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她跟著周康來到十樓。
雖算不上人山人海，但起碼也有將近百名不同年齡段的女人。
梁有意一時間有些汗顏，更別說她們大部分人都穿著同樣的制服襯衫。
外面人不知道的，搞不好還真以為她們在做公司培訓呢。
這個規(guī)模未免太大太復雜了。
梁有意愁思間，已經(jīng)被周康托付給了一個年輕女子。
他說：“你在這里老實聽著，我去找珍姐報備一下情況?！?p> 她點點頭：“知道了周哥。”
周康走后，梁有意跟著女子站隊。
她穿著小白鞋、牛仔褲、淡粉色絲質襯衫、背著雙肩包，沒染頭發(fā)沒化妝，看上去像個高中生。
引來不少女性的目光。
帶她站隊的女子說：“我看你條件好太多，為什么還要干這一行。”
言外之意，找個富二代，豈不是更好。
梁有意隨口胡謅了個理由：“走投無路，急了?！?p> 女子想了想，自己何嘗不是走投無路進了這種地方，出不去了。
搖搖頭，嗤笑了聲，不再理她了。
所謂的培訓，就是流程，教你怎樣招待顧客，怎樣聊天，和賺錢等級。
分為流動式交易和固定式交易。
流動式，指游走于各大城市中所完成的交易，酬勞五五分。
固定式，指在香城本地內所完成的交易，酬勞三七分。
這兩者還分別包含不同公司待遇。
說到這些的時候，梁有意終于明白了男人在這里的定義和本職。
他們有的專職進行網(wǎng)絡金融投資欺騙，有的則是帶著她們這些“福娃娃”，進行線上線下福利交易。
例如周康和趙三石這類人，算是比上金融不夠，比下綽綽有余。
這時，大廳門口有人進來了。
梁有意站在后面，聽不到他們說什么，可是他們帶走了幾個女孩。
其中一個，正是張依！
她問女子：“漂亮姐姐，她們這是要被帶去哪里?。俊?p> 被夸漂亮，女子高興，很樂意的就回答了：“這是被挑中去了樓上，大好的機會呀，但凡被任何一個老板看上，那可就是金娃娃了?！?p> 話音剛落，女子就看見臺上的管事已經(jīng)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還不等搔首弄姿一番，管事已經(jīng)指著女子身后：“還有你，也上去。”
梁有意：“……”
女子連忙道：“管事，她是周康今天剛帶過來登記的，不如讓我……”
管事：“讓你去？你多大啦？”
女子聳拉著臉，不說話了。
管事對梁有意說：“你不用怕，乖乖聽從吩咐，好處多多?！?p> 她心里稍一掙扎，點頭應了。
電梯里。
她一直觀察著張依，端從表面看，根本看不出來絲毫不甘不愿的模樣。
難道不是被欺騙進了這里的？
沒有語言交流，她也不確定，只能等等找機會，和其說上兩句話。
她們被帶到十九樓的會議室。
梁有意站在最后，粗略掃了一眼，有五位大概是老板身份的男子。
可是她們這里有六個女孩。
然后，開始選人了。
要說沒有一點害怕是不可能的，梁有意下意識往后退縮半步。
“后面那美眉，說的就是你，穿牛仔褲的那個。”其中一老板指著她。
梁有意抓著背包帶的手指緊了些，她上前一步，也不抬頭，任憑長發(fā)垂落遮住側臉。
她彎下腰，抱歉道：“對不起，我今天這身子不太方便?！?p> 女人身子不方便，成年人都懂。
那老板“啊”了聲：“太可惜了?！?p> 梁有意松口氣，聽見另外一個老板笑道：“那咱們選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