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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梅,你有沒有感覺越來越冷了?”
“阿~阿嚏~”
密林中,唐不甜打了個哆嗦,衣服臟硬卻沒法換洗,弄得身上又冷又難受。
“是啊,好像冬天似得,蕭巖,我們走的方向還對嗎?”
黃梅向前面問道。
蕭巖還沒回話,眾人就感覺眼前一亮,竟然走出了密林。
“這是?”
蕭巖石浩看著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怎么了?”
黃梅摟著唐不甜鉆出來,向前面一看,也愣住了,喃喃道:
“這里寸草不生的樣子,怎么跟個冰場似得?”
一股寒氣襲來,唐不甜打了個哆嗦,頭突然暈了一下。
她抬頭看了看,前面幾百米已經(jīng)沒有大樹了,又四周打量一下,那光禿禿的樹枝也只截止到身后,臉上不由喜憂參半。
希望那人就在此地吧,否則一旦失去蹤跡,太陽落山后就麻煩了。
“阿嚏!”
黃梅憂心地看了唐不甜一眼,她身上也只有一件單衣,沒法兒脫,不由看向蕭巖。
蕭巖和石浩也正望了過來,兩人注意到唐不甜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都脫下上衣遞了過來。
唐不甜黃梅無語地看著兩人,脫了上衣后,蕭巖好歹還有個汗衫遮身,石浩卻已經(jīng)光著膀子了,穿著衣服還不明顯,這一脫掉就露出一圈圈的肥肉來。
“拿著??!愣著干啥,胖爺耐凍!”
石浩挺著胸膛看向別處,一臉不耐煩。
唐不甜沒接,黃梅見她臉色都有些發(fā)青,一把搶過,半摟半拖著她走回密林……
“謝謝!”
石浩正拿著手機來回走動,身后突然傳來唐不甜的聲音,不由嘿嘿一笑:“沒事兒!”
“有信號嗎?”
黃梅探著頭問道。
石浩搖頭:“沒。”
蕭巖一直在向前張望,這時開口道:“咱們向前走走看吧,希望那人在這里?!?p> 唐不甜看了他們一眼,一個穿著汗衫露出兩條胳膊,一個光著膀子,擔心道:“這個地方冷的古怪,你們能撐住嗎?”
蕭巖石浩對視一眼,大為不滿,異口同聲道:“哥幾個除了一個地方熱脹冷縮外,其他地方陽剛到很,區(qū)區(qū)寒氣,小菜一碟!”
黃梅唐不甜想了會兒,心中暗呸。
……
考慮到在這越來越盛的寒氣中,葉子的邊緣會變得僵硬而鋒利,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如果出現(xiàn)大的傷口就麻煩了,四人舍棄編好的葉子,人手一根粗樹枝向前走去,大約走了一百米。
蕭巖突然停下,指著前面道:
“你們看,那是不是個人?”
三人向前望去,兩百米開外的地方,似乎是個人,但一動不動的,又似乎是個木樁。
“再走近看看!”
四人心中雀躍了下,又向前走了走。
“真是個人!”
這下他們看清了,是個人坐在那兒,這個人的前面是一片潭水。
見到那背影唐不甜歡呼一聲,就是這個背影,就是這個人!
剎那間,她仿佛來到了一處暗紅的殿堂,地毯、幕簾、彩繪、流蘇、書案都是暗紅色的,暗紅的書案后面正坐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充滿著令人向往的溫暖,連周圍的寒氣都淡了許多。
而黃梅,她不僅看到了那個背影,更看到了那人搭在膝蓋上的一雙手。
這是怎樣的一雙手啊!
只看了片刻,她就陷入了其中。
周圍朦朦朧朧的,似乎有婉約精美的季節(jié)旋律響起,又似乎有淡淡陽光觸手可及一般照射,陽光照到了那雙手上,溫暖、絢爛……
然后,那手的指尖動了動,似乎一瓣瓣花瓣鋪陳開來,描繪著時光,清淺卻不留痕跡,稍微一個停頓,又好像塵緣若夢,她空無一人時的絲絲幻想,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身找尋,竟都在這一雙手里。
“啊!”
兩人不由發(fā)出一聲贊嘆,旋即對視一眼,女性本能立刻覺醒,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我的!”
“我的!”
“她們在干什么?”
蕭巖石浩疑惑不解,感覺她們有些莫名其妙。
但下一刻,那身影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向這邊看來。
只一眼,只一瞬間,連萬分之一秒都不到,在蕭巖和石浩眼中,一個正散發(fā)著金光的“帥”字鋪天蓋地撲來。
而這個帥字方到半空,似有一聲驚雷突然從天而降,霞映澄塘而反碧,龍游曲沼而驚忡,寒月之神落了冷江,凡心跳動煮沸江湯,庭院驚鳥欲飛揚,卻影震回廊!
兩人渾身一震,面色慘然,接著駭然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大震!
“好個龍章鳳姿徘云端,帥神下望!”
“好個紫府無雙世飛揚,閃爍文章!”
“世上怎會有如此濤濤黃河都不能洗掉一個帥字的男人!”
“真是天上降了個魔主,人間出了個帥神!慚煞英雄!”
看到正身,唐不甜黃梅兩人更是陷入癡呆狀態(tài),口水流下而不自知。
唐不甜醉了。
黃梅暈眩了。
瞧這好人兒:
“一雙眉如震天獅子下云端,一對唇似搖地貔貅臨座上,更有那一雙眸,土木形骸深陷,而不藻而飾,真?zhèn)€威武不凡又天質(zhì)自然,如同小船兒闖進荷花塘讓人芳心如同小鹿撞……”
“這完全是個刷臉就可以過地鐵,微笑就可以當車票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上他上他上他上他”
兩人正心潮澎湃,但忽然間,四人臉色同時大變。
那人正面對他們站著,但他身后的潭水中,一道黑光突然破水而出。
看到這黑光的模樣,蕭巖僵住了,石浩渾身肥肉抖動:“這,這是什么玩意兒!”
“小心!快跑啊!”
唐不甜黃梅驚恐尖叫,想沖過去卻連一步都無法邁出。
不止她們兩個,就連蕭巖石浩也是,仿佛來自生命深層的恐懼壓制,四個人都定在原地,石化一般,動都不能動。
葉烏自然看見了他們,也聽見了。
“為什么要跑,我本就是為它而來。”
葉烏背著手站在那兒,淡淡道。
仿佛身后的不是一個巨蛇,而只是一個模型。
蕭巖一臉不可思議,大吼道:“不跑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