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柯玉長捂著臉,雙眼依舊迷惑,他只記得自己在云煙樓喝酒,然后……喝醉了,再然后……就不記得了。
怎么父親那么生氣?
“你還好意思問怎么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云煙樓說了什么,柯家被你害死了?”柯清涵手指著柯玉長的腦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柯玉長雙眸一冷,將柯清涵的手指打落:“我是柯家嫡長子,我怎么樣,還不用小妹你來指責(zé)?!?p> “你……你……”柯清涵氣的手指發(fā)抖,半天說不出話來,“你是如何知道天元丹的事情,你知道自己在云煙樓說了什么么,你說柯家得了天元丹!”
“什么?”這下柯玉長驚得大叫,搖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說這樣的話,況且我醉酒最多只是睡覺,絕對不會亂說話。”
“這還有假,這下整個瀾京城的人都知道柯家得了天元丹。”
“不可能,不可能?!笨掠耖L直搖頭,滿眼不可置信,隨后忽然想起什么,“除非,我被下藥了?!?p> “父親已經(jīng)將你喝酒的杯子和酒壺都拿了回來,沒有查出任何藥物。”
柯玉長頓時癱在地上,拉住柯正卿的衣角,痛哭流涕:“父親,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是被算計了?!?p> “昨日我無意間聽見你和清涵談?wù)撽P(guān)于天元丹的事情,但是我絕對不敢講丹藥的事情傳出去啊,父親?!?p> 正說著,老管家在門外小聲說道:“家主,前院來的客人比預(yù)計的多了數(shù)倍?!?p> “知道了,我這就去?!笨抡鋼u搖頭,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的這一切。
此時,柯府的正大門處,張燈結(jié)彩,前來賀壽的客人絡(luò)繹不絕,幾乎整個瀾京城所有的武者,不管與柯家有沒有關(guān)系,都前來賀壽。
不多時,柯正卿一身嶄新錦袍出現(xiàn)在柯府前院拱拱手朝著前來賀壽的眾人道:“哈哈哈,老夫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來晚了,諸位莫怪?!?p> “哪里的話,柯家主今日是壽星,理應(yīng)好好準(zhǔn)備一番,再下??录抑鞲劬d延。”其中一位肥頭大耳的武者笑著恭維道。
其余賀壽之人連連附和,一時間柯府前院祝詞滿天,熱鬧非凡。
陳光啟和林力行相視一笑。
昨天晚上,柯家嫡長子柯玉長醉酒后在云煙樓親口說出柯家得了天元丹的事情。
現(xiàn)在柯家得了天元丹的事情已經(jīng)是實錘,這滿院的武者有幾個是真心來祝壽的,他們不知道。
但是他們都心知肚明,今晚的壽宴必然不太平,畢竟總有不怕死的人,想要搏一搏,到時候渾水摸魚,就看大家各自的本事了。
就在柯府最熱鬧之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乾瀾云家云舒,恭賀柯家主洪壽如鐘,特送上開光破鐘一口?!?p> 隨后,一口破舊生銹的大鐘忽的從天而降,直直落在柯正卿的面前。
前院中,熱鬧鼎盛的氣氛戛然而止,眾人皆是震驚的看著場間突然從天而降的這一口大鐘。
柯正卿臉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間戛然而止,臉色忽的呈鐵青色,氣勢陡然一變,從雙眸中射出一點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