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殷年帶到隱蔽的街巷,將他捆綁好,口中塞上麻核,抬到早就準(zhǔn)備好的馬車中,駕著馬車往城外而去。
梁離與林秀兒在賣燈籠攤鋪處等了許久還是沒能等到殷年。兩人很是緊張。
“梁小姐,您就在此處,我去找找公子!”
林秀兒雖然很著急,但是她只是覺得公子只是沒有更上來,畢竟這朱雀大街上人山人海,人聲鼎沸,少爺應(yīng)該不會出事的。
“秀兒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梁離覺得還是她太胡鬧了些。讓小年哥哥不喜歡。
兩個女孩消失在人群之中,她們來到剛才那簪子的攤鋪。
“兩位小姐,可有何事?”
攤鋪掌柜看著這兩個滿面焦急的小姐。
“掌柜的,看到我小年哥哥去哪里了嗎?”
“小姐可是問那公子?那公子買下兩支簪子后便跟上去了!”
掌柜對這三人印象很是深刻,不知這兩位小姐為何問這樣的問題。
“確定嗎?”
林秀兒焦急的問這掌柜。
“不可能錯的,但我勸兩位小姐回府上看看!”
掌柜見到那公子疲態(tài),猜想那公子應(yīng)該回府上休息去了。
兩人便擠進(jìn)人群中往殷府而去,攤鋪掌柜看著兩位小姐搖著頭:
“何必呢?”
殷年在馬車搖晃中醒來,腦袋很是昏漲,他記得最后被人捂住口鼻,打暈過去。
他動了發(fā)麻的雙手,無法掙開,口中被人塞住。
原來自己被綁架了!
殷年在不停搖晃的微弱的燭光下打量這四周,一個大漢蒙著面,只露出一雙兇惡的眼睛。
“這位公子可算醒來了!”
蒙面之人嗡里嗡氣的說著。
殷年感受身上那些東西被搜的干凈。
他皺起眉頭,這些人會是誰的人,湯大少?還是賊人見他是是孤身的公子,成了綁票?他好似在京城中也無與其他人交惡。
“這位公子,在下還是勸你少費些力氣!”
那人見殷年在不斷的蹭摸著,便將從其身上搜出的短刀拿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是在找這個吧!”
馬車在一刻鐘之后停在破舊的屋前,殷年被那個壯漢扛下馬車,將殷年丟到墻角。
殷年覺得身上骨頭都快裂開,強(qiáng)忍著疼痛。
兩個蒙面賊人將火把插在這房子的各處,這破舊的房子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殷年在火把的光亮之下,認(rèn)真看著身前的環(huán)境,這是一處破廟,廟中到處是蛛網(wǎng)??磥磉@兩賊人是臨時找的地方。
那個駕馬的蒙面賊人走過來,將殷年從地上提起來,放到墻角處,將殷年口中的麻核取出。
“你小子可算走大運了,竟被我們兩兄弟捉到!”
那蒙面賊人說話陰惻惻的。
殷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蒙面人,那麻核壓的舌頭生疼。
“可不知......兩位好漢為何綁在下!”
殷年看著兩人在廟中升起火堆,他在腦海中滑過無數(shù)的想法,暫且沒有逃離的機(jī)會。
“公子,還是老實的待著吧!”
黑臉賊人看到殷年那四處打量的樣子,便冷言相對。
林秀兒與梁離匆忙回到殷府。
“肖伯,公子可曾回到府上!”
林秀兒看著府門處的肖伯問到。
“公子沒有回來!秀兒姑娘怎么了?”
肖伯見兩人很是焦急的模樣,便皺起眉頭問到。
“剛才我與梁小姐在朱雀大街和公子走丟了?”
林秀兒心中很是不安,現(xiàn)在只好期望于公子能回府上。
她走到院門后面將畫上記號,雖然她知道沒什么用處。
梁離便讓肖伯送她回府,至少阿爹那里還是在京城有一定的關(guān)系可以打聽小年哥哥的下落。
肖伯雖然也是緊張,但他也無能為力,等了半個時辰了。
現(xiàn)在林恩幾人已不在府上,朱老頭見秀兒姑娘的在府門前焦急的走動著。
“秀兒姑娘怎么了?”
“朱伯,公子可能出事了!”
“什么?”
