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余兄要去何方?”
通過閑聊,聞香知道了余宗的姓名。
他好奇的詢問起余宗的目的地,畢竟現(xiàn)在世道不穩(wěn)定,看余宗的打扮,一身黑色唐裝外身無長物,連個行李都沒有。
說他是求學的學生,可是不像學生。說是投奔親朋好友,可是連件像樣的行李都沒有……好奇,好奇!
“欲往井岡山一行?!?p> “井岡山?!是個好地方。不過那里時局正亂,有紅軍駐扎,日寇也時有出現(xiàn),現(xiàn)在過去不算好時機”
余宗微微搖頭道:“現(xiàn)在這個時代,哪里不是動亂之所!”
“說的也是,那不知余兄去井岡山是要投奔親戚還是為了事業(yè)?”
聞香深表贊同。他游歷的省份和城市不少,見識了軍閥混亂,日寇囂張,戰(zhàn)亂之下人人自危的狀態(tài)。
余宗有點向往的說道:“我啊……想見見一個,堪稱奇跡的男人!”
從小聽到大,不管是人人傳頌還是書本記載,耳濡目染之下,試問誰不想見他一面。
如今時代正好。
“哦?看余兄的樣子,是要拜見前輩吧?不知是哪位大能先生,余兄不妨說說,看看我知不知道,畢竟當年北平求學也算認識不少大能,若是認識可以為余兄你細說一二?!?p> “潤之先生!”
“哦?!原來余兄是要拜訪潤之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潤之先生乃是一軍領袖,現(xiàn)任中央革命軍委會主席,軍務肯定繁忙。更別說兩年前與國民黨蔣先生政見不合,被派兵圍剿……現(xiàn)在還指不定在哪呢!你就如此確定他會在井岡山出現(xiàn)?若如此我也隨你前行,我可是也對潤之先生仰慕已久?。⊥瑸槲液贤?,他能站在時代的浪尖引領時局的變革,說真的,讓聞爺佩服!”
聞香聽到余宗是要去拜訪潤之先生,頓時有點激動。
要知道那可是湖南人民的驕傲,一個普通人,生生憑自己的學識和政治觀,走在一眾偉大學者和政治家的前端,從一個學者變成一個軍事家革命家。
“嗯?行!那就一同前往?!?p> 余宗想不到自己中途還能突然多出來一個結伴者。不過想到有個熟悉的人行事也方便,就答應了一起同行。
關鍵是他對聞香不反感,是個真性情的人。
一路上余宗也算對聞香有了個了解……湖南湘潭人士,家里是個百年的書香世家,父母現(xiàn)在都在湖南省立第一師范學校任教,都是教授。
聞香說來奇怪,可能是家庭原因,物極必反,讓他從小就好動,不喜歡那些酸儒和書呆子的那一套。
反而很喜歡舞槍弄棒,很向往江湖俠客恩怨情仇的那一套。
他自幼拜師習武,師承八極門陳昂,而陳昂是一個在川蜀一帶比較出名的武師。
陳昂早年與他父母有著不錯的交情,故遠赴湖南教了他幾年八極拳。而聞香悟性很高,好學也努力,所以陳昂起了愛才之心收他為關門弟子,得到了真?zhèn)鳎?p> 同時也喜歡勾搭小姑娘,見一個勾一個,不過還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整得他父母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家門不幸?這就是!
什么叫有辱斯文?這就是!
…………
火車大概開了有一天,他們終于踏上了井岡山的土地。
“接下來怎么辦?直接找上門去詢問?我還以為你知道潤之先生在哪呢,沒想到你也不知道,你說等……可是咱得等多少天呀?”
現(xiàn)在的聞香一臉懵逼,說好的拜訪潤之先生,你卻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在哪?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他應該會在這幾天內到井岡山來,我們只需找到一個紅軍駐扎的地點,安靜等上幾天就行?!?p> 別問余宗怎么知道的,他曾經有一段時間對先生很是佩服和崇拜,所以深入了解過他的一下事跡,所以對于一些時間段的行蹤有一個了解。
“你……你好自信哦,我竟然無從辯駁。那我們去紅軍駐扎地吧,我們以潤之先生校友的身份前去拜訪?!?p> 聞香無奈的道。他本來是想順風而來拜訪拜訪,沒想到反而變成了他在幫余宗尋人,造孽啊。
“我的江西姑娘喲~要是進山溝溝里哪里還見得著呀,你得賠我?!?p> “嗯,好的?!?p> 余宗隨口應了一聲,就跨步前行,朝著前面的旅館行去,他們需要休整一下。
“嗯,你居然還好意思嗯……你個騙子,信你才怪。看你這冷淡正經,不解風情的模樣,哪有什么姑娘能看上你?!?p> 聞香趕緊跟上余宗的腳步,還不忘吐槽。
……
第二天,二人一路打聽,最后在臨近傍晚時還是找到了紅軍駐扎地,然后被一位戰(zhàn)士帶去找了這個基地最高指揮,也就是他們的團長。
“兩位先生大老遠跑到我們這個山溝溝干嘛?這可不是游玩的地方。”
出來的是一位身材高大,面容粗獷的中年大漢,身著灰色的作戰(zhàn)軍裝,聲音洪亮,是一個漢子。
“團長好,鄙人聞香,湖南省立第一師范學校的學生,是潤之先生的校友,這位是我的朋友余宗。我們此次前來是想拜訪一下潤之先生,和他請教一些問題?!?p> 聞香很識大體,沒有給人任何高高在上的感覺,也沒有讀書人的傲氣。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大體都是這樣,他們的傲氣和傲骨,留給的是看不起華國的外國人和侵略華國的那些狗日帝國。
對于華國土地上的每一位人民,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面朝黃土的農民,在他們眼里都一樣。
待人客氣有禮是他們的最基本涵養(yǎng),學校教給他們的是本事和禮義,文人風骨。
沒有教他們看不起任何一個人。
“原來兩位先生是主席的校友啊,里面請。”
團長將他們迎進了屋里,然后給他們到了一杯水。
“我叫戴興振,是紅軍第一師二團團長。二位先生可能來錯地方了,主席現(xiàn)在不在井岡山,具體位置我一個團長也不清楚?!?p> “你看,我就說吧,唉~看來要白跑一趟了?!?p> 聞香聽完戴團長的話后,無奈的撫了撫頭發(fā),對余宗說道。
“不急!不知道戴團長這方不方便,我們想在這待幾天,看能不能等到潤之先生的到來。”余宗倒是波瀾不驚,按照他的了解,必會到井岡山,而且還是這幾天的事情。
“你小子呀,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話是這么說,但是聞香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有的人很奇怪,明明相處不到一天,就感覺他是認識了一輩子的好友一樣,親切而又可靠,余宗如是!
“戴團長,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主要是我這個兄弟仰慕潤之先生許久,這次非要我?guī)^來,我們趕了幾百里路程過來,要不……您看看,讓我們待幾天?拜托了!”
聞香朝著戴興振一臉誠懇的道,就差催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