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王態(tài)度恭敬道:“鎮(zhèn)北王想必舟車勞頓還請休息幾日,本王已經(jīng)派人安排了住處!”儼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態(tài)。
蕭齊君聲音依然冰冷,不夾任何情緒道:“嗯!”
安定王臉上一陣抽搐,顯然是對蕭齊君如此淡然的態(tài)度有所不滿,卻依然強顏歡笑道:“聽說鎮(zhèn)北王此次只帶了兩千兵力?”隨即又諂笑脅肩道:“想必定是鎮(zhèn)北軍精英中的精英!對于鎮(zhèn)北王來說,兩千精兵滅了禿鷲族也是綽綽有余!”
云崖實在是忍不了安定王這般言不由衷,陽奉陰違,便開口道:“安定王,先前鎮(zhèn)北軍中毒一事您大概也有所耳聞!王爺是想要多帶些兵來,可鎮(zhèn)北軍余毒未清難以上戰(zhàn)場,王爺怕拖累您就只帶了兩千兵力!”嗆人誰不會?就怕說的話不夠嗆!
安定王面色一凝,問道:“果真如此?”安定王有些懷疑自己情報有誤,再者蕭齊君也沒有必要騙他,可兩千兵力也太少了,他這一仗都損失了不止兩千兵力。
說這些話無非就是想膈應蕭齊君。沒想到他蕭齊君偏偏不吃這套。蕭齊君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余毒未清的只有幾百人而已,蕭齊君卻放話說鎮(zhèn)北軍中毒大半,一是掩人耳目,隱藏實力好生修養(yǎng),二是下毒之人肯定回來探虛實,果不其然就讓蕭齊君發(fā)現(xiàn)秦子力的如意算盤。
蕭齊君沒有去休息而是去看了那只被他射下來的禿鷲。
“都殘了還這么兇!”江莫桐把它中箭處的羽毛悉數(shù)剪掉,正要給它上藥。只能說這只禿鷲實在厲害,受了這么重的傷還一個勁兒撲騰,又把它的長喙用繩子纏上,翅膀和利爪捆在一起,免得傷了人。
蕭齊君來的時候,便看見還在纏禿鷲長喙的江莫桐。她一圈一圈的纏,嘴里還念念有詞道:“嘿,你再啄我看看?待會兒就把你給烤了!”
“……”
蕭齊君輕咳一聲,道:“如何?”
江莫桐起身,拍了拍手道:“還行!死不了!”“當然死不了,也不看看是誰在治?!苯┬睦锵胫?,看著地上被五花大綁的禿鷲,又問道:“王爺捉它回來干嘛?”
“找弱點!”蕭齊君把地上的禿鷲拾起來道。
江莫桐恍然大悟,之前在它的爪子上發(fā)現(xiàn)了符文,應該是特殊的編號,這禿鷲肯定是禿鷲族專門訓練的,抓一只回來正好研究研究,研究完了再入藥!嘿嘿!
“看著它?!笔掿R君又把禿鷲扔給江莫桐,又道:“配些毒藥?!边@禿鷲體型太大了,江莫桐差點沒接住。
“毒藥?哦,好!”江莫桐又把禿鷲扔在草堆上。暗暗道:“毒藥有多少有多少,就看你要多毒的?!?p> 云崖隱隱不安道:“王爺打算怎么對付那些禿鷲?”
蕭齊君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玉扳指,緩緩道:“馴獸最好的方法不是鞭撻,而是食物!”
云崖眉梢一挑,道:“王爺?shù)囊馑际怯檬澄镎T導?可它們會上當嗎?”
蕭齊君道:“一個人什么時候才能爆發(fā)出最大潛力?”
云崖驚道:“存亡關(guān)頭!”
蕭齊君唇角微微上揚,道:“動物不比人,要逼得急才能發(fā)出獸性!”
云崖恍然道:“禿鷲族為了讓禿鷲充分發(fā)揮實力必定會餓上它們幾天,作戰(zhàn)時它們眼里只有食物!攻擊士兵也完全是把他們當做了狩獵對象?。?!”
蕭齊君:“嗯?!?p> 第三日禿鷲族首領便宣戰(zhàn),指名道姓的要蕭齊君出兵,言語中滿是挑釁之色。蕭齊君卻不為所動,反而派人到處買腐肉。禿鷲天性食腐肉不會輕易攻擊活人,雖然被禿鷲族馴化,天性卻變不了。又派人取江莫桐配的毒藥,把腐肉和毒藥浸泡在一起,散發(fā)出難以形容的惡臭,熏的拿著棍子攪拌的人大概幾天都吃不下飯。
安定王見禿鷲族如此挑釁,蕭齊君卻還穩(wěn)穩(wěn)當當坐在城中,怒不可遏,嚷嚷著要出城教訓禿鷲族首領。蕭齊君卻告訴他:“你是副將。”這句話氣的安定王面紅耳赤,摔袖而去。
第四日,如禿鷲族首領所愿,蕭齊君終于應戰(zhàn)。一只禿鷲停在禿鷲首領肩頭上,好生威武。禿鷲首領兇神惡煞,怒目橫睜,睥睨一世道:“堂堂鎮(zhèn)北王居然是縮頭烏龜,哈哈哈!連出個城門都不敢!哈哈哈!”
蕭齊君眸子不生半點波瀾,聲色如常:“禿鷲首領,你當真不怕本王滅了你們禿鷲族?”
禿鷲首領騎在馬背上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鎮(zhèn)北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今天就要把你打回你的北疆!蕭無咎下來送死!”
蕭齊君站在城樓上道:“試試吧!”
“放禿鷲!”
“放箭!”
如是春秋
小仙女們,快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