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蕭齊君的慶功宴,宴會過半也沒幾個人敢來搭話敬酒。
侍衛(wèi)帶著碧蓮進殿:“皇上,這婢女在殿外鬼鬼祟祟的?!北躺徳诮惶┑钔獠贿h處踱步,見了侍衛(wèi),卻跑開了。
碧蓮撲通一聲,雙膝重重跪在地上,朝著德妃磕頭,聲音凄切:“娘娘,奴婢……奴婢該死,請您責罰奴婢?!?p> 不僅德妃,殿堂里的人都是滿臉疑惑。德妃秀眉微蹙:“碧蓮,你這是為何?”
“娘娘,奴婢方才……看見藥師仙女偷拿了皇上送您的玉佩,奴婢卻沒有阻止,請皇上,娘娘責罰奴婢。”碧蓮頭磕的響。
江莫桐總算明白這玉佩是誰的了,一雙雙眼睛都在盯著江莫桐,想叫她出來給個說法。
江莫桐出席,從袖口里掏出了玉佩,拿在手上,道:“是這個嗎?”
碧蓮聞聲尋去,聲音多了幾分急切:“正是。正是。”
江莫桐呈上玉佩,就有宮人來取,江莫桐又道:“皇上,民女不知這玉佩從何而來?!?p> “仙女,奴婢清清楚楚看見你拿了娘娘的玉佩。你若是想要,娘娘也是會割愛送給你的,又為何行偷竊之事,還不承認?”碧蓮道。
“承認什么?你也說了,我若是想要,德妃娘娘也會贈予我,那我為何又要去偷呢?”江莫桐可不認為一個小小的婢女會想的出如此好的說辭,踩了自己,又捧了德妃。
德妃故作痛心狀,道:“這玉佩可是在你身上?。 ?p> 江莫桐轉而道:“娘娘,玉佩在我身上,就能說明是我偷的嗎?”江莫桐也不明白,這玉佩為何會無端的出現在她的袖口里。但江莫桐可以明確的是,有人想要陷害她,輕則名聲掃地,重則大刑受罰。
“皇上,臣妾也不知為何玉佩會在藥師仙女身上,但總歸也是臣妾的疏忽,讓存了心思的人拿了去?!钡洛此圃跒榻┱f話,但細細一品,一沒否定玉佩就是江莫桐偷的,二不就是在告訴皇上,江莫桐就是那個存了心思的人嗎?
德妃落了淚,讓人生憐道:“可現在人證物證確鑿,臣妾真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孩子?!?p> 江莫桐心里已經明了,德妃就是只狡猾的老狐貍,江莫桐道:“若是我拿的,我就會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這樣物證不就消失了?為何我還要拿出來讓你們指正?”
碧蓮又道:“方才你跟著眾未娘娘、夫人一同來的交泰殿,哪有時間去藏玉佩。”
這到給江莫桐提了個醒兒,難怪方才德妃緊緊握著江莫桐兩只手,江莫桐兩只手一垂下來,玉佩不就會自然而然滑落了下來,那就沒有現在這出好戲了。
“皇上,請容許民女問碧蓮幾個問題?!苯┎桓冶WC接下來的話不會失禮,先請了罪再說。
秦勛道:“準?!?p> 江莫桐對碧蓮道:“你可看的真切?”
碧蓮一張臉上也掛滿了淚水,道:“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奴婢也不能幫你抵賴了?!?p> 江莫桐不為所動,道:“那你可看到我何時拿的?”
碧蓮道:“給娘娘把脈之時。”
江莫桐氣勢凜然道:“何地拿的?”
碧蓮神色愈發(fā)慌張,道:“在皇后娘娘的寢宮里?!?p> 江莫桐輕挑眉毛:“哦~那我是怎么拿的,哪只手拿的,拿了放在哪兒的?你既然看見了為什么當時不阻止,現在才跪在這兒來?”
碧蓮驚愕失色,又使勁磕著響頭,已經出了血紅的印子:“皇上冤枉啊,皇后娘娘,奴婢當時是慌了神,也沒想到仙女會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