朱老漢第一想到的是那日少爺為了救他而得罪那牙行管事,他在牙行中很久他明白那管事的脾性,看來是他讓公子撞上這樣的事。
今日的湯林從散學(xué)之后便與他那幫朋友在這風(fēng)月之地停留。
“什么?”
湯林聽到消息之后一臉高興,沒想到啊。
殷年看著兩個賊人在火堆旁烤著肉,肚中有些難受,今日一直與兩個逛朱雀大街,沒有吃東西,現(xiàn)在從火堆上飄來的肉香,讓他肚中叫喚起來。
賊人聽聞這響動之后便側(cè)過頭。
“看來這公子是餓著了!”
另一賊人冷漠的點了點頭。
“不能讓他餓著了,不然這價格不好談!”
說著那賊人便將火堆上的肉食拿到殷年的面前。剛要喂到之事便收了回去。
“公子,還是快快告訴你家住于何處吧!你說了,這塊肉就歸你了!”
那賊人看著手中肉,再看看躺在地上的殷年,像這樣的公子哥,他見過許多,沒有他不成功的。
“你們捉我有何用?我并非在京城之中有權(quán)有勢之人,在下覺著你們在浪費力氣!”
殷年也沒有想去吃那肉,他猜測了許多可能性,原來這兩賊人是見自己孤身一人給抓來做綁票。
“嗯?”
賊人皺起眉頭。
“你難道沒看到我身邊沒有仆人嗎?京城之中那個公子出門不是眾星拱月!”
殷年在此看著這賊人疑惑的看著他,他就再一次解釋著。
“那這些是些什么!”
另一賊人將殷年身上搜出的物品丟在地上。
“這些加起來,至少也有二十兩!你還說自己不是富貴人家的子弟?”
地上那些琳瑯滿目的飾品。
“兩位可見過一個公子會買這些東西嗎?”
殷年笑著搖搖頭,看到這些飾品他便想起了梁離與林秀兒。
“.......”
兩賊人面面相覷,覺得其中必有蹊蹺。
“兩位大哥,小的只是一介仆人而已!這是為春風(fēng)樓中的各位姐姐采買些飾品而已!”
“為何會有仆人穿著如此樣式的衣服!”
壯漢賊人看著地上那些各類飾品,有些相信,但為何一個仆人會穿著一身公子服飾。
“今日不是陛下的大喜日子嗎?為了慶賀這個日子老鴇讓我們這些下人穿得如公子般,你們都知道春風(fēng)樓在太學(xué)院旁邊吧?”
殷年心生一計。
“只要是京城中人都知道?”
兩賊人不置可否。
“太學(xué)院中,大都是些名門子弟,老鴇就是讓這些貴公子覺著這春風(fēng)樓與他們氣質(zhì)相符!這便有了這樣的穿著。在下不才,知道春風(fēng)樓中有許多貴公子的消息,這樣兩位大哥也不虧!”
“剛才我也看了,的確不是什么有錢之人,全身上下銀子還不足五兩!”
那壯些的賊人臉上十分鄙夷。這少年人應(yīng)該是春風(fēng)樓的兔兒爺!
“人們常說妓子無情,沒想到身在妓子的仆人也是如此!”
那駕馬的賊人搖著頭,沒想到這仆人為了自身的安危,卻要出賣那些客人。這樣的人不可留,既然他這樣說了,先與他做成一樁買賣,最后殺了便是。
“兩位大哥可是想好了?”
殷年一臉諂媚,他自己也覺得惡心。
他將林恩他們前幾日那得到的春風(fēng)樓的消息,融匯起來,他便成為了春風(fēng)樓仆人。
“哈哈哈,沒想到你還如此著急著求生!”
“畢竟小人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人,在那春風(fēng)樓中受夠那些公子哥的氣,還沒有銀錢可賺,還不如與兩位大哥一起把這銀錢賺了,離開這京城!”
殷年現(xiàn)在就像那真正的小人一般,讓兩個賊人看不出紕漏。
“你還想賺銀錢?”
那壯漢賊人眼神中閃過殺意。那駕馬的賊人像他使著眼色。兩人便出了這破舊的廟中。
“哥,你相信這小子的話嗎?”
駕馬的賊人問著那壯漢賊人。
“看那小子所說之話做不了假!”
“但我還是覺著不妥!”
殷年豎起耳朵也沒能聽清兩人的對話,低頭看著身上的繩索,再看著燃燒的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