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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偷了我的蘑菇

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正的恐懼

誰偷了我的蘑菇 六月鯽魚 2190 2019-11-25 06:55:38

  兩個視野都開始破碎,就像鏡子一般,蛛網(wǎng)蔓延、開始了碎裂,慢慢的、兩個視野開始融合、兩個世界開始合一。

  而貍貓人眼前的光景也只剩下了漫布破碎的裂痕。

  照映著夢境世界的鏡子被打碎,這是個好消息、自己終于不用在這個操蛋的地方在待下去了,而剩下的就只是等待了。

  只是不知為何、而這一秒、似乎比想象中的要漫長,雖然自己經(jīng)歷過許多次“入夢與脫離”,但這一次、顯然是與眾不同的,一切都是不同于往常的。

  自己在這個夢境中過了多長時間?不記得了,自己還沒有無聊到拿個枝丫畫‘正’字去計時,。

  也不知道外面的時間過了多久,要是與夢境中流速一樣那樂子可就大了,他可不會覺得非魚會把自己的‘尸體’好好安置。

  據(jù)說夢境的流速是現(xiàn)實的二十倍、而這對于自己來說也足夠漫長了、可別是從臭水溝里醒來,那樂子可就大了、不過要是真的這樣他一定要去給那個家伙一點顏色看看。

  一抹微光從微微睜開的縫隙直射進來,雖然意識到那是一抹‘微光’,但身體還是率先與思緒做出了反應(yīng)。

  畢竟自己做了許多年寄宿在別人體內(nèi)的‘幽靈’。但說是幽靈似乎又有些不對、自己又不會像一粒蛋一樣漂浮,而自己的處境則更像是被禁錮。

  可惡的一粒蛋、果然是沒安好心,原來有個大坑在這里等著自己。

  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想要適應(yīng)這抹光照,但‘潛意識’似乎還存在一絲‘懼怕’。

  ‘離開’身體‘數(shù)年’的意識在猛然回歸后似乎還想來一個小小的‘緩沖’。

  不過時間并不漫長,比起在夢境中的苦苦等待,這點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這么想的似乎只有他自己。

  眼眸慢慢睜開,經(jīng)常會不小心扎到眼睛的毛發(fā)竟然有些可愛,回來了、我特么終于回來了。

  視野由下自上慢慢拉開,然后慢慢投向遠處。

  提莫心中一突、他怎么會在這里。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不耐煩的面孔,而且是現(xiàn)在提莫最不愿意見到的臉。

  可惡,為什么會是他、他又怎會在這?

  尚元杰的臉讓他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特別是那面不耐煩的表情,讓貍貓人有一種沖上去啃他頭皮的沖動。

  不過提莫還是克制了下來,他并不是一個只懂得啃頭皮的野獸,他是一個高尚的擁有獨立人格的懂得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約德爾人。

  要是現(xiàn)在有絲毫沖動、那很有可能原地白給、斷送此身,可持續(xù)發(fā)展也會成為笑談。

  可惡,還是太弱了,要是打得過他......

  這似乎并不是偶然、看他的樣子似乎在等待自己,在由他不耐煩的表情、他似乎等的時間不短。

  “元哥?你怎么在這里?”貍貓人一臉憨態(tài),臉上有熱情洋溢,似乎真的見到了久別未見的親哥哥。

  別問為什么、往上粘就完事了,毛皮族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能激發(fā)人類保護欲的樣貌,這也是提莫在游歷中用的最多次的東西。

  而且對于人類的女性、特別是花季的少女簡直無往不利,雖然對這種大塊頭效用會下降許多、但聊勝于無,總會激發(fā)一絲其內(nèi)心的柔軟。

  “你是誰?”尚元杰雖然楞了一下、但并沒有廢話,正如他的另一只手上提著的身影。

  提莫此時才看見、這個家伙捏著非魚的脖頸完全不自知的提在手上。

  ...尼瑪、看來要白給啊,這家伙連同屬人類的少女都下得去手、看來自己的攻勢效用不會很大。

  而他的話也值得讓人深思——“你是誰?”

  多么哲學(xué)的問題,讓人不禁想到了人生的終極疑問‘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當然、他可不相信這個傻大個、會有時間特意來找自己問這個充滿哲學(xué)意義的問題。

  而這個時間點才是最讓人深思的、再結(jié)合自己剛剛‘逃脫夢境’這件事。

  一瞬間、暗淡的空間中、那個漆黑的身影上方、那個更加漆黑的眼神似乎再次向自己看來。

  一粒蛋嗎?提莫不知道,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可以辨別‘真實’的魔法。

  不過他有自己的‘語言’。

  “是你嗎?”貍貓人的眼中逐漸點綴了些許滄桑,大有一種久別老友的感覺,好歹也是‘經(jīng)歷’過‘那個可憐鬼’的人,稍作偽裝還是能模仿個一二三出來。

  怎么能叫模仿呢、從很多角度都可以看出那個就是自己、所以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本色出演,哪有什么模仿可言?

  我演我自己???

  掃了一眼他近乎七尺的身高,提莫眼角抽了抽,示意他蹲下來,然后在其有些古怪的表情中、硬著頭皮伸手搭在他的肩膀“小魘啊、你......”頓了頓似乎有些不忍、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

  “唉...你這又是何必呢?!?p>  提莫心中自喜、默默為自己的智商點贊、自己并不明白之后在那個世界的自己遇見了那只夢魘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清楚對面的他現(xiàn)在是何種心態(tài),甚至無法肯定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一粒蛋。

  但、那又如何。

  自己‘復(fù)雜的眼神’充斥著無數(shù)的情緒,甚至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要表達什么,說的話又是那么的無懈可擊,可以囊括很多問題,又似乎知曉著一切。

  所謂言多必失、經(jīng)典又囊括、看來自己在人類世界這幾年并沒有白混。

  “你在說什么?”眼前的人深深皺起了眉頭,伸手打掉了貍貓人搭在自己肩頭的爪子,伸手揪住貍貓人頭頂有些褶皺的毛皮,聲音蒼勁有力“你想死嗎?”

  “不不不”一直以來提莫以惡魔自居,想到過許多讓人恐懼的面孔,讓人害怕的臺詞,但現(xiàn)在才知道、最真實的恐懼是那些簡單的表情動作、繞口的臺詞所無法詮釋的。

  死亡!

  面對死亡的恐懼才是最直接也最真實的。

  這一刻、時間似乎又回到了‘歌神’降臨的時候,軟弱無力充斥著全身的每一根骨頭。全身變得僵直、面對向自己滾來的巨大石塊也無法做出反應(yīng)。

  腳底板似乎與大地相連,讓他無法邁出、哪怕一小步。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直面而來的死亡,而這一次卻是沒有一抹花白的胡子推開自己。

  提莫沒有了之前的淡定自若。

  夢境中無數(shù)次死亡所積攢的自信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一切都來源于一個簡單的原因、一個簡單的恐懼。

  因為他真的會殺人,因為這里死掉后,就是真的死了。

  真正的恐懼、原來就這么簡單!

  真正的恐懼,本應(yīng)如此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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