上制好的藥膏分發(fā)給了將士們。
軍營內(nèi),聶清文正在向蕭齊君報備新選拔的一批軍醫(yī)。說到報名有個女的,蕭齊君抬起頭看了聶清文一眼,聶清文隨即頷首。原本第二輪是沒有鎮(zhèn)北軍所中的毒是蕭齊君特意加的,此次招募軍醫(yī)北冥人定會就此就會作亂。一柱香,為了成為贏,定然會選自己有把握的。好巧不巧江莫桐就選了那毒粉,也不由得讓人懷疑,蕭齊君已經(jīng)派人盯著他們?nèi)说囊慌e一動。
在蕭齊君追殺北冥藥師的時候不幸中了埋伏,就是中的一樣的毒。他記得是一個女孩兒救了他,給他上藥,那藥見效極快。
江莫桐正在教劉立方怎么煎藥煎出來的藥效才好的時候,突然接到命令說鎮(zhèn)北王要來視察三人只好匆匆出去迎接。
他們出去之時,其他幾十名軍醫(yī)已經(jīng)列好隊伍等待王爺?shù)牡絹?。三人沒因為有編制,只好站在一旁。
鎮(zhèn)北軍齊刷刷的行禮“參見王爺”,三人也照做。
忽然間,一雙雪白的靴子停在江莫桐面前,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感。這個男人氣場強大,江莫桐竟然生出了一種想逃跑的沖動。
在蕭齊君沒有叫他們起來之時誰都不敢動。終于蕭齊君開口叫他們平身。
江莫桐緩緩站立起來,抬頭看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瞠目結(jié)舌,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是,是你?!蹦莻€雪地里站了三天的男人,幫她抓賊,寶凌山又被自己救了的那個男人!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嗎?
劉立方看到這一幕也是驚呆了!“云……”只一個字劉立方便垂下頭,沒了下文。
云崖見著江莫桐也是一驚。只不過蕭齊君未曾開口。云崖便問道:“你就是新來的女軍醫(yī)?”
“那個冷冰冰的男人,居然是鎮(zhèn)北王!”江莫桐慌亂無錯,為了掩飾自己的神情呵呵一笑,欠了欠身子,回答道:“對,對啊,新來的女軍醫(yī)?!?p> 云崖依然很意外,琢磨著“她這么個能在大街上英勇降賊的女子,居然也會醫(yī)術(shù),還得到了聶老頭子的認可?!?p> 這時一旁的蕭齊君終于開口了對聶清文說道:“男女一視同仁?!?p> 江莫桐心里暗暗的想,在我們那里男女早就平等了!之后毒藥一事就全部交給了江,劉,邢三人處理。
為了隨軍作戰(zhàn),鎮(zhèn)北軍軍醫(yī)常常是和軍隊一起訓(xùn)練的,普通將士做的訓(xùn)練他們一樣要做。為的就是在戰(zhàn)場上跟得上行軍進度,必要時還要上場殺敵。
在經(jīng)過兩天累死累活的訓(xùn)練之后江莫桐終于知道蕭齊君說的一視同仁是什么意思了!
這時候蕭齊君派去查他們?nèi)说准毜娜艘惨呀?jīng)回來了。暗衛(wèi)道:“王爺,云將軍?!?p> 云崖接過暗衛(wèi)手里的信件:“妙手仁醫(yī)的徒弟?”劉立方說孤兒,邢葉暉身份不明,此次來的目的怕不簡單。
從不收徒的“妙手仁醫(yī)”兩年前收了個徒弟,還出世行醫(yī)。但江莫桐兩年之前底細卻是一概不知。
蕭齊君只道:“嗯?!?p> 命令手下的人,其余二人一有異動,格殺勿論!
晚上有人來報說中毒的將士突然發(fā)狂,就好像得了癔癥似的。
江莫桐聽到這個消息,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好就連忙跑去查看情況。她發(fā)現(xiàn)這些發(fā)狂的將士傷口急劇潰爛,還有擴散的跡象。有的忍受不了疼痛,便開始自殘,扣掉自己眼珠的,拿著刀亂揮舞,旁人都不敢靠近。江莫桐進軍營時,一只還連著筋骨的血淋淋的手掉在她跟前。江莫桐捂著眼睛,嚇得后退了一步。
江莫桐一下子撞進了蕭齊君的胸膛,蕭齊君眼眸冰冷,叫人把那些發(fā)狂的將士先綁了起來,方便控制。
劉立方得知消息也連忙跑了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都捆好之后,江莫桐才敢上前查看情況,手忙腳亂,有些著急。
蕭齊君問:“怎么回事?”
江莫桐現(xiàn)在還不敢下結(jié)論道:“不清楚,需要一點時間。”
蕭齊君沒有多說。當(dāng)晚沒回王府便住在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