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吹動了平靜的海面,夕陽燒遍了遠處的海平面,天際邊是欲燃的一片紅。
船長已經(jīng)待在里面一個星期了,妮娜早中晚把食物放在房間門口,妮娜試著遞紙條進去,想問問船長的情況,但紙條是和食物一起進去了,但卻一張紙條也沒出來。
愛德華正在駕駛艙里面,妮娜不打算去打擾,給船長送了餐飯后就去甲板吹風了。
甲板是她最喜歡的一個部分,當站在船頭凝視著遠方時,仿佛此刻的時間也靜止,海面上的一切都是開闊而寧靜的,睜開眼是無盡的幽蘭,而閉上眼又是船只航行的劃水聲,她能想象到,想象到水面下的一切都是怎樣的。
海面很平靜,只有零散的幾條船只,船只都分散在海面上,各自都隔得遠遠的。
妮娜還沒和愛德華商量接下來的計劃,一切似乎又變得沉重起來了,此時她和愛德華不知道正飄在世界哪處,而船上還躺著一個病人,也不知道要往哪去。
一條小船飄在海面上,原先的計劃因為瓦里斯的瘟疫全都被打碎了,原想著去別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現(xiàn)在連船長都躺下去了,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妮娜打算給家里寫封信,不知道媽媽怎樣了,是去巴斯菲爾德了,還是留在小鎮(zhèn)。
她做了一個逃兵,把媽媽丟在小鎮(zhèn),她也愧疚。
妮娜從房間里找出一張紙,捏著筆就開始寫了起來:
親愛的媽媽,你現(xiàn)在還好嗎?
很抱歉前些天匆匆離去,我知道對于外婆的離去你也很不好受,只希望你能早些走出來。
此刻我正在船上,愛德華正在駕駛艙里,船長生病了,我們正在考慮接下來的安排。
請讓我知道,你現(xiàn)在的狀況如何,我很關(guān)心你,媽媽。
信紙收好在抽屜里后,妮娜想了想,打算把船上清潔一遍。
去廚房清洗好餐具,又把地上雜亂堆放的蔬菜好好歸理了一下,廚房的燈泡出了點問題,總是忽閃忽閃的,妮娜去倉庫找了燈泡后,自己爬上梯子把燈泡換掉了,這是她第一次自己做這樣的事,往往換燈泡這樣的事都是男生們做的活,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她不能那么依賴愛德華,而且,從來也沒有什么說法理應是男生就該做修理家具的活,女生就該洗衣做飯的,這樣的關(guān)系相互依賴,或許看來很好,但長久看來,無疑是給自己一個借口來放棄學習新技能的技能。盡管她知道愛德華也會幫她,但她不打算那么做。
擰瓶蓋,換燈泡,修相機……至少這些事她可以先慢慢熟悉起來。
妮娜站在廚房里,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廚房的一切已經(jīng)干干凈凈了,甚至都想象不出來之前的雜亂——愛德華和船長都很不在意干凈整潔的這些問題,廚房他們也很少進,因此也沒有怎么苛責妮娜,衛(wèi)生問題就這么擱著了,妮娜也暗道自己太憊懶了。
——以后呢?
妮娜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以后她要和愛德華結(jié)婚嗎?
當然……如果愛德華愿意向她求婚,她是一定會答應的,但如果愛德華愿意一直保持戀愛的關(guān)系,妮娜也沒什么好說的,她不愿意給他施加任何的壓力。
妮娜回想起自己此前的人生——
小時候在鎮(zhèn)子長大,后來又去了巴斯菲爾德,父母分居,逃避回小鎮(zhèn)幾次,又在巴斯菲爾德生活,后來工作,煩了,又回小鎮(zhèn)子……
愛德華是她夢中的人,現(xiàn)在就在她的身邊,而她卻覺得一切都漸漸世俗起來,為什么,她覺得沒有那么愛愛德華了呢?像是他們在一起了,但依然沒有進展太久一般。
他們可以聊天,可以玩笑,也可以親吻,但深入的話題他們卻很少探討。
妮娜搖了搖頭,開始罵自己,妮娜啊,你在想什么呢,現(xiàn)在的一切不都是你選的嗎,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妮娜,你在不滿意什么呢?
妮娜垂眸,打了杯咖啡,端去了駕駛艙。
愛德華,我們談談吧。
琳恩拉姆
有人在看嗎? 哈哈,你們?nèi)绻性诳吹模绻惺裁聪敕ǎ埜嬖V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