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試煉,這件事情對于元閻來說,再熟悉不過。
原來,每次新招收一批新外門弟子,過一段時間就開始宗門試煉,淘汰掉一批外門弟子,而后重點培養(yǎng)一批外門弟子,這次主要是先測試一下外門弟子的心性,以及膽量,免得日后外出試煉時候臨陣脫逃。
那兩人繼續(xù)交談:“聽說這一次的宗門試煉,會比以往幾屆更加嚴(yán)格。”
對面一人聽后,深思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這一次會淘汰多少人,到時候多來一些弟子進山閻齋就好了,我們肩上的擔(dān)子也會輕松一些?!?p> “是啊,最好能收個十幾二十人。”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元閻聽完,暗暗地?fù)u了搖頭,這山閻齋也是會收一些雜役弟子,而這一批雜役弟子就是從宗門試煉之中淘汰出來的,自然每次都希望宗門能淘汰更多外門弟子,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
元閻輕輕免了口酒,酒味悠長,入喉先辣后涼,順直脖子留了下去,就像是身子燒了起來,全身一暖,酒氣從口腔散發(fā)而出,呼出來的起有絲淡淡的甜香氣味,全身像是打通了經(jīng)脈一樣舒暢,元閻暗道一聲:好酒!
元閻不懂品酒的人,都能一眼看出這是一款好酒,如果拿上一勺做菜,興許能令菜肴的味道更好吧?
自然,他只是想想,畢竟這是人家女孩子所贈的酒水,自己絕不會拿去試菜,要是浪費了,也怪可惜的。
元閻的眼神微迷了起來,宗門試煉,自己聽過,卻沒有去過,早年都是在宗門試煉結(jié)束后,會定下一批名額,在以往三年期限之后,而不想離開的人,也可以來到山閻齋任職,或者做其他雜役。
說白了,山閻齋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雜役系統(tǒng),負(fù)責(zé)宗門的許多事情,但又不招那些弟子們的待見,屬于宗門之中實力最低,但又人數(shù)最多的一個群體,除了每三年的那一批新弟子好欺負(fù)以外,山閻齋的伙計都只有被人欺負(fù)的份。
……
元閻也不知道在這坐了多久,悠閑地的一小口啜酒,后來只覺得腦袋微暈想睡覺,和余多錢交待一聲,便回房去了。
元閻看著房間里的東西出現(xiàn)重影,物品四處亂晃,好像在看萬花筒似的,他堅持喝完一小杯酒,便已經(jīng)有點受不住這酒勁,剛躺在床上,就雙眼一黑,睡了過去。
……
隔天清晨,一陣清脆好聽的鳥鳴聲,將正在睡美夢的元閻吵醒,做起了身子打了個懶腰,全身說不上來的舒爽,那是一種特別的感覺,就像是經(jīng)脈打通了一般,整個人神清氣爽。
清早,天微微發(fā)亮,山閻齋的山頭上就聚集了一大批人,今天的日子較為特殊,是每三年宗門試煉大會,吃過飯之后,要出去進行試煉,不單單那些試煉的弟子需要早起,就連山閻齋之中的弟子也要做好準(zhǔn)備,早早地煮好飯菜,等著他們的光臨。
“元掌柜的,早啊?!?p> 元閻剛進廚房,余多錢就一眼看到他,朝他點了了頭,打了一聲招呼,便去忙了。
元閻去櫥柜里掏出一副碗筷,盛了點粥喝,昨天沒吃晚飯說起來還有些餓了,一碗無味的清粥,也覺得異常好喝。
這么多年來,元閻算是山閻齋里頭的怪咖,不但不需要掌鍋,也不需要管理里頭的雜役弟子,就連日常,都很少出現(xiàn)在山閻齋之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來的大爺,天天吃好喝好,權(quán)利還挺大。
“今天這試煉,我也跟著去看看。”元閻喝了一口粥,心里暗暗地想著,在宗門這么多年來,也沒去看過這宗門試煉,也不知是什么模樣。
想著,幾口喝完了粥,走了出去。
大堂之中的座位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幾乎將整個大堂都給坐滿了,都在吃著早飯,元閻在其中還敲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其中就包括昨天送自己酒壺的那個小姑涼。
這一屆外門弟子比早年多了一半有余,有好三千人之多,但其中只有十位能拿到成為真?zhèn)鞯拿~,一百個內(nèi)定進入內(nèi)門的名額,自然,要是后期那些拿到名額的達不到宗門所規(guī)定的境界,也不會被拋棄,是以,他們每個外門弟子都想要得到一個名額。
而單打獨斗是不可取的,宗門也沒限制他們組隊,不少人正在商討著一會兒試煉的事宜,希望能找到幾個實力強勁的幫手,好度過這一次的試煉。
每一次試煉,必定會淘汰掉一批不合格的宗門弟子,但如果能得到這一次試煉的名額,在未來的修行之路上,總會會給予許多的幫助,這些都是后話了。
元閻待在山閻齋門外不遠處的一顆小樹之下,只見遠處那頭漸漸聚攏著外門弟子,這些弟子都在有序的站隊,分為好幾隊。
天空之上,一道劍影飛落,降落在這些弟子的身邊,正是那位元閻認(rèn)識的周執(zhí)事。而他的身邊,同樣站著幾名年紀(jì)相仿的老年人,就是這次試煉的考官,他們讓所有弟子做好準(zhǔn)備,便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幾輛法舟從虛空之上飄落,??吭诓荚鹿戎?,這些法舟將帶著這些外門弟子到試煉之地去,元閻偷偷摸摸地跟在一些外門弟子身邊,想要摸上法舟去。
一旁的周執(zhí)事扶了扶額,一眼就看見這鬼鬼祟祟的家伙,對著元閻喊道:“那小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前方不少人看了過來,元閻看了過去,看了半晌才知道周執(zhí)事是說自己,不由得尷尬的對著周執(zhí)事發(fā)笑,只見周執(zhí)事朝他招了招手,便走了過去。
周執(zhí)事怪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這小子,好好的山閻齋不管不問,跟著外門弟子作甚?”
元閻笑了笑:“我還不能出去開開眼界了?”
周執(zhí)事也知道這小子好奇,出奇的沒有反駁:“跟在老夫身邊,免得被那些妖怪叼了去!”
元閻對著周執(zhí)事拱了拱手,便站在他的身邊,那模樣簡直比他這個執(zhí)事長老還要囂張,時不時催促著人群,叫他們快點上法舟去,比自己這個正主還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