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止梁沁再如之前那般惹出禍端,景元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無時無刻都派人看著,嚴(yán)禁她出去。
話說回來,她每天忙的腳不離地,哪兒有閑暇四處去逛?如今四五日過去,她天天都被人堵在屋子里,變著法的折騰。
仙修們就喜歡搞那些累死人的繁文縟節(jié),收個徒弟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和李承濟(jì)大婚呢。
紫宸殿外高高的臺階下面,第五次彩排只進(jìn)行了一半,好像樂師們出了點兒差錯,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進(jìn)行調(diào)整。
“對不住啊,小師叔,您稍等一會兒?!敝芷嫒f分抱歉的安撫她。
梁沁很無奈的笑笑,表示她很好說話。
不然能怎樣?鬧事的話肯定沒好果子吃。
“你們好了沒有?”周奇邊扯著嗓子喊,邊朝樂師們走去。
梁沁一個人站在紅毯上,向來不受束縛的她,被這身隆重的禮服弄的渾身不舒服。沉重的頭飾壓在頭上,就這么直挺挺的挺了一上午,脖子早就酸痛起來了。
有時候她覺得萬分不公平,收徒大典可不是只為她一個人舉辦的,作為大典上另一重要角色,李承濟(jì)卻始終沒露面。而在彩排中充當(dāng)宗主的,是景元最小的徒弟,念之。
“我們重來一遍,”彩排總指揮兼李承濟(jì)的扮演者周奇道,“重頭開始哈!”
梁沁:“……”
又要重來?
……
萬眾矚目的收徒大典即將開始了,各大城鎮(zhèn)廣場上,人頭攢動。弟子們早早的來到影鏡前,使出渾身解數(shù)搶占好位置。
影鏡里的畫面定格在紫宸殿前莊嚴(yán)巍峨的廣場上,鮮艷的紅毯從九級臺階上鋪展下來,一直延伸到畫面照不到的地方。
賓客們已經(jīng)悉數(shù)就位,宗門內(nèi)金丹以上修為者和各大門派掌門及世家家主,分左右佇立在殿前的臺階下面。
悠揚的號角吹起,司禮官扯著嗓子朝天喊:“宗主就位!”
紫宸殿門打開,李承濟(jì)一襲墨紫色法袍,自里面走出。他的頭發(fā)又恢復(fù)到了濃郁的黑色,紫冠束發(fā),高高站立在殿前的平臺上,冷峻的面容,散發(fā)著不容人忽視的威嚴(yán)。
杵在下面的各派掌門和各家家主,這才在景元的帶領(lǐng)下上前一步,齊齊躬身施禮。
“拜見宗主!”
高臺上的人氣定神閑,目光掃視:“諸位不必多禮,請起!”言罷轉(zhuǎn)身朝紫宸殿內(nèi)走去,臺階下的人亦緊緊跟隨。
進(jìn)入大殿,登上面南的寶座,眾人分左右站好。
司禮官的聲音再次響徹天外:“大典開始……”
早就候在一旁多時的梁沁,最后一次被負(fù)責(zé)打扮她的侍女正了正衣冠,這才邁著平穩(wěn)的步伐走上紅毯。
隆重的禮服,累贅般拖拽在地。走過紅毯,登上九級臺階,穿過紫宸殿前的平臺,進(jìn)入大殿。
殿堂上的李承濟(jì)正襟危坐,雖面容平靜,卻自帶威嚴(yán)。
梁沁步入殿堂中央,在滿屋子人的見證下,行拜師大禮……
叩拜結(jié)束,師尊賜下法寶,梁沁裝模作樣的道了謝,這收徒大典的儀式才算結(jié)束。
儀式結(jié)束,酒宴緊接著開始。梁沁頂著小山一樣沉重的頭飾,耐著性子強(qiáng)顏歡笑,接受眾人的道賀。
“這么多珍饈美味,怎么不見你吃?”李承濟(jì)在眾目睽睽之下,往梁沁碟子里夾了一塊烤鹿肉。
她與李承濟(jì)同坐在一張桌案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的歌舞表演。大殿內(nèi)仙樂飄飄,奈何她提不起一點兒興致。
“吃不下,”梁沁嘴唇動了動。
“這幾天累壞了吧?再忍一忍,待會兒為師帶你離席?!?p> 有了這句話,梁沁勉強(qiáng)打起精神。
“宗主,”有人站了起來,是一名金丹?!暗茏淤R清風(fēng),剛結(jié)金丹不久。門下還沒有弟子,不知能否借此機(jī)會收個首徒,也好沾一沾宗主的喜氣?!?p> 一般在較大的宗門內(nèi),只有金丹期的修為才有資格收徒。
李承濟(jì)溫和而笑:“……你能順利結(jié)丹實乃宗門之幸,若有看中的弟子,今日不妨雙喜臨門,本座允了?!?p> “謝宗主!”
他話音剛落,又有人站起來,“宗主,弟子也想湊一湊這個熱鬧。”
此人是金丹中期的常明真人。
“哈哈哈,”景元突然笑出了聲,“今日各位也要扎堆收徒嗎?”
二長老開口道:“宗主首次收徒,舉宗相慶,大家高興,都想沾一沾宗主的喜氣?!?p> 話推到李承濟(jì)這里,他適時笑出聲:“好,宗門鼎盛,全仰賴各位廣收門徒。今日還有誰想收徒的,本座一律應(yīng)允?!?p> “宗主,”二長老再次起身,“弟子是想替我那火靈根的孫兒尋個師傅。”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李承濟(jì)不動聲色:“哦?不知你孫兒想拜誰為師吶?”
他的目光從梁沁身上掠過,最后咬了咬牙說道:“景元長老,您老可愿收我孫兒為徒?”
景元沒想到二長老的目光會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向宗主看了一眼。見李承濟(jì)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才站起來道:“能收個單靈根的弟子,我老頭子真是三生有幸,今日,不妨也湊一回?zé)狒[?”
“哈哈哈,”其他人連連抱拳慶賀,“恭喜大長老收到一個資質(zhì)上佳的弟子。”
梁沁默默看著下面人的表演,這些人自視正派,不一樣勾心斗角么?
太玄宗的局勢她也看的透徹,底下這群老家伙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尤其是姓賀的,想著法壯大自己的勢力。這滿殿堂的人,估計有一半,都成了賀家的黨羽。
好在他們家沒出元嬰,景元又對李承濟(jì)死忠,他這個沒了修為的宗主倒也能借景元之力壓制住他們。
上次景元和李承濟(jì)的談話她聽得清楚。賀家想讓那火靈根拜入李承濟(jì)的門下,意圖做太玄宗首席弟子。后來景元宣布,宗主只收梁沁這一個徒弟,此后不會再收徒,他們才不得不打消了心思。此番退而求其次,也是不得不做出的選擇。
好在景元是太玄宗唯一的元嬰,李承濟(jì)之下萬人之上,拜入他門下,倒也符合賀云霄的身份。只不過,到底無法跟首席弟子的身份比。除此之外,景元的徒弟太多了,將來對家族的實質(zhì)性幫助也可能有限。
浮生書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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