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大戰(zhàn),公子佗雖然生猛無比,但是奈何他的對手更強(qiáng)。
瑕叔盈的實力遠(yuǎn)非常人可比,力量大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在伊邦的訓(xùn)練之下,瑕叔盈的戰(zhàn)斗技巧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有這些方面,就算是公子佗也不是他的對手。
雙方僅僅交戰(zhàn)十多個回合之后,公子佗就有些力不從心。
說的也是,他的年紀(jì)畢竟很大了,都是四十多了,自然無法和年強(qiáng)力壯的瑕叔盈相比。
二人再一次交鋒的時候,瑕叔盈瞅準(zhǔn)一個空隙,手中長槍如同游蛇閃爍,剎那直奔公子佗的腿上刺了過去。
這一下速度很快,幾乎是瞬間救已經(jīng)臨近,等到公子佗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長槍已經(jīng)刺穿他的右腿。
一聲慘叫傳出,公子佗直接從戰(zhàn)車上跌落下來。
“殺……”
瑕叔盈大吼一聲,刺傷對方大將,頓時就讓鄭國所有士兵的士氣大振。
而相反陳國,由于主將公子佗被傷,頓時就亂作一團(tuán),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秩序,而是瘋狂逃竄。
至于公子佗,也在幾個親兵的保衛(wèi)之下被強(qiáng)行給救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陳桓公是嚇了一個哆嗦,他沒想到鄭軍居然這么強(qiáng),在這么劣勢的情況下還能取勝,頓時就讓他的信心跌落到了谷底。
陳國大軍立刻撤回到了宛丘城中,再也不敢出戰(zhàn)了。
陳軍撤回城里,瑕叔盈并沒有追擊,他受周禮的熏陶比較重,也不想趕盡殺絕,所為凡事留一線,以后好相見。
只是雖然如此,可是瑕叔盈不會這么輕易就撤軍的。
要知道他這一次出征是報著必勝的把握來的。
雖說如今他已經(jīng)勝了,但是陳國沒有投降,而自己似乎也沒有為鄭國爭取到什么好處,如果就這樣撤回去,顯然會讓鄭寤生不滿意。
不過瑕叔盈也不在意,他這一次出征可是帶來了十五輛投石車,對于這種投石車,瑕叔盈是知道威力的。
大手一揮,瑕叔盈立刻把十五輛投石車給搬了上來,并且配置了大量的石塊。
有了這一套裝備,區(qū)區(qū)宛丘城,盡管是一座都城,但是也無法長久支持。
在看到瑕叔盈投石車的時候,陳國是徹底的慌了。
之前攻打許國的時候,許國之所以會敗的那么容易,正是因為這種投石車的緣故。
此刻看到鄭國準(zhǔn)備對自己用這招,怎么不怕。
“君上,鄭國把投石車給搬了出來,看樣子他們是準(zhǔn)備強(qiáng)行攻城了?!?p> “什么?投石車!”
陳桓公大驚失色,他是真的被嚇住了。
“君上,我們還是投降吧,這是唯一的選擇,如果讓他們的投石車發(fā)動攻擊,我們的城墻肯定是無法抵抗的?!?p> 公子佗面色蒼白的開口,右腿傷口處正咕嘟咕嘟的往外冒血。
“投降?”
陳桓公遲疑了起來,但是仔細(xì)想想,除了投降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投降吧。”
最終陳桓公只能選擇了投降,為了國家,為了百姓,這是最好的選擇。
“方灼,你代表寡人去向鄭國投降吧,至于條件?”
陳桓公遲疑了一下,思索片刻之后緩緩道:“宋國之前不是用三座城池?fù)Q回了孔父嘉嗎,我們也用城池吧。
把和鄭國邊境接壤的兩座城池讓給鄭國,讓他們撤軍吧?!?p> 陳桓公神色有些暗淡,顯然做出這番決定是讓他下了很大的功夫。
方灼點了點頭,領(lǐng)命之后立刻就出城去見瑕叔盈。
看到有人從宛丘城出來,瑕叔盈立刻就把他抓了起來。
“將軍,我們國君愿意投降,還請你們撤軍。”
方灼出來見到瑕叔盈以后立刻開口。
自己打敗了,投降雖說丟人,但是總比國家滅亡要好得多,最起碼這樣一來陳國還能保得住。
至于這仇恨,也只能等到以后有機(jī)會的時候再報了。
“投降?”
瑕叔盈愣了一下,陳國這么不經(jīng)打,自己剛剛熱身,還沒有發(fā)揮真正實力,對方就已經(jīng)投降了,這讓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按理說陳國投降,瑕叔盈是做不了決定的,這樣的決定必須要鄭寤生,最起碼也要祭足才可以決定。
“好吧,既然你們投降,那么還請跟我回鄭國,有我們國君親自同意才可以。”
……
鄭國都城滎陽,方灼被瑕叔盈的手下帶了過來面見鄭寤生。
只不過這一次鄭寤生并沒有出面,而是讓祭足出來接見。
“方大夫,你這是怎么了嘛?”
祭足上來就問,揮了揮手讓兩個士兵退了出去。
“祭足,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無緣無故進(jìn)攻我們,說實話我們很生氣。
如果有機(jī)會,我們一定會討回來的,不過相比于你們,我們更恨衛(wèi)國。
當(dāng)初為了幫助衛(wèi)國,我們抓住了州吁,但是如今我們有難,衛(wèi)國卻置之不理,這種人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如果你愿意給我們機(jī)會,那么就請接受我們的求和,我們國君說了,只要你們愿意撤軍,任何條件都可以答應(yīng)?!?p> 方灼直言不諱,他知道祭足這個人,知道在祭足面前,自己的心思是瞞不過他的。
既然瞞不過,那么就索性不瞞,所謂心眼再多,也不如實在一些。
自己以誠實待人,想必祭足也不會太過過分。
祭足聽了之后眼珠一轉(zhuǎn),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下去,而是苦笑起來。
“方先生,你實在是誤會我們了,我們君上之所以去進(jìn)攻陳國,也是沒有辦法。
州吁是君上的好友,被你們陳國殺了,君上起兵也只是想為州吁討一個公道,只要你們認(rèn)錯,自然就不會有問題的。
如今既然你們知道錯了,我們自然不能追究,這樣,我這就讓瑕叔盈從陳國撤軍?!?p> 祭足說著喊了起來:“來人,立刻前往宛丘城,讓瑕叔盈撤軍回來。”
祭足的這一番話讓方灼愣了一下,有些不清楚祭足的意思。
“方先生,您請回去吧,沒有事了。”
祭足安慰開口,神色很是真誠,似乎他說的就是實話,并沒有任何的虛假。
方灼有些疑惑,稀里糊涂的就保住了兩座城池,這可是一件大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