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長老沒有拒絕,以他的實力,自然坐得起這個位置。
他舉手投足之間都隱隱暗含著一種天地威勢,