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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風(fēng)隱時

第16章 來自冰海的劍

云起風(fēng)隱時 吃風(fēng)云上月 2059 2019-09-06 23:54:53

  時雪!

  這個名字在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不同于它的主人離煌身在迷霧之中,樣貌來歷沒有半點(diǎn)可循之跡。

  時雪劍,傳說是世間唯一一把,你可能從未見過,但在見到它那一刻就能意識到是它的劍。

  傳說此劍筑于北淵冰海,用于鎮(zhèn)壓冰海滄龍,龍這玩意兒是否存在世人不得而知,但與其將它扔在冰海,不如讓此劍物盡其用,因此北淵皇族昭告天下:只要成為北淵客卿,效命十年,此劍便可拱手讓人。

  習(xí)武之人壽命悠長,區(qū)區(qū)十年便能得到寶劍,絕對不虧!因此有不少武功深厚、甚至已達(dá)天境的絕世高手曾想將此劍據(jù)為己有,卻都遭反噬,不得不放棄時雪。

  當(dāng)時遠(yuǎn)在中原的普禪寺住持于菩提樹下掃落葉時說了一句:靈劍擇主,天命隨緣。

  天命、氣運(yùn)、造化,自有規(guī)律,因此世人也就漸漸淡了奪劍的心思。卻沒想到,時雪首次出世,卻是在宣照境內(nèi),中原武林。

  沒人知道離煌是怎么得到這柄劍的,數(shù)年前他初入江湖便憑一己之力滅去好幾個江湖名門,掀起一場血雨腥風(fēng),然后一轉(zhuǎn)身,卻加入了殺手組織重樓。

  以此為引,正道之人曾結(jié)成聯(lián)盟逼重樓樓主交出離煌,決戰(zhàn)前夕聯(lián)盟盟主的房間里卻莫名多了一封信,消停很久的魔教南北山也一反常態(tài)站到了重樓這邊。

  這中間發(fā)生了何事世人不得而知,只是第二日聯(lián)盟解散,此事不了了之,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從此江湖再未聽過離煌的事跡,時雪亦塵封多年不曾見世。

  如果真如鵬翔所說,這地上女子身上的傷是時雪劍造成的,那么……

  眾人看向離煌的眼神中帶上了濃濃的戒備,世人皆知,時雪,只認(rèn)一個人!

  氣氛陡然凝固。

  被眾人盯著的離煌面上卻沒有絲毫絲毫,他看向騰翔,漆黑的眸子平靜得可怕,冷淡的聲音響起:“你如何知道時雪造成的傷口?”

  “說的也是,離煌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那可是地境的高手,怎么可能會是這個小白臉?”魏觀水摸摸下巴,煞有其事地點(diǎn)頭道。

  小白臉?云左樂了,這家伙某種方面也是個天才了,得罪人的天才。不過離煌本人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他只對自己的目的感興趣。

  葉如青仿佛天生跟魏觀水不對盤,他嘖嘖兩聲,道:“那可不一定,這人身處兇案現(xiàn)場還面不改色,氣質(zhì)也頗為出眾,而且剛才似乎聽這位云公子叫其……離兄?”

  魏觀水卻反常地沒有發(fā)脾氣反駁,反而有些若有所思。

  “你也氣定神閑,那請問你也是離煌嗎?”衛(wèi)羽笑瞇瞇道,他整個人都靠在竹子上,腰間還掛著那根柳枝,嘴角不倫不類咬了根野草,十分有……山賊的風(fēng)范。

  木影清暗暗嘆氣,向前走了一步,將衛(wèi)羽擋在自己身后。

  他道:“這位……”他指了指離煌:“說的有理,請問騰翔公子如何判斷這是時雪劍的傷口?”

  騰翔面不改色,他向離煌投去歉意的一瞥,道:“我并非懷疑這位公子,只是父親的鏢局在青州,諸位可能不知,離煌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青州!”

  “你說什么?”

  云左和離煌交換了個眼神,看來是靈山的事已經(jīng)傳了出去。

  果然,騰翔繼續(xù)道:“我和局內(nèi)長輩送一道鏢到西隘城,當(dāng)?shù)囟荚趥鬟@件事:說最近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滅門案就是他做的,尸首在西隘城附近的靈山上找到,聽說尸體上都有同樣的傷口……”

  “被極寒劍氣所傷,全身僵硬,并且傷口極小,密如雪花。”

  他話音剛落,離得最近的侍衛(wèi)連忙俯身檢查,半晌,他稟告端木榮道:“確是如此,這位姑娘的身上有很多小傷口,每一道都傷及經(jīng)脈!”

  現(xiàn)場有瞬間的沉默,但僅憑如此顯然還不能讓全部人信服。

  衛(wèi)羽從木影清身后露出半個頭道:“可你說的只是傳聞,極寒劍氣世間可不止是時雪獨(dú)屬,再說這樣的小傷口也不是不可以偽造不是嗎?”

