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浪費(fèi)了?
還要舔干凈?
這是將他當(dāng)成舔狗了???
賈大方還真有些哭笑不得。
相親多了,什么樣的奇葩都能遇見。
女人的自以為是,以及不屑一顧,甚至赤裸裸的炫富,他早就見識多了。
對于這樣的人,他一貫的作風(fēng)就是各走各的路,各回各家的家。
所以,在王靜文離開時,他就一直坐在座位上,靜靜看著,細(xì)細(xì)品著,沒有起身相送,絲毫沒有紳士的風(fēng)度。
原本他對這次的相親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根本就不用對方提醒,他也只會走個過場,然后主動離開。
現(xiàn)在倒好,連閨蜜都找來了,正主卻不現(xiàn)身,看來蘇小云對這次的相親很是敷衍啊!
“這已經(jīng)是第32次相親,算是無疾而終了吧!”
賈大方嘆了口氣,不過他并沒有心灰意冷,也沒有自暴自棄,更多的是一笑了之,就當(dāng)是為人生的豐富經(jīng)歷添上隆重色彩的一筆。
這樣想著,手里的咖啡已經(jīng)見底,賈大方正準(zhǔn)備著起身去結(jié)賬,卻突然感受到四周有異樣的目光傳來。
“哥們,被甩了?”
這時,一個男子突然移坐過來,同時還不忘努力的吸了吸周圍還未散發(fā)出去的香奈兒氣息。
“很好聞是不是?”賈大方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盯著他。
“無所謂吧,反正現(xiàn)在也不是你女朋友了?!蹦凶尤嗔巳啾亲?,笑道,“不過,為了撫慰你內(nèi)心的傷痛,要不這杯咖啡我請?”
“無功不受祿吧,而且我們之間好像也不認(rèn)識?”賈大方有些疑惑,不知道對方有什么目地。
“這有什么,就當(dāng)萍水相逢好了?!闭f到這里,男子突然壓低聲音,“其實(shí)告訴你也無妨,就在剛剛,就在這里,你前面的位置,我也是被女朋友這樣甩的,咱們之間算是同病相憐,看到你,我就能想到我自己?!?p> “呵呵,我明白!”賈大方感覺好笑,對方居然將他當(dāng)成同類了,不過他倒也沒有去拆穿,因?yàn)椋吹贸鰜?,面前的男子表情很壓抑,急需找一個人傾訴,而他就這個最好的傾訴對象。
賈大方一向就喜歡助人,這個時候也愿意當(dāng)一個傾聽者、排解者。
或許是覺得找到了知音,男子還特意叫了幾瓶白酒,可他沒喝上幾杯,就將自己的感情經(jīng)歷脫口而出。
賈大方默默的聽著,時不時的勸解幾句。
說到最后,男子甚至低聲哭泣:“她怎么能這樣,我對他這么好,為什么還要離開我?是我不夠帥嗎?”
“不,你的顏值已經(jīng)很高了,僅次于小李子?!辟Z大方忍不住打量他一眼,在心里默默打了個60分。
雖然有些同情分,但他覺得這個時候作為男同胞,應(yīng)該給點(diǎn)同情,否則就太殘忍了。
“那肯定是我沒錢?!闭f到這里,男子突然像一個皮球泄了氣一般。
“我知道,她不只一次跟我嘮叨過。”
“她最喜歡的LV限量版皮包,我卻只能買一件假貨來哄騙她?!?p> “她最想要的香奈兒,我更是買不起?!?p> “她用的蘋果手機(jī),還是我去年分了12期給她買的?!?p> “她一定是嫌棄我沒錢……”
“這個……其實(shí),你不要多想,愛情根本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我覺得或許是她找到了比你對她更好的男人,所以才會跟你分手,你要是愛她,就應(yīng)該放手,讓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辟Z大方默默聽著,最后忍不住插上一句。
“比我更好?那是扯淡,我看到過那男人,不就是開了個破寶馬嗎?要論顏值,他比小李子差太遠(yuǎn)了。”
“咳咳……那是她沒眼光,放棄你是她的損失,所以,你就不要傷心了,男人嘛,沒有了一棵樹,不是還有大片的森林等著你去開發(fā)?”
賈大方不知道怎么勸解,就只能這么安慰。
其實(shí)他很想說,你真的沒有想象的那么帥,只不過,這話說出去,某人又要傷心了。
實(shí)際上,這樣狗血的分手情節(jié),每天都在上演。
若是看開了,只會覺得是解脫,根本不會自暴自棄。
“嗯……謝謝你,你是個好人?!?p> 也不知道男子喝多少,口齒不清的說了這么一句,最后迷迷糊糊就趴在桌上睡著了,對賈大方全然無防備。
要是遇上歹人,怕是直接會人財(cái)兩空,好在遇上了賈大方。
他不僅聽完男子的訴苦,而且還進(jìn)行了勸解,最后還幫對方付了賬,同時,在對方醉酒后不省人事的情況下,還給他找了一間賓館住下來。
安置好男子后,賈大方這才離去。
此刻,外面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可夜晚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賈大方看著時間還早,而且,這里距離南山孤兒院也比較近,于是,他沒有過多猶豫,就去超市買了一些糖果,然后直奔孤兒院。
依舊是一座孤零零的如同教堂的孤兒院樓坐落在山腳,樓前是一個數(shù)千平米的草坪。
草坪上面,還留著一些淺淺的腳印,應(yīng)該是孩子們玩耍時留下來的。
來到孤兒院的大門口,賈大方就感覺像是進(jìn)到自己的家門一樣。
畢竟,他也是從這里走出去的。
只不過,賈大方的運(yùn)氣比較好,在他8歲的時候被一對老年夫婦收養(yǎng),只不過那對夫婦在賈大方18歲的時候就相繼去世了,好在留下一筆錢,足夠供他上完大學(xué),最后剩下的錢他全部捐給了孤兒院,而他自己也有足夠的能力養(yǎng)活自己。
所以相比同齡人,賈大方多了幾分沉穩(wěn)和老氣,這或許跟他生長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賈大方也是一群孩子之中最年長的,所以懂事較早,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他會時常去幫助他人,久而久之就成了孩子們之中的領(lǐng)軍人物,直到后來被收養(yǎng)。
和他同屆的那群孤兒,病死了不少,到現(xiàn)在還活著的也都成年了,基本上都是各奔東西,有的去到國外學(xué)習(xí)工作,有的到了華夏邊緣地區(qū)參加勞動,也有的加入了國外的雇傭兵,混跡在伊國、中東等地。
基本上各行各業(yè)的人都有,能時不時的回來看一看的或許只有賈大方一人了,只不過他也是這群同年人中混得最差的。
小的時候,這些人喜歡粘著他,賈哥長賈哥短的叫個不停,長大了,反而多了幾分陌生,甚至深怕與他有什么交集,尤其是小時候粘他最厲害的同伴,長大了也就最是陌生。
對于這種情況,賈大方心知肚明,當(dāng)然他也不會想著結(jié)交這些人獲得幫助或者什么好處,只不過對人性的冷漠多了一絲嘆息。
有的時候,人真的可以共貧窮,卻不能茍富貴。
有些圈子跟他注定是無緣的。
收起復(fù)雜的心情,賈大方朝著孤兒院的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