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秦奮仰頭一聲無奈的長嘆。
齊萱微微出神。
視線中,秦奮原本不正經(jīng)的神色忽然露出一副杞人憂天的表情,那種滄桑的眼神,與無可奈何的嘆息,使人為之一嘆,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老師我是不是說錯話了.....”齊萱聲音很小,猶如做錯的小女生。
“沒事,去修煉吧?!鼻貖^笑了笑,語氣有些無力。
齊萱點點頭,又問道:“老師你您真沒家人嗎?”
“......”
秦奮沒有說話,擺了擺手,有時候單純的女學(xué)生似乎也不見得是件什么好事,自己明顯不想再這個話題深究下去,但偏偏一點眼力都沒有.....
齊萱識趣閉上嘴巴,在秦奮身旁有兩步距離的大石頭上坐下,雙腿并攏在一起,將靈晶捧在手心,慢慢合上雙手以及雙眼,心中開始運轉(zhuǎn)道典。
漸漸學(xué)院后山融入大自然環(huán)境,幾人都在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像小溪里的三人便會時不時傳來淌水聲以及驚呼聲,而秦奮則搖搖頭繼續(xù)觀看手中雜志。
......
時間過的很快,當秦奮快要把手指女性雜志全部看完的時候,他雙耳微動似有感應(yīng),隨即放下手中雜志,依稀聽到身后傳來微弱的腳步聲和談話聲。
學(xué)院后山并非是禁止,也時常會有老師帶領(lǐng)學(xué)生來此各種鍛煉,當然后山腳下那么大,幾乎每一片區(qū)域都很難再見他人,像今天能碰上另外一伙人也算是實乃不易了。
回首仔細望去,秦奮雙眼便瞇成一條縫。
遠處走來的人是以牛呂打頭,身后跟著不下五十人的隊伍正向這邊走來。
很明顯這是善者不來、來這不善,自己才打臉還沒過一天,對方就來找場子了。
看了一會拉近的人影,秦奮搖頭暗道:“這搞得和小混混們?nèi)セ鹌匆粯?。?p> “老師....”
齊萱被嘈雜的聲音打斷繼續(xù)修煉感應(yīng)靈氣,心中十分委屈低聲道:“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人好多哦,看架勢好像是來報仇的....”
說完,她有擔心的回首偷瞄了一眼。
秦奮環(huán)顧四周,笑道:“怕什么,這里這么寬敞.....”
齊萱柳眉皺起:“正因為寬敞咱們還應(yīng)該趕緊開溜啊?!?p> “你認為能溜走嗎?”秦奮怒了怒嘴。
牛呂一伙人已經(jīng)距離很近了,再想走可能已經(jīng)遲了,而且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要溜,現(xiàn)在已經(jīng)猥瑣發(fā)育一段時間了,看情況應(yīng)該可以打一波單挑!
齊萱點點頭,內(nèi)心仍有些焦急。
.....
兩人剛說完沒多久,牛呂便帶著五十多名少年來到近前,這些人只有一少部分是他的學(xué)生,大多數(shù)人都是來湊熱鬧的。
找回丟了的面子這事,人越多越好,不然這要是沒有圍觀群眾的話,自己把丟了的臉全部掙回來,沒人看到,那還有個屁用,別人還是該怎么說你怎么說你,只有人越多等會他就越能秀優(yōu)越!
牛呂趾高氣揚,帶著十二個學(xué)生,在秦奮面前停了下來,他居高俯視,說道:“秦奮,我這可不是來故意搗亂的,只是湊巧罷了?!?p> 此話一出,任誰都能聽到話語里濃濃的火藥味。
這還不是來故意搗亂?
學(xué)院后山那么大,在哪里訓(xùn)練新課程不行,非要跑人家面前訓(xùn)練,這不明顯是添堵挑事嗎....
秦奮凝視牛呂以及他身后的十二名學(xué)生,牛呂依舊帶著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好像是這次來打定可以吃下自己一樣,而他身后則是跟著一群精神抖擻卻有氣勢洶洶的少年。
第一回合,秦奮的四個問題學(xué)生和人家比起來,瞬間被秒成渣渣....
不過,秦奮并不在意這一點,因為他走的是質(zhì)量路線。
“不要打擾我們就行。”秦奮收回目光,雖然嘴上說著不介意,其實心里膈應(yīng)的要死。
和對方待在一塊,他感覺到有不少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而且現(xiàn)在也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沒理由直言轟趕對方,畢竟這里是公眾場合。
牛呂哈哈一笑,等的就是秦奮這句話,不然自己怎么能名正言順挑事呢。
他一歪頭,身后十二名少年立即簇擁在秦奮以及齊萱四周,就這么平靜的運轉(zhuǎn)南玄心法吞吐靈氣。
此舉是他們來之前都商量的好的,為了就是讓秦奮先忍不住爆發(fā),然后牛呂才有借口比試,到時候動起手來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以牛呂大武師中期的修為完全說是吊打秦奮都沒問題,此時他們欠缺的就是一個比試的借口。
......
又過了一會,馬上就要臨近正午了,艷陽已當頭。
其他來圍觀的師生還好,熱了后,大家都跑到樹蔭下,但牛呂的學(xué)生可沒那么好運氣,本來天氣就熱,他們又沒牛呂那樣真氣雄厚可以御酷,十幾個人還要擠在一起,早已是汗流浹背。
王春花已經(jīng)完全無法靜下心來吞吐靈氣,他從袖口里掏出繡有兩只小鴨子的手絹,細心擦了擦臉部的汗珠,看到合著雙眼臉色平靜,神游天外的齊萱后,嫉妒心猛然躥起,就是她把自己打倒在地的,現(xiàn)在居然還在裝?!
隨后她捏著蘭花指,嬌聲嚷嚷道:“這都是什么人?。 ?p> 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了齊萱的異樣。
若是老師還好,丹田可以御使真氣達到冬暖夏涼的效果,可這瘸腿少女明明和他們都是同一期進入學(xué)院的啊,就算天賦高,但又能高到哪里去?
一名少女當即擼起袖子,露出粉白的碧藕,雙手叉腰,兇神惡煞道:“奶奶的,還挺會裝!”
恰巧,齊萱睜開雙眼,茫然看了看四周,隨即俏臉染上紅暈。
“感應(yīng)到了嗎?”秦奮問道。
“我....我剛才.....睡著了....”
聽到這句話后,王春花幾人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深深地鄙夷。
“呸?!蹦巧倥铝丝跐馓?,鄙夷道:“修煉都能睡覺,和這種豬待在一起簡直是奇恥大辱!”
說話絲毫沒有給秦奮面子,那就更不要說是齊萱了,他們?yōu)榈木褪遣粩嗉づ貖^。
牛呂都看在眼里,并未阻止,一臉微笑等待著秦奮忍無可忍的時候,見秦奮神色依舊入常,他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立即又學(xué)生心領(lǐng)神會。
“喂喂!”
一名少年指著齊萱對秦奮,不耐煩說道:“這種學(xué)生就是這種貨色嗎,修煉都能睡覺,什么樣的垃圾老師教的?!?p> 齊萱的頭埋得更低了,心中十分委屈,但說得就是事實,卻又無法反駁。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將齊萱乃至秦奮放在眼里,畢竟他們的老師從各方面講都是秦奮拍馬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