  騰翔點(diǎn)頭:“我知道,所以一開始只有部分人有所懷疑,可是……在靈山發(fā)現(xiàn)的尸體,還包括陰冥教的三大長老之一:黃龍生!”

  衛(wèi)羽似乎想到了什么,皺了皺眉。果然騰翔繼續(xù)道:“而且尸體附近沒有打斗的場面……他是被修為遠(yuǎn)勝于他之人所殺!”

  說到這里,眾人都明白了。極寒劍氣確實(shí)不是離煌專屬,但能讓玄境圓滿的高手瞬間斃命還擁有極寒劍氣的,確實(shí)只有那個兇名赫赫的離煌做得到!

  如果騰翔所說無差,那么同樣的傷口出現(xiàn)在這人身上,只能說明:離煌也在附近,而從現(xiàn)場來看,救下那小姑娘的,就是這位玄衣青年!

  “我記得……云公子就從青州來,不知,是否是巧合?!碧剖叩穆曇繇懫?,他微微彎腰,嘴角帶笑。

  他這樣站著才看出來他的袖子比尋常衣服要長上一點(diǎn),不知在那袖中,又藏了多少致命的暗器呢?

  轉(zhuǎn)瞬間,云左和離煌仿佛陷入了極端不利的境地。圍觀的眾人,除了衛(wèi)羽和木影清,其他人漸漸調(diào)整了位置,對兩人呈合圍之勢。

  離煌的眼中逐漸有了東西,那是緩緩化開的輕蔑。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連一直不曾停歇的風(fēng)都失去了蹤跡,像是被拉緊的繩,只待一個契機(jī)便會斷裂。

  “呵!”云左突然笑出了聲。

  這樣的場景能笑出來也是人才,木影清默默在心里吐槽。他和師弟終年不下山,因此也不知這所謂的離煌有多罪大惡極,反而因?yàn)樗认铝四俏恍」媚?,心里還頗有好感。

  另一邊的端木榮也是臉皮皺起,道:“不知有何好笑?”

  云左拂了拂袖,他緩緩向離煌走去,邊走邊道:“也許騰翔公子說的確實(shí)沒錯,但名劍時雪,只要看到它,世人便皆知其身份……”

  她停在離煌面前,手向離煌手中的劍伸去,她的聲音緩慢卻極富說服力:“那何不看一看,分曉……”

  她的手握住劍柄,然后猛地將那把劍從劍鞘中抽了出來。

  “立知!”

  衛(wèi)羽睜大眼睛,那真是一把美麗的劍:劍通體銀白,劍身修長,卻比普通的劍稍寬,從劍柄附近開始新月般的美麗紋路蔓延到劍尖,然而紋路上更為細(xì)深的血槽,閃著鋒利銀光的劍刃,卻都說明,此劍嗜血!

  騰翔臉色變了一變,卻很快被掩蓋住。

  縱然此劍一看就非凡品,但不是,這不是時雪,雖然眾人都未見過,卻不由自主都這么認(rèn)為,這把劍上沒有屬于時雪的標(biāo)志。

  離煌把劍收回劍鞘,云左道:“怎么,此劍是時雪嗎?”

  魏觀水永遠(yuǎn)是最心直口快的那一個:“不是。”

  “你這傻大個見過?”葉如青諷刺道。

  “沒有,感覺就不是?!蔽河^水難得平和地回答了葉如青的問題,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

  但他的話卻說的對,這種靈物很難掩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騰翔也帶著歉意道:“抱歉,是我多嘴了?!?p>  云左回:“你是該好好道歉?!?p>  騰翔一僵,還沒開口,葉如青打斷道:“雖然這事騰兄有不對,但你們大半夜跑到這種地方來難道只是看看風(fēng)景的?”

  云左正打算說什么,離煌突然冷冷開口:“嗯?!?p>  嗯。嗯?嗯什么?木影清愣了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是真是來看風(fēng)景的?

  葉如青明顯也被離煌的不要臉震驚了,云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偏偏葉如青還反駁不了。

  還是端木榮開口,算是解了圍:“行了,既然此事已了,諸位便先請回吧?!?p>  端木家執(zhí)法堂堂主的面子無論如何要給,因此各自也都紛紛散去。

  臨走時一直有些奇怪的魏觀水破天荒湊到葉如青耳邊說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見葉如青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白到青,看那樣子似乎就差上嘴咬了,奈何魏觀水早已一溜煙跑得沒影,只剩他自個在那咬牙切齒。

  葉如青走之前還狠狠瞪了離煌一眼,看的云左莫名其妙。她湊到離煌邊上問:“他說啥了,把葉如青氣成那樣?”以離煌的功力,離得又不遠(yuǎn),肯定聽到了。

  離煌面無表情,根本不理會八卦的云左。

  那時魏觀水悄悄對葉如青說:“跟你掐這么多年第一次見你夸人相貌,原來你是看上了那個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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