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就不是個女的
姜承御叫車把這一個個的都往回送,程翊是真厲害,就數(shù)他喝的最多,也屬他最清醒。
當(dāng)然了,只是看起來很清醒,臉也沒紅,也沒上頭。但姜承御覺得他應(yīng)該是醉了的,因?yàn)樗馨察o。
又叫了最后一輛車把最后一個人送走,代駕這時候也來了,姜承御就對站在冷風(fēng)里的程翊招了招手,讓他上車。
王鑫已經(jīng)在車?yán)锖艉舸笏耍恬纯戳搜蹞u了搖頭,說要去醒醒酒。
姜承御也不是什么好心泛濫的人,他都這么說了就隨他去了,自己帶著王鑫一起回家。
付羽在學(xué)校,晚上十二點(diǎn)半的時候收到了付軼發(fā)過來的一張截圖。
很簡單的一句話,只是人,付羽是化成灰都認(rèn)識。
19:46
Y:Hi~
21:22
Y:來喝一杯嘛。
Y:噢,你還小^^
23:41
Y:星星很亮,不過你肯定沒抬頭。
Y:這么一想……
Y:真是星星的損失。
Y:哈哈哈這你都能忍嗎?
00:05
Y:早上好呀。
00:20
Y:回我一個唄。
00:30
Y:看來我出國是對的。
Fy:有意思嗎?
Y:你回就有意思了。
付羽從床上坐了起來,寢室里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姚穎剛和她吐槽完王鑫,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睡了。整個宿舍還醒著的就是失眠了的付羽。
付羽悄悄下了床,開了宿舍的門,走到宿舍走廊的盡頭撥通了付軼的電話。
付軼接的很快,付羽第一句話便是:“他回來了?”
付軼“嗯”了聲,聲音悶悶的,但是周圍很安靜,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回到宿舍了。
“別去?!备队鹬挥羞@一句話。
付軼沉默了兩秒,再次回應(yīng)一個“好”。
付軼掛了電話,他其實(shí)就是要付羽的一句阻止。他很清楚自己什么什么樣的人,也很清楚程翊是個怎樣的人。
信息停留在了截圖給付羽的最后一句話,程翊也沒有再發(fā)一個字,付軼額沒有再回一句話。
直到白天,付羽才從姚穎這里知道,王鑫昨天沒接她電話是跟剛回國的朋友出去瘋了。本來付羽沒在意他們倆的聊天,但是姚穎因?yàn)椴幌肜硭谑帐耙路允謾C(jī)就開了免提。于是付羽就聽到王鑫解釋里提到他那個回國的朋友就是程翊。
而且姜承御也在,可以作證。
這事解釋得七七八八,付羽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程翊回國,他們這些朋友就給他接個風(fēng),恰好呢姜承御也去,而且付軼還見到了程翊。
付羽這次二話不說就出了學(xué)校。
姜承御接到付羽電話時還有點(diǎn)驚訝,誰知道付羽只是要了個程翊的電話就掛了。
說實(shí)話,姜承御有點(diǎn)不爽,給程翊打去果然正在通話中。姜承御悶不吭聲等了一分鐘又打了過去。
于是程翊就接到兩個問他在哪的電話。
程翊哪也沒去,就在馬路邊邊吃著冰棒呢,這兩人一人問一句都被他約到了S大。
付羽直接回到了學(xué)校,站在校門口等著。姜承御則是往學(xué)校去。程翊一個人慢慢悠悠地在大冷天吃著冰棒,隨緣打車往S大這邊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付羽抬頭時就看見從一輛出租車下來的程翊。
這個男生,光是站在那就讓人感覺極其囂張,付羽看著他叼著木棍雙手插兜的痞樣就覺得手癢。
和程翊從來就沒有好好說話的時候,向來都是直接點(diǎn)比較有用。
付羽右手按在了自己頸后,極其緩慢地左右扭了扭脖子,視線一直鎖在程翊身上。
“羽姐,我今天不打架啊。”程翊咬著木棍,說話都有點(diǎn)口齒不清。
人也往后退了兩步。
“有臉回來?”付羽沒給他一點(diǎn)客氣。
程翊把木棍扔了,對著付羽笑彎了眼:“我是來參觀學(xué)校的。”
付羽可沒有一點(diǎn)讓道的意思,程翊似乎有些頭疼地說:“就是因?yàn)橛鸾隳氵@樣,小軼才也變得那么難說話的?!?p> “什么時候滾回去?”付羽不想和他聊付軼。
程翊想了想,伸出三個手指:“三個月?!?p> “這九十天,如果你去找小軼,別怪我不客氣?!?p> “請他吃喝玩樂也不行嗎?”
程翊極其敷衍地開著玩笑,明擺著一副我就聽聽的態(tài)度。付羽也不打算和他廢話了,只留下一句:“誰都可以,就你不行?!?p> 隨著付羽的轉(zhuǎn)身,程翊的表情也漸漸暗了下來。所以他是真想不通,付羽這人怎么被姜承御追到了?
姜承御本人此刻就站在不遠(yuǎn)處,和程翊一起看著付羽走遠(yuǎn),他一挑眉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值得一試的東西。
只是有點(diǎn)風(fēng)險。
程翊在S大瞎逛,一身帥氣的黑色夾克馬丁靴再加上優(yōu)越的身高比例,其實(shí)還是吸引了不少小姑娘的目光,他砸吧砸吧嘴,想到如果自己不出國……那也沒可能考上。
付軼的高中就在這附近,但是他在等著付軼主動找他。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程翊往左回頭,沒看見人,往右看就看到了姜承御。
程翊翻了個白眼:“你怎么這么幼稚?”
“聊一聊?”姜承御昨天只是聽著程翊講,根本沒問過他一個問題,今天看到付羽對他的態(tài)度時,他就突然很好奇,他們以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已經(jīng)學(xué)會隱藏情緒的付羽會放下偽裝,咄咄逼人。
“聊什么?付羽?”程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姜承御除了和他聊付羽就沒什么可聊的了。
姜承御不置可否。
“我情報不免費(fèi)的,而且也沒什么聊的。”程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糖,把外面的錫紙剝了賽進(jìn)了嘴里,“付羽就那樣,幾年了都沒變,說話帶刺、一言不合就動手,都不像個女的。”
“你喜歡這種?。俊背恬从X得嘴里的糖含在一邊甜得有點(diǎn)齁了,于是換了一邊,“我真的特好奇,怎么追上的?”
姜承御不理他,而是肯定地說道:“你是不是和付軼有事?!?p> “付軼是她的底線,你和付軼發(fā)生過什么,兩年前出國是因?yàn)樗??!?p> 程翊這次沒有立刻回答,嘴里的糖甜得發(fā)膩,含著糖精咽下去時刺啦著嗓子疼。姜承御耐心地等著他,踩著一地干枯的落葉,沙啦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