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云的腳腕被人抓住,他恐懼的慢慢回過頭,看著那原本臉色慘白的死去的少年,胸腔隨著微弱的呼吸起伏著。
“哥,他活了!”
鄭云很意外的向出了廟門的鄭凱喊著,這人本應(yīng)該魂飛魄散了,怎就突然間回魂。
“真的活了?”
鄭凱停下腳步,回首看著那臉色開始有變化的的少年公子。
殷年聽到兩人間的對話,明白這兩人對自己有著救命之恩。
殷年緩緩地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破窗很是刺眼,狠狠的吸著氣。
兩人站在背對著陽光,殷年微瞇著眼睛,平復(fù)著氣息。
“這位兄弟為何被人給擄到此處?”
鄭凱率先開口問這個剛醒過來的少年,現(xiàn)在的他很想離開,畢竟他不知道那些賊人什么時候回來。
“放心!”
殷年在鄭云的攙扶之下靠在廟墻上。
“謝謝兩位!”
殷年向兩人微笑點頭感謝,如果不是這兩人他已經(jīng)命喪于此,他不敢回想。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鄭云靦腆的搖著頭,鄭凱也點頭認可。
捕頭趕到湯府,廢了些功夫才能進入湯府。
湯府管家趕去那破舊院子去證實此事。
“此事可是真的?”
湯侍郎從這捕頭的話語中得知此事做不了假,他盡量在捕頭面前保持那所謂的官樣。
“侍郎大此事做不了假,小的已經(jīng)派人通知京兆尹大人,但是要早些找回湯公子還得大人……”
說到這捕頭行禮,拿出那張紙遞給梁家仆人,有些事不用他說透徹。
“你去吧!”
他明白這捕頭為何來到湯府,現(xiàn)在他也很焦急,犬子不能出事,湯林雖在京城中名聲不好,但這可是他唯一的命根子,不可有所差錯。
“侍郎大人,那小的便去查探!”
說完捕頭便出了侍郎府邸,這件事本就不是他們這些捕快能了解到的,畢竟這湯大公子的什么普通公子。
湯玥檢皺起眉頭,將那張粗紙捏在手中,林兒出這件事,看來是有人在針對自己或者林兒?,F(xiàn)在要做的事情便是找回林兒。
想到這些他便吩咐下人備好馬車,這件事還得要麻煩尚書大人。
李莫浪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梁吉,通過查探再次排除了幾個方向的而去的馬車,有人發(fā)現(xiàn)今晨天未亮?xí)r進入京城,這一輛便是昨夜出城那輛馬車。
李莫浪還得到消息那馬車不到半個時辰后便又從南門出去了,回探來的還有禮部侍郎府上紈绔消失的消息。
李莫浪猜想其中的來龍去脈后,便笑了起來,看來梁兄這后輩還挺腹黑的,但不知那后輩現(xiàn)在如何了。
梁先生得到消息后,便感嘆這李莫浪不愧是這京城中耳目最清明之人。
梁先生令肖伯前去尋找殷年,雖然不知道殷年是否出事,但也沒辦法現(xiàn)在就只有這條路可走了。
梁離昨日一直未能入睡,今晨便帶著忐忑的心情前來平安坊,昨夜父親為了小年哥哥的事情各處奔走,未曾回府上。
來到平安坊后,看到肖伯駕著馬車往平安坊外而去。
“肖伯,你去哪?”
“吁!”
肖伯見離兒小姐問道,便停下馬車。
“離兒小姐,可有何事?”
馬車帷幔被拉開,未等肖伯回話林秀兒便對梁離說道:
“離兒小姐快快上馬車,我們這去找公子!”
梁離那本來就有些胖胖的小臉蛋有了些笑容顯現(xiàn)出來,聽完秀兒姐姐這話雖然有許多疑問,現(xiàn)在還是壓在心底。
她明白小年哥哥的失蹤她也有責(zé)任,現(xiàn)在她多想小年哥哥安全呆在某個地方,等著她們找到。
“肖伯,走吧!”
林秀兒見離兒小姐坐在她的對面,兩人都沒在說話。
梁離兒今天看著秀兒姑娘,有了些自卑,她不如秀兒姑娘好看,她便覺得小年哥哥不再像以前那般將就她了,所以才有昨夜那一幕幕。
殷年看這眼前兩人,原本昏脹的腦袋好了許多。
“兩位可否告知在下姓名?”
殷年滿是血絲的雙眼看著兩人有些模糊,狠狠的搖了搖頭,還沒能祛除這樣的感覺。
“在下名為鄭凱,此來我的小弟鄭云,可不知公子謂何?”
鄭凱微笑的說完,對于眼前這少年公子他沒有其他想法,這公子生的很是文弱。
“在下殷年,兩位的救命之恩,殷某必會重報!”
殷年現(xiàn)在回過神來,對于那在死亡前來的那刻還是心有余悸。
“這位公子,在下已說過這便是舉手之勞,并且在下也得到回報了!”
對于此事鄭凱也是沒有其他想法,他已經(jīng)將地上那些飾品收入囊中,沒救他他也會拿走這些,現(xiàn)在既然救活了,那些便當(dāng)做回報也行。
“這些怎么可行呢?你們救了殷某,以后有何困難之事,便可到平安坊殷府尋我,我會盡力去做!”
殷年掃了一眼地上,明白了鄭凱所說報酬。
“那好!”
鄭凱沒有拒絕,對于有這樣的好是事,他是不會錯過這樣的好事。
“哥哥!”
鄭云皺起眉頭,聲音中帶著不悅,對于哥哥這樣的行為感到不齒。
強壯的賊人看著馬車中的湯林,他覺得這湯大公子不只是棵搖錢樹,一個操作不當(dāng)還會砸到自己,但這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刺激。
這次便是他們兄弟二人做的最大賭注,想起那兔兒爺他還得感謝他。
十萬兩對于他們這些在刀口舔血的江湖人來說便是一筆天財。
成少監(jiān)對這件事沒有任何頭緒,跟著那殷副尉的暗探,也沒有任何有效的回饋。
他便搖著頭,看來這就得看天意了。這殷副尉他是見過的,但總覺得陛下還是高看些。
殷年聽到馬車的聲音響起來,鄭凱很是緊張,他感覺離死亡不遠了。
這馬車的聲音很熟悉,微微笑了笑,現(xiàn)在的他沒法動彈,雙腳由于被吊著勒出血印。
“殷公子,你不是說賊人不會回來的嗎?”
雖然鄭凱很是緊張,但是他看到殷年那一臉輕松的樣子,他便也猜到些東西。
殷年將鄭云拉他的雙手輕輕的推開。
“不用躲!”
馬車上肖伯看著地上的車轍印,這處只有兩條車轍印,看來這處便不會出錯了。
雖然這一切對于他來說很是不解,為何梁先生會如此相信那個所謂的李先生,但他也不敢有任何懷疑。
林秀兒與梁離看著地上的車轍停在廟前,肖伯停好馬車,兩人便下了馬車。
肖伯瘸著腿右手舉起樸刀,身后跟著兩個少女,還有那李先生派來的五六個人手。
肖伯見其余兩少年并非賊人,便收刀入鞘。兩少女激動的向殷年跑去。
“公子!”
“小年哥哥!”
片刻后,兩少女看著受傷殷年便流下眼淚。
一旁的鄭凱一臉鄙夷的看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