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溫度驟降,威壓感襲來,林冉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燼清冷的雙眼毫無波動的看著跪在地上林冉,猶如看一個死人。
“大,大人,我無意冒犯的,但是我找不到他,而那位女孩,您不準我去打擾,我實在沒辦法了,才迫不得已找來這里?!?p> 林冉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渾身發(fā)冷,顫抖著,哆哆嗦嗦的說出這幾句話。
這幾句話她在來的路上她已經想了很多遍,經歷過情愛之事,她輕而易舉的便看出大人對那個女孩的感情。
即使他裝的再如何淡漠,依然可以從幾個眼神和一些小動作中窺探一二。
她實在沒辦法了,只有出此險招了。
燼盯著跪在地上的林冉半晌,突然來了一句:“愛一個人真的會為對方付出一切嗎?”
林冉身體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思,卻還是老實回答:“會?!?p> 這句話林冉說的認真。
燼清冷的雙眸中波光流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嗤笑了一聲:“蠢?!?p> 林冉不敢反駁。
燼微捻著手指,背過身子,看著落地窗外漆黑的夜。
“路園小區(qū)3棟302號?!辈恢^了多久,燼的口中冒出了這么一句。
跪在地上的林冉脊背一僵,隨即感激的磕了一個頭。
燼像是感覺到她要做什么,在她的頭撞擊地面的一瞬間閃開了。
“謝謝,謝謝大人?!?p> 燼的眸子依然淡淡的望著窗外“你應該謝的是穆天心,是她將你救出。”
“是是,等找到張濤,我一定會親自去道謝的!”
燼微微頷首,擺了下衣袖,命她離開。
已經得知張濤的地址,也拜謝完畢,林冉也不應該再留在這里。
林冉走后,燼微垂著雙眸,清冷的月光照進屋內,帶來滿地的孤寂之感。
他唇瓣微動,似有話從他的口中說出,卻被窗外吹進的涼風吹散。
只余下零星幾個字。
“大概…蠢貨…會…做吧!”
…
穆天心不清楚她昨晚幾點睡的了,她只知道當她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了。
而宿舍的其他幾個人也在睡著。
穆天心看了一眼手機,蹭的坐了起來,快速將還在與周公相會的幾個人叫了起來。
今天上午她們有一節(jié)思想政治課,而現在她們已經遲到了。
“快醒醒,快遲到了?!蹦绿煨暮鹆艘簧ぷ?。
洛施羊嘟囔了一句:“再睡會兒,還早呢,哪次你叫我們起床不是這句話?”
梅落落和魏若離也哼哼唧唧著不想起來。
看著睡的像幾只小豬的人,穆天心吹了一口長長的劉海,轉身走進洗手間。
一分鐘后。
“??!”
宿舍里一陣沸騰。
“清醒了嗎?”穆天心轉著手中被疊的四四方方的毛巾,面帶微笑“沒清醒我這里還有很多。”
幾人摘下臉上濕答答的毛巾,苦哈哈的坐起來。
“甜心,干嘛這么早就把我們叫起來?好困啊!”洛施羊在床上打了個滾,不想起來。
“你們看看現在幾點了?”穆天心繼續(xù)微笑。
“有九點了嗎?”洛施羊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拿出手機看了看。
11:09
不對,應該是反了。
洛施羊又將手機調換過來,不一會兒,宿舍里再次傳來三個女生的一聲尖叫。
穆天心早有準備的走進了洗手間,等到外面不再那么吵,才走出來。
“遲到了,遲到了。”幾人慌忙的收拾著,畫面顯得有些兵荒馬亂。
穆天心穿好衣服,抱臂看了她們一會兒,轉頭像門口走去“你們先收拾著,我先去了。”
11:45下課,現在去還可以上半個小時。
“不許走?!蹦绿煨倪€沒踏出宿舍門,就被幾個女人攔腰抱住。
“你走了我們怎么辦?”
“對啊,甜心,沒有你,我們不行的”
入學以來,她們也算是逃過不少課了,但是思想政治課卻從來沒缺席過,原因無他,她們的政治老師太能說了。
那是一個學富五車的車,滿肚子的墨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言善辯,被她逮住,只有死的份。
她們怕。
穆天心雙手環(huán)胸,僵硬的笑笑:“現在知道怕了?以前叫你們總是賴床,看這次怎么辦?”
洛施羊幾人委屈的勾著穆天心的衣服。
像個出了事尋求大人庇護的孩子。
她們以后再也不賴床了,一定隨叫隨醒。
穆天心好笑的嘆口氣,她本來就沒想走,左右不過遲到了,早幾分鐘晚幾分鐘沒什么太大區(qū)別。
剛才不過是嚇嚇她們罷了,誰讓平時叫她們那么費勁的,這次之后應該不會了。
想到這里,穆天心心中突然有種滄桑感。
怎么感覺自己是在帶一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