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簇?fù)碇粋€ID叫做“頑鐵”的玩家,那玩家橫眉怒目,就跟這里的人欠了他百八十萬又完了他媳婦一個表情。
“鐵哥,他就是陸人狂!”
頑鐵身邊一個持著邪眸黑衣地魔族玩家,舉起暗影之刃指向陸人狂。
那男子的聲音很大,而且“陸人狂”這個名字大家心里好像在哪見過。
“陸人狂不就是第一個找到神秘彩蛋的家伙嗎?”有人恍然道。
本來也沒什么,那個多嘴的人一說,整個大廳齊刷刷的目光投向陸嶠。
陸嶠瞬間感覺自己被烈日灼心,化作眾矢之的。
果然,這種不詳?shù)念A(yù)感瞬間涌上了頭,陸嶠看著鐵哥那一群人,二十來個人各大種族職業(yè)的人都有,手中都揣著兵器,顯然是全部剛剛完成了種族職業(yè)的玩家。
頑鐵的眸子漸漸冰冷了下來,他是半神族職業(yè),露在衣服外的肌肉上刻滿了奇異的神紋,此時他手里舉著一把厚重的鐵錘,牙齒咯咯咯的響。
陸嶠暗道不妙,充滿后退了幾步:“哥,你這好大陣仗啊,話說我認(rèn)識你嗎?”
“別跟老子裝傻,真以為我們龍騰公會好欺負(fù)啊。今天是你死在這,還是我們把你的戒指給拔了,你自己選一條!”頑鐵幾乎帶著怒吼說道。
“又是龍騰公會?!标憤K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吞山河是龍騰公會的副會長,恐怕現(xiàn)在在線下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公會的會長,各種怨聲載道的把他吹的跟魔頭一樣。
這才不到十分鐘的功夫,龍騰公會會長頑鐵就帶著一幫子人找上門了。
陸嶠可不是傻子,對方二十來個人,而且都是轉(zhuǎn)職的玩家,戰(zhàn)斗力可不是之前吞山河那沙雕可以比的。
他一邊后退一邊說道:“那什么鐵哥是吧,誤會,這絕對是個誤會,你看這樣成嗎,等我先完成完成轉(zhuǎn)職任務(wù),我再詳細(xì)與你說說具體的經(jīng)過如何?!?p> 陸嶠也是納悶,第一天開服他招誰惹誰了,說出去都沒人相信他在游戲里連一個新手任務(wù)都做不了。
“誤會個屁!”頑鐵顯然不給陸嶠辯解的機(jī)會,抬手呵斥道:“殺了他,拿戒指!”
這一聲令下,頑鐵身后的二十個轉(zhuǎn)職玩家紛紛亮出自己的職業(yè)武器,殺氣騰騰的逼近。
陸嶠臉都黑了,給傻狗來了一腳:“跑,快跑!”
不跑是傻子,雙拳難敵四手,這一點(diǎn)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大廳內(nèi)人群很多,陸嶠大喊了一聲就擠開人群往大廳的后門跑,傻狗跑的比他還更快,傻狗的危機(jī)意識仿佛與生俱來。
第一時間認(rèn)慫,第一時間逃跑,第一時間裝死,傻狗這三招能吃一輩子。
“風(fēng)云你帶幾個人守著大廳,其他人跟我追!”頑鐵說道。
大廳變得一片騷亂,十幾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追著一人一狗殺出了大廳。
才剛剛完成森林之語轉(zhuǎn)職的花兒羞羞擠開人群,楞神的看著那殺氣騰騰的人潮,好半天才說道:“陸人狂大哥就是狂啊,到哪都有人追殺?!?p> “不行,我得去幫大哥?!?p> 想到這里,花兒羞羞輕抿了下嘴角,拿起剛剛得到的古藤法杖追了上去。
……
……
從大廳的后門逃走,跑了許久,陸嶠和傻狗來到了一片被腐朽植被覆蓋的街區(qū),整個街區(qū)透著一股死亡凋零的味道。
隨處可見的腐葉與濕苔,坑坑洼洼的臭水也不知名的液體覆蓋整片街道,遠(yuǎn)處更是一片灰色地帶,沒有任何生機(jī)。
陸嶠也不知道前方是哪里,被十幾個人追殺,他顧不得那么多,只要能甩了后面的那些人,去哪都行。
“陸人狂,滿月城都是我的人,你乖乖交出那枚戒指,還能留你一個全尸。”
身后追擊的頑鐵得意的獰笑著,在他看來那枚神寵戒指已經(jīng)是囊中之物了,而且陸人狂還沒轉(zhuǎn)職,完全就是個普通人,如何與他們這些轉(zhuǎn)職的玩家斗。
“哼,龍歸滄海,虎入深山。此一時彼一時,待我出山之日,看你如何囂狂!”陸嶠逃跑的同時不忘給了一句極其裝逼的話。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是你蒼龍出海還是猛虎出山,我頑鐵會讓你知道什么叫裝X遭雷劈,什么叫棄游!”頑鐵不屑的回應(yīng)著。
“之前你那位什么吞水溝的哥們也說過你這樣的話,到頭來還不是一個渣渣?!标憤笮ζ饋?。
頑鐵一聽,臉頰微微抽搐,暗罵了一聲:“這小子怎么跑那么快?”
“鐵哥,剛剛我上網(wǎng)查過了,神寵之戒是成長型裝備,可隨著玩家的等級成長,初始就附加300戰(zhàn)斗力,他現(xiàn)在有400戰(zhàn)力。而我們才剛剛轉(zhuǎn)就才200戰(zhàn)力值。”頑鐵身后的小弟跟著解釋了一句。
“成長型戒指?”頑鐵一聽眼前一亮,愈發(fā)的興奮了。
“通知風(fēng)云他們留兩個在大廳看守就行,其他人從另一個街區(qū)包抄過去,今天一定要拔了他的戒指?!鳖B鐵興奮激動的說道。
“好?!?p> ……
陸嶠與傻狗繼續(xù)狂奔,路上看不到一個玩家,眼前的場景也變得灰暗,天空是灰色的,城市是灰色的,就跟被潑了墨一樣,到處充斥著令人不安的死亡氣息。
“我他娘的跑哪去了?”陸嶠看著眼前場景的變化,莫名的冒起一身雞皮疙瘩,宛若步入了死亡禁區(qū)。
“傻狗你做什么?”
這時,陸嶠注意到,傻狗居然跑到了一處垃圾桶旁用鼻子在那嗅著什么。
作為一名合格的鏟屎官,他遛狗的時候,傻狗都是這樣在街邊到處聞騷,顯然是要拉屎拉尿了。
“他娘的你之前不是尿過了,你是尿頻尿毒癥啊,你?!标憤獾念^皮都要炸了,把傻狗給拽了回來。
“粑粑,這里不對勁呀,有些奇怪惡心的味道。”傻狗忽然一臉凝重,如臨大敵。
“老子只知道再不跑,很快你就會變成一鍋烤肉味了?!标憤鹕倒防^續(xù)朝著前方狂奔。
一人一狗離開后,傻狗之前翻的垃圾桶下的窟窿里鉆出一排排密集長毛的微小生物,這些生物速度飛快的鉆入一旁的破舊商店中,爬行過的地方盡是灰暗色的腐爛痕跡。
這些長毛生物很快的消失在垃圾桶旁,無聲無息,像是沒出現(xiàn)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