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近的距離,就連空氣仿佛都稀薄起來,甚至聞到她頭發(fā)的馨香。
她用的是什么洗發(fā)水,竟擾得他根本無法安睡。
眼下這情況,雖然在他的計劃中,但他卻莫名產(chǎn)生了些許悔意。
至于原因,或許是她的善良,或許是她的執(zhí)著,也或許,是她在眾目睽睽中說的那句‘我是愛你的’。
她倒是真好意思說。
不過,她的確言語膽大,行動上比之當(dāng)初的自己也毫不遜色。
腦子好用,邏輯清晰,基本上他提出的話頭,她都能按照預(yù)期接下去。
絕對是個很好的Partner。
他想到剛才在浴間。
警惕性夠足,偵察性也夠足,就是經(jīng)驗(yàn)不足,不過可以慢慢培養(yǎng)。
還有,她好像太過于信任他了。
是不是宅著寫小說寫傻了?
真容易相信別人。
他正暗自腹誹著,突然察覺到旁邊的她動了,手腳并用,貼了過來。
她嘟噥著:“陽陽~”
俞揚(yáng):“……”
雖不確定她口中的陽陽是誰,但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自己。
手臂被她抱著,溫香軟玉的。
俞揚(yáng)沒反抗,他在心里想,不管陽陽是哪根蔥,這個女人,他要了。
香城在最西北。
天亮的遲,夜來的晚。
梁有意被敲門聲喚醒時,思維有瞬間的呆滯,漂亮的胸肌近在眼前。
頭頂上方男聲低?。骸靶蚜耍俊?p> 半晌不見她動靜,俞揚(yáng)又道:“你現(xiàn)在呼吸很重,弄得我很癢?!?p> 梁有意呼吸一頓,快速松開手,避免尷尬,靈敏地翻了個身面朝里。
卻忘記床太窄,腦袋撞到了墻壁。
她倒吸口涼氣,齜牙咧嘴地用手捂住額頭,就連痛呼都不好意思。
募地聽見他在身后低低一笑:“起來吧,外面在喊我們吃早飯?!?p> 意識到眼下處境,尷不尷尬的瞬間被拋到腦后。
梁有意快速下床:“幾點(diǎn)了?”
俞揚(yáng)戴上手表:“八點(diǎn)一刻?!?p> 又看她在箱子里翻找衣服,正要說‘我去外面等你’時,話到嘴邊她卻突然站起,一把撩開T恤下擺。
T恤脫了一半,梁有意再次僵住。
該死,她腦子壞掉了?
竟把俞揚(yáng)這個男人當(dāng)成了空氣!
她木訥回頭,見他背對著她,面對著門,日光燈下,他的耳廓通紅。
洗漱完,兩人來到堂屋。
潘哥讓他們互相介紹了一遍,然后吩咐道:“劉紅周梅,下午把南面大間收拾出來給小俞他們住?!?p> 周梅:“南屋灰塵都得幾寸厚,況且他們那屋不也挺好,才打掃的?!?p> 劉紅:“你覺得好,你怎么不去住那小屋呢,人家可是兩口子?!?p> 周梅本就和劉紅不對付:“我和我家男人就不是兩口子了?”
“行了!一大早就吵,有完沒完?!?p> 周梅的男人也姓周,叫周康。
“你倆聽潘哥的話收拾屋子,我跟周康出去辦事就行了?!?p> 劉紅的男人叫趙三石,虎背熊腰。
如果梁有意沒有聽錯的話,這個趙三石好像帶著幾分云城口音。
不經(jīng)意間,瞥見潘哥,見他神情愉悅歡快,好像很樂意看到他們吵嘴。
潘哥道:“小趙就是太嚴(yán)肅了,有女人家的地方就要吵吵才得趣嘛?!?p> 趙三石說話也不顧及,當(dāng)著人面就問了:“這兩人什么來路,近期沒聽見那邊提過有業(yè)績飆升的。”
潘哥:“珍姐昨晚帶來的,暫時會住在這里,明天開始教他們做事?!?p> 吃粥時,梁有意感覺潘哥肆意的目光望了過來,片刻后目光不見收斂。
她便不動聲色地踢了下俞揚(yáng)。
俞揚(yáng)倒也夠義氣。
“不用換屋,現(xiàn)在這屋挺好?!?
掌柜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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