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夢村,阿寧把魚放進(jìn)院子里喂牲口的石槽里,石槽里下滿了雨水,阿寧蹲在石槽邊高興的摸著那條大魚。
為了給原主治病,原主爹娘把養(yǎng)的羊賣了,剩下一個(gè)不知道傳了多少代的石槽,謝慈看著興奮的阿寧,也沒管,擱了木叉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系統(tǒng)沒麻藥,謝慈感覺心口熾熱,捂著心口躺在榻上,疼痛一點(diǎn)點(diǎn)襲來,四肢百骸無一處不難受。
謝慈全身都在冒冷汗:“天下無敵這么難受嗎?”
系統(tǒng):【是的,宿主老大?!?p> 謝慈暫時(shí)不疑有他,直到一口血吐出來痛苦的昏過去,逐漸模糊的意識中,謝慈覺得自己很可能被系統(tǒng)坑了或者中什么計(jì)了。
一個(gè)時(shí)辰后,晨光熹微,雞鳴狗吠,蛙鳴聲震天,鳥啼不絕,村子里大多數(shù)人都起來了,阿寧搬著一個(gè)小竹板凳,守在石槽邊睡著了,孫氏和謝大山打開堂屋的朽木門,看到了院子里的阿寧,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走到阿寧身邊:“阿寧?”
“你怎么睡這里了?”
阿寧醒了,孫氏和謝大山看到了石槽里的大魚,愣了一下。
“爹,娘。”
迷迷糊糊的阿寧看到孫氏和謝大山出聲,然后趕緊看向石槽里的魚,確認(rèn)它還在不在,看到石槽里的魚還在,阿寧就趕緊高興的指著石槽和孫氏還有謝大山迫不及待告訴道:“爹娘!你們看!我和哥哥抓的大魚!這里還有青蛙!”
阿寧把竹簍抱過來給孫氏還有謝大山看,孫氏聽到阿寧的話,看看竹簍看看石槽里的魚,然后一臉懵逼。
孫氏:“你說你和誰抓的?”
阿寧:“哥哥呀!”
謝大山不相信自己女兒口中的是自己的兒子。
孫氏也是不相信的。
兩人看向謝慈的屋子,謝慈從小身體不好,每天早睡晚起,不讓他們叫他,沒事也不讓去他屋里。
夫婦倆開始盤問阿寧。
謝大山人如其名,身材高大魁梧,偉岸的身軀,就像山一樣,樣貌稱得上端正,雙眼有神,他最寶貝的就是這一雙兒女,哪怕不吃不穿,也要給兒子買最好的藥,給女兒買花衣。
夫妻倆十分節(jié)儉,謝大山怕人欺負(fù)自己妻兒,也不敢走遠(yuǎn)去上工,就在汝陽縣里干體力活,工錢不少,但要攢了給謝慈買藥請大夫,偏方也吃了不少,求醫(yī)問藥,處處需銀,所以一直過的很窮,平日三餐清淡野菜蒸餅,偶爾吃上一回米面,兩人還都緊著謝慈和阿寧,眼下看著那條魚,聽到阿寧說是謝慈半夜三更大河里抓的,兩人望了望天,莫不是在做夢?
自己兒子身體什么樣,他們比誰都清楚,下河?怎么可能?
孫氏心思亂的去做飯,謝大山不相信阿寧的話,心里久久難平。
那邊屋里,躺在榻上的謝慈睜開了眼睛。
看著遍結(jié)了蜘蛛網(wǎng)的草房頂,謝慈一動(dòng)不動(dòng),過了半晌,才坐起身,這一動(dòng),謝慈頓住。
感覺身體很輕。
看向窗外,視野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遠(yuǎn)闊。
昨夜四肢百骸火辣鈍痛的感覺已經(jīng)消失殆盡,抬手摸了摸嘴角,有干涸的血,看了看榻下,也有血跡。
自己吐血是真的,系統(tǒng)也是真的,天下無敵也是真的?
謝慈:“系統(tǒng)?”
系統(tǒng):【宿主老大,在呢。】
謝慈:“·········天下無敵是真的嗎?”
系統(tǒng):【宿主老大,是真的?!?p> 謝慈半信半疑:“我現(xiàn)在能徒手劈桌子嗎?”
系統(tǒng)不知道謝慈為什么要劈桌子,但還是說:【能?!?p> 謝慈就趕緊跳下榻,走到自己屋子里唯一的破木桌前,正要試驗(yàn)真假,又停下,在屋子里找到一根棍子,握在手里用力。
然而那手腕粗細(xì)的棍子,像是酥脆小餅干一樣,啪的輕易變成了兩半。
謝慈:“········!”
真的!
又用物什試了兩回,結(jié)果都似酥脆小餅干一樣,謝慈笑了,謝慈飄了,十分高興大方的夸了系統(tǒng)一回。
系統(tǒng)很受用,好像終于被人認(rèn)同了一樣的。
【宿主老大,要能控制自己的力量?!?p> 謝慈:“嗯,我有輕功了對吧?”
系統(tǒng):【是的?!?p> 謝慈:“能飛嗎?”
系統(tǒng):【不能,腳下還是需要東西借力?!?p> 謝慈:“天下無敵也不能飛?”
系統(tǒng):【宿主老大,這個(gè)得看你能控制你力量的程度?!?p> 謝慈聽了,哦了聲,然后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謝大山正在補(bǔ)昨夜暴雨塌陷的那塊墻壁,孫氏正在做飯,聽到謝慈屋門打開的聲音,兩人俱都瞬間看過去,只見膚色雪白,眉眼烏黑,含著笑意的少年從屋里走了出來,然后負(fù)手溜達(dá)著朝石槽前的阿寧走了過去,看到灶房里的孫氏和在補(bǔ)墻的謝大山,心情看起來十分不錯(cuò)的喊:“爹,娘?!?p> 孫氏手里的勺子掉了:“·········”
謝大山手里的木板掉了:“·········”
阿寧聽到了謝慈的聲音,趕緊抬頭:“哥哥!這條泥鰍我放水里它又活了!”
謝慈往小竹凳上一坐,看著石槽里徜徉的那條泥鰍,和石槽里遮天蔽日的大草魚,問:“它們倆沒打起來?”
阿寧搖頭,稚聲稚氣:“沒有!它們可好了!”
孫氏:“·········”
謝大山:“·········”
夫婦倆玄幻了。
特別是孫氏,因?yàn)樗囊患褐胶秃浚屔聛砭蜕眢w不好的孩子又變成了那樣,所以孫氏知道孩子恨自己,孫氏也愧,也難受,只能默默祈求解藥的緣分快點(diǎn)到,她本以為,在解開身上的‘藥’之前,孩子都不會(huì)高興了。
謝大山從沒見過兒子這樣過,神采飛揚(yáng)的,瀟灑俊逸的,像是·········回光返照一樣的?
想到這,謝大山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孫氏也放下了灶房的事兒,兩人走到謝慈旁邊,謝大山一臉復(fù)雜心理亂如麻:“甫田我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墨摘星
原主靈魂回到了二十一世紀(jì)的主角身上,不用糾結(jié)這一點(diǎn),她會(huì)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