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馬路上穿梭在車流中的黑色轎車速度也正常下來。
阿遠看了眼后視鏡:“總算把人甩了,唐總,是珍姐的人嗎?”
唐年玩著手游,頭都不抬:“那老女人不會讓女的來跟蹤我?!?p> 說著,手上的操作停下來。
唐年偏頭看她,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道:“梁小姐,你知道剛才跟蹤我們的人是誰么?”
梁有意嘲弄一笑,隨即面容便冷酷了些:“我怎么會知道。”
大約默了幾秒,唐年突然認真道:“阿遠,看來你要輸了。”
阿遠:“唐總的意思是說,剛才那女的是遂愿人的人?她不是跟蹤我們的,她是跟著梁小姐的?!?p> 唐年笑:“孺子可教也?!?p> 而此刻,梁有意唇瓣緊抿,不自覺攥緊了五指。
遂愿人是俞揚,具體做什么她先不予至論,總之,她被騙了。
那張舊報紙,曾誤導她認為俞揚就是江年,殊不知,江年不僅另有其人,而且和俞揚非尋常關系。
當初她多次輾轉(zhuǎn)試探俞揚是否是江年,他的回答總是模棱兩可。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故意讓她誤解,故意誘她入局,故弄玄虛露出破綻,就為了讓她毫無條件心甘情愿地去跟他配合。
可是,為什么?
為什么偏偏是她?
難道只是因為她自己眼力見不好撞到了俞揚這把槍口上嗎?
也對,是她主動要求談戀愛,是她主動靠近他,探索他,猜測他,被他利用也是無可厚非。
一切,只怪自己。
梁有意認栽,她閉了閉眼,睜開眼的時候車子就停了。
很快,阿遠在唐年的示意下幫她拉開車門:“梁小姐請?!?p> 她忽然淡淡道:“我跟他沒關系,也不想跟他有關系,看在同為云城人的份上,讓我走吧。就算留下我,他也不會改變初衷?!?p> 唐年一頓,開門下車,關門之前說著的話里竟隱含著幾分期待的喜悅:“是嗎,我們拭目以待。”
關門后又對阿遠說:“既然梁小姐喜歡車里,阿遠你就順了她,車窗開條縫,別把人悶出好歹。”
梁有意正要高興,心道被困小轎車里,又不是沒有辦法出去。
誰知唐年下一句話就把她直接打入了地獄,他說:“哦,記得把后備箱堵死了,免得她會逃跑?!?p> 阿遠默了默:“是。”
梁有意狠狠咬牙,在阿遠要關上這邊的車門時,立馬下了車。
識時務者為俊杰,況且車里的空氣哪有外面的好呢。
唐年的腳步慢了慢,等她跟過來之后便笑問:“不待車里了?”
梁有意目不斜視往前走:“車里哪有豪宅舒服。而且,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是會選錢,還是選我?!?p> 她被安排到一間客房。
沒有檢查房間是否有攝像頭,也沒有洗澡、沒有脫衣,她直接躺上了床,鞋都沒脫,就睡了。
三更半夜的時候,她突然爬了起來,捂著肚子鉆進了洗手間。
24小時都有人輪流監(jiān)控的唐家大宅監(jiān)控室內(nèi),哈氣連天的保鏢盯著屏幕突然揉了揉惺忪的眼。
下一秒,直接瞪大了眼珠子。
“臥槽!那是什么東西!”
“鬼叫什么,嚇死我了!”
另外一名保鏢從旁邊的椅子上嚇得彈跳而起,撲到屏幕上一看。
只見——
三樓衛(wèi)生間窗戶外的墻壁上掛著一個纖細人影,正在慢慢地往二樓墜爬,姿勢……像上吊的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