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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蘭馥

第四十七章 官復(fù)

春蘭馥 有匪橘子 2016 2019-09-23 21:30:00

  秦逍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還封了官位回來。

  顧宴溫閉門不見,秦俏進不去,就連安正月也進不去。

  宮里來了人,是徐公公。

  “秦小公子領(lǐng)了旨,便回府吧?”徐公公說到。

  秦俏問:“裕王在宮里,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姑娘有心,不妨問問王爺?!毙旃f完便離開了。

  秦俏在心里誹謗到,要是能問出個什么,也不用問你了。

  當(dāng)天下午便回了秦府。

  秦府。

  還是當(dāng)年的樣子。

  秦逍打開了大門,迎來的是一個將已白頭的伯伯。

  “宋伯,您……”

  秦逍喊到,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了。

  “老奴聞訊便趕了回來,希望公子還能讓老奴在跟前伺候才是?!?p>  “您言重了。”

  秦逍扶起他,一行人進了屋。

  “二姑娘,這是您以前的房間。”宋伯說到。

  秦俏嚷著頭疼,要躺會兒才行。

  秦逍便讓宋伯先將她領(lǐng)進了屋子。

  大堂里。

  “這是秦府的田地和鋪子?!?p>  “抄家之前,老爺將這個交給了老奴,現(xiàn)在悉數(shù)還與公子?!?p>  宋伯說到。

  “這是父親留給您安家的,您還是留著吧?!鼻劐姓f到。

  “秦府便是老奴的家,這些東西,老奴不需要的?!彼尾?dāng)[擺手,沒有接受。

  宋伯在前些天就先回了秦府,找人把府里一切修繕和收拾,才能下得去腳。

  下午,宋伯又領(lǐng)了些人進府。

  小廝和婢女,整個府里,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秦俏醒來已經(jīng)是午后了。

  她最近頻繁頭疼,也總做噩夢,記憶也變差了。

  總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俏俏,你醒了。”秦逍說到。

  然后將藥端了過來。

  秦逍的藥特別神奇,她喝了就好多了。

  只是頭疼反反復(fù)復(fù),讓她很是難受。

  “逍哥,我……”

  秦俏聽到了外面的鞭炮聲,又看向秦逍。

  “府里的人非要放,這已經(jīng)是第二遍了?!鼻劐行Φ健?p>  鞭炮……

  “逍哥!逍哥!”秦俏突然抓住他的手,“白弟不見了!”

  她終于記起來了。

  “白弟不見了?!鼻厍斡种貜?fù)到。

  秦逍眉頭緊皺,又思慮了許久。

  然后沖了出去。

  夜里秦逍沒有回來。

  月亮落下,太陽緩緩升起。

  秦逍還是沒有回來。

  “二姑娘,您同公子說了什么呀,怎么這會子還沒回來?”宋伯說到。

  “梁白弟不見了,我哥去找她了,有何不妥么?”秦俏不以為然地說到。

  “今日是公子去太醫(yī)院的日子,可耽誤不得。”宋伯說到。

  秦俏一下子站了起來,“那……那怎么辦?”

  “老奴先去找找,您在家等消息,若是公子回來了,您讓他即刻入宮?!彼尾f到。

  秦俏點點頭。

  宋伯已經(jīng)出門了,秦俏在門口踱步,走來走去。

  “俏俏?!?p>  是顧西棠。

  “師傅……”秦俏下意識就喊了出來,然后糾正過來,又喚了句“棠王爺?!?p>  顧西棠一怔,停住了腳步,仍是面帶微笑地說到:“住得還習(xí)慣嗎?”

  秦俏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是你……”

  “談姨娘以前伺候過我母后,所以同意入宮替秦伯父澄清事實?!?p>  “你去過欒清鎮(zhèn)?”

  秦俏問到。

  顧西棠點點頭。

  見秦俏深信不疑,顧西棠突然笑了出來,秦俏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他一直以來,笑容可掬,見人三分笑,可從來沒有如此失態(tài)過。

  “俏俏,我終于也騙了你一次了。”

  他笑完后認(rèn)真地看著她。

  昔日在胥州。

  他第一次見她,便是在城門口。

  她佯裝怪病,扶她去找了城東的秦半仙。

  吃了一粒藥,便好了。

  然后又哄騙他買下剩下的藥。

  那藥丸他讓大夫瞧過,就是補血益氣的良藥,人吃了都會精神些。

  在石橋上,她與別人糾纏,他出手相救,一來二去便心悅于她。

  幾番請她出來,總是被推脫和忽悠,比如說約在茶館,到了傍晚都不曾赴約,又比如說,她見了他一面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可他從來都是笑著接受。

  現(xiàn)下,他也哄騙得了她了。

  秦俏一臉疑惑,仍是不解。

  走下臺階,站在了他的面前。

  “俏俏,救你出宮和救秦家于水火的,都是顧宴溫?!鳖櫸魈恼f到,“從來不是我?!?p>  從來不是他。

  秦俏被皇帝關(guān)進暗室,關(guān)進大牢,他去跪大殿,去御書房前求見。

  甚至想買通獄卒,可他一舉一動,都被皇上盯著,什么都做不了。

  可他顧宴溫做到了。

  以假亂真,將秦俏救了出來,甚至帶她去欒清鎮(zhèn),去謝府赴宴。

  甚至為了秦俏,將十幾年的人全都找了出來,想說動談姨娘以證秦家清白。

  談姨娘是先皇后的人,這樣的事情,自然是第一個告訴他。

  秦逍在悄悄護送梁白弟回家的半途,被大王爺?shù)娜俗プ×恕?p>  顧西棠急急地帶著談姨娘入宮,可是徒勞無獲。

  秦逍留在宮里,他帶不走。

  顧宴溫幾闖皇宮,最后換上太監(jiān)的衣服,混了進來。

  跪在寢殿內(nèi),同皇帝迂回盤旋。

  顧宴溫什么都做了,他做到了。

  他也什么都做了,可他也什么都沒做。

  所以,救秦俏的人,一直都是顧宴溫。

  從來都不是他。

  這樣的他,是沒有資格要求她心里還有他的。

  “俏俏,對不起?!鳖櫸魈恼f到。

  他臉上再不是溫暖的笑容,只剩下難過,和更難過。

  他深深地看了她好長一眼,才收回目光,轉(zhuǎn)身離開了。

  后面的侍衛(wèi)走了上來,將后面的人都招呼進了府里。

  “秦姑娘,這是王爺?shù)囊稽c心意。”

  那些是……

  是她在棠王府,做的沙發(fā),大床,茶幾等等。

  秦俏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又想起了顧宴溫。

  顧西棠說這些全是顧宴溫為她做的。

  那他,到底和皇上交易了什么?

  或者說,皇上最寵愛的顧西棠都沒能帶走秦逍,那顧宴溫,是怎么做到的?

  可她見不到顧宴溫。

  同上次他生辰之前一樣,閉門不見。

  誰也不見。

  這樣的顧宴溫讓人琢磨不透。

  可又讓人心疼。

  他什么都放在心里,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告訴,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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