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烏起身、進屋、關門,繼續(xù)修煉太上觀人經。
不知不覺到了吃午飯的時候,葉烏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正充電的手機。
站起,拔掉充電線,開機。
開機畫面過后,十幾個未接來電顯示出來,葉烏看去,有葉子的,還有一個沒有標記名字的號碼,葉烏拿起旁邊的名片對照了下,是張新月。
然后他拿起手機給葉子打電話。
響了三聲,電話接通,葉烏開口:
“午飯,小王,約嗎?”
“不約!”
那邊掛斷。
……
吃飯時,葉子取下項鏈拍在桌上,看著他。
葉烏瞧一眼項鏈,低頭扒飯。
“不說點啥嗎?”
葉子瞪著他,俯身前傾提高氣勢。
葉烏掃了她一眼,淡淡道:
“走光了?!?p> 葉子低頭看了下領口,冷笑:
“我當你是兄弟?!?p> 葉烏搖頭,他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貧嘴的。
飯后,葉烏看向葉子。
“身體強度0.007?”
普通人啊,葉烏搖頭,不過有他在也沒關系。
“項鏈別忘了?!?p> 葉烏叮囑了一句,起身向正忙活的小王走去。
葉子看著他結賬,突然開口:
“什么時候去學校?”
“快了?!?p> 葉烏擺手,左手插兜,右手聚集靈氣,從左到右從下向上梳了下發(fā)型,身影逐漸遠去。
他出門的時候換了一種葬愛發(fā)型,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狂傲不羈的氣質。
就連午飯的對話都讓染上了會員的色彩。
他的酷,總是要因地制宜的,也只有葉子理解他。
……
下午三點,葉烏正在修煉,房門突然敲響,葉烏打開門一看,是張新月。
“請不要吸煙!”
張新月脫鞋赤腳進屋,把幾份文件擺到葉烏面前。
“遺產繼承協(xié)議書。”
“請不要關門!”
“咦,你這里怎么那么清涼?”
張新月旋即不再想無關緊要的,看著葉烏道:“協(xié)議書你可以先看一下?!?p> 葉烏看了她一眼,把手中辭海大詞典那么厚的協(xié)議書扔到一邊,只拿最后一張:“看這個是不是就可以了?!?p> “都可以,厚的那份兒是財產來源細則,你手中拿的是你繼承的前提條件?!?p> 葉烏一眼掃過上面的內容,瞬間想起天然居里那幾個女大學生,其中一個不是叫許清柔嗎?
他對那女的沒興趣。
葉烏把手中的紙放到靠墻的長案幾上,用煙盒壓下,看著她道:“這么看來你說的遺產繼承可能是真的嘍?”
張新月面色平靜,她接手這筆業(yè)務后第一時間了解葉烏,知道他是從孤兒院出來的,憑空之下突然冒出個親人,而且這筆遺產的數(shù)額之大幾至天荒夜譚,令人質疑也在情理之中。
張新月?lián)Q了個口吻道:“葉先生,這里面有您已逝世的父親的簡單資料,我隨后會派人把更多資料送來……”
“不必了,我沒興趣多個爹?!?p> 葉烏搖頭。
“既然這樣,我代表Tomi公司不干涉您個人的意愿,我想了解一下您對那個繼承遺產的要求持什么態(tài)度?”
葉烏點頭道:“當然沒問題,一萬億嘛……”
半小時后,張新月出門,房門隨后關上。
葉烏繼續(xù)修煉太上觀人經,這門輔助功法并不講究修行境界,只要打通將對應的路線星圖完全烙印完畢即可,葉烏估計自己完成烙印需要三天。
時間很快過去,日落月升,夜晚降臨。
一輛法拉利跑車駛來,一道身影下車,上前敲門。
葉烏開門,面前站的是白妭。
白妭戴著一對銀色耳墜,隨著她對葉烏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事業(yè)線映入眼簾。
葉烏轉回屋拿些東西,帶上房門。
兩人上車,白妭開車,葉烏坐后排,視線投向窗外。
法拉利一路順著文化路行駛,穿過市中心開向市郊,二十分鐘后,停在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
車一停,白妭一路小跑下車給葉烏開門,似乎對自己彎腰露出的事業(yè)線恍若未覺,關好車門后向葉烏微笑了一下,在銀色耳墜的光芒下,整個人清純動人。
“葉先生,家父在里面恭候,請隨我來?!?p> 葉烏點點頭,看著白妭五分褲下一雙充滿活力的修長大腿走在前面,腰肢輕擺如同弱柳扶風。
古怪!
白妭的態(tài)度顯然變化甚大,葉烏又不是木頭,當然察覺得到。
葉烏一路行去,發(fā)現(xiàn)這地方保鏢很多,雖然達不到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級別,但顯然也是戒備森嚴。
鴻門宴?
葉烏暗忖,如果是請自己來給白娢治病的,應該不至于,他又沒得罪白家,難道這是在防備什么嗎?
如果說這別墅的日常狀態(tài)就是如此葉烏是不信的,有錢人他也不是沒見過,白家在浙市算是巨無霸,但放眼全國也就二流中上,更別提在整個地球范圍內了。
葉烏來了點興趣,更有興趣的是,以他現(xiàn)在這樣一副尊容,這白妭如果不是無意,那就是不安好心。
葉烏跟著她左穿右拐,三進三出,兩邊假山池塘應接不暇,之后竟又上船走了水路,撐船的是一個彪形大漢,指骨粗糙突起,沒帶墨鏡,一股不說話只砍你的酷炫氣質。
狠人?。?p> 葉烏暗嘆。
……
明月高懸,船行水上,清風迎面撲來,如此良辰美景令人心懷舒暢。
不過片刻,葉烏已然詩賦在胸,在白妭驚呼大漢驚異的目光中索性下了水,迎著清風和明月踏水而行,與小船齊頭并進。
“世人怪我太風騷,我扭風騷助小腰,抓絲清風來遮面,摘段月華去換錢,酒醉,抬頭望向三尺天,萬族正戰(zhàn)酣,曾狂笑,倒海翻江巨瀾,今魔起,刺破青天鍔殘,天墜,誰拄其間……”
一首震驚海內外的詩后,眾人盡皆駭然,那架船的大漢見葉烏突然踏水而行,簡直見了鬼一般,本來一等一的酷哥面上表情說不出的滑稽。
白妭也好不到哪去,雖然她被綁架時葉烏已經小露身手,那還能用拳腳功夫來勉強說明,但如今踏水而行如果不看那丑臉和穿著拖板鞋的大腳,以及濃密的腿毛,完全是一片仙人風骨。
更何況,如果她今天沒有例行偷翻白娢的日記,還不知道眼前這人有可能會是那視頻中的葉天尊。
葉天尊,那可是被她列為目標的。
只是她始終想不通這明明是兩張臉,兩種氣質,難道世界上真有神鬼莫測的易容術?
要不是她知道白娢日記中從來不弄虛作假,今天也不會把白娢誆在屋里,自己親自去請葉烏,更是破釜沉舟穿了這身兒。
她已經做好了假設,如果葉烏不是葉天尊,她頂多就被過過眼癮,但如果是,那離目標就近了一步。
“抓絲清風來遮面……抓絲清風來遮面……”
白妭喃喃著,心跳的越來越快,眼睛越來越亮。
……
到岸,白妭下船,警告地看了那保鏢一眼,帶著葉烏向前走去,前行的身姿越發(fā)窈窕,修長筆直的大腿在夜晚也仿佛放著光。
兩人一路前行,葉烏也不說話,這一路也再未見到保鏢,兩人很快來到一處靜謐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