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從回憶里醒來,看著手里鍍金的沙漠之鷹。他覺得應(yīng)該是這槍帶他穿越的,畢竟這樣是他最能接受的!
這是槍身是鋁制的,槍口徑是9.1mm,發(fā)射0.44毫米子彈,有效射程兩百米。雖然鍍上了一層金,但并不影響它的使用。
柳言熟練的拆解著緋夜,當(dāng)他看到彈夾里還有一顆子彈時,思考著當(dāng)時是不是把子彈都打完了!看著僅剩一發(fā)子彈的柳言,柳言頓時手癢了起來,想要把這一發(fā)給打了!
“還是留著給有需要的人吧!”柳言壓制心里的沖動將槍重新拼裝好后壓在床下。
三天后,柳言身上的傷痊愈了。他推開房門,沐浴著清晨的陽光,看著寬廣的院子,高大的樹木,在枝頭唱歌的小鳥,覺得心情特別舒暢。
丫鬟春花正端著一盆熱水進(jìn)來,與柳言撞在了一起,“少爺!”
“我自己來吧!”柳言接過水盆。
春花不好說些什么,只好默默的站在一邊。
柳言看著水里的模糊的倒影,他這才第一次看清這身體的樣貌。把臉洗了之后,他趕緊去照鏡子。
“長得可真?。 辩R子面前的柳言長得可以說面若冠玉,相貌不弱女子。不顯陰柔,又柔中帶剛的感覺。
“少爺乃是南離第一美男,喜歡少爺?shù)墓媚锒寂诺匠峭饬耍 币慌缘拇夯ㄍ蝗淮蛉さ?。她說的并未夸大,柳言的確是南離公認(rèn)的第一美男。若是之前,這南離的姑娘見到柳言大多會退避三舍。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這南離城里到處流傳著他一人怒殺百余蠻夷的傳聞。
人們開始猜測,他所有的風(fēng)流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不去帝都為質(zhì)子。不讓他父親受制于耀天皇帝!
畢竟事實(shí)勝于雄辯,一人怒殺數(shù)百蠻夷,一十八歲的筑基初期修為,耀天帝國歷史上可沒有幾個。無論如何帝都他非去不可了!
“本少爺要沐浴更衣,出門透透氣!”柳言起身說道。
“可是……”春花剛要開口就被柳言給打斷了!
“有什么好可是的,本少爺?shù)膫呀?jīng)痊愈了!這些天在房間里都待膩了,出去透氣不行??!”柳言不耐煩的說道,好不容易穿越了,怎么說也要出去看看這個世界的風(fēng)土人情吧!
“是,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熱水!”春花端著水盆下去了!
柳言也沒有閑著,他拿出火折子,把南離王柳詹天給他的信給燒了。信里面并沒有責(zé)怪柳言而是讓他放心養(yǎng)傷,盡量減少外出,以免有遭人暗殺。
“哎,一時沖動!”柳言看著化為灰燼的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沒有沉住氣。
有人來了?柳言好歹也是軍武出身,耳力,眼力見長,聽到了鎧甲撞擊發(fā)出的聲音。
“少爺,埋伏你的那些賊人已經(jīng)都抓獲了,要去看一眼還是直接處理掉?”一位穿著赤紅色的細(xì)鱗鎧將士單膝跪倒在地上。
“明叔快快請起!”柳言上前將明崇山給扶了起來。
明崇山起身,身上的鱗次櫛比的紅色鱗紋碰撞發(fā)出叮叮的響聲。柳言看到的是一張頗為滄桑的臉。
明崇山是他父親柳詹天的親信,早期驍勇善戰(zhàn),后因?yàn)槭芰酥貍?,從前線退下,到南離王府做了護(hù)衛(wèi)首領(lǐng)。
在柳言的印象里,明崇山是一位金丹期的高手,但為人很低調(diào)。這等實(shí)力在耀天帝國完全可以鎮(zhèn)守一方。
“明叔辛苦了,那些人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柳言眼神之中透露著殺意,就是這群人斷了他的前程!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少爺,熱水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了!”路上剛剛撞見丫鬟春花,春花見到明崇山趕緊行禮,“見過明護(hù)衛(wèi)!”
明崇山是王府里除了南離王和兩位世子以外權(quán)利最大的人之一。
“你先下去,本少爺要去處理一些事情!”柳言說完就與明崇山朝王府的地牢而去。
“二少爺,里面濕氣重又臟又臭,還是把他們帶上來處置吧!”明崇山說道。
“不必了,這種人不適合死在陽光底下,倒是陰暗潮濕的地方適合做他們的墳?zāi)梗 绷园逯粡埨淇岬哪?,說道。
“是!”明崇山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想到,這次事情對柳言的性情影響如此之大。換做是是他,也會這樣。畢竟修為終身停留在練氣一重是多么大的打擊。
二人一同走進(jìn)幽暗的地牢,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撲面而來,柳言險些就吐了。
“把人給我?guī)蟻?!”明崇山一身令下。五個人戴著枷鎖渾身遍體鱗傷的犯人被拖了出來。
柳言看著奄奄一息的五人捏著鼻子,打量著。
這五人之中境界最高的是筑基后期,其余四人都是練氣十層。
“明叔,幕后主使問出來了嗎?”柳言問道。
“這群人嘴硬,始終堅(jiān)稱自己是蠻夷人?!泵鞒缟秸f道。
“蠻夷人?呵呵……什么時候蠻夷人這么瘦弱了!你們是義山王派來的吧!”柳言直接一語點(diǎn)破五人身份,但五人并沒有任何表情流露。
柳言不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殺手培養(yǎng)的挺不錯的。就算他們不承認(rèn)也沒用。義山王蕭瀛海是他父親最大的死對頭,在朝中老是彈劾他父親,而且義山王的封地在南離左邊,他斬殺數(shù)百蠻夷的消息最快就是傳回軍部,這么短時間埋伏好他的也只有義山王的人了。他估計(jì)他哥哥柳慕白身受重傷,極有可能也是義山王蕭瀛海的杰作!
“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單獨(dú)和他們談一談!”柳言示意所有人都出去,包括明崇山。
“可是……”明崇山不放心柳言,畢竟柳言已經(jīng)廢了,實(shí)力十只存一,對方雖然受了重傷,但殺柳言的能力還是有的。
一個在虛弱的壯漢,殺掉一個嬰兒的能力還是有的。
“明叔不必?fù)?dān)心,我自有分寸!”柳言態(tài)度無比堅(jiān)決。
明崇山也不好說些什么,派人將這五人的手用玄鐵制成的鐐銬禁錮住,防止他們對柳言出手。
明崇山等人離開之后,地牢里只剩下柳言和五名待宰殺的羔羊。
柳言掏出緋夜抵住筑基后期犯人的眉心。
犯人感受到緋夜的冰涼,看著這奇怪的鐵疙瘩嘲諷道:“你打算用這東西殺了我?”
柳言不語,冷漠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具冰冷的尸體。
柳言拉動槍栓,彈夾里的最后一枚子彈上膛,致密的金屬聲,如同死神的歌聲。
“你很榮幸,你是它在這個世界殺的第一個人,同樣也是我殺的的第一個人!”柳言扣動扳機(jī),犯人表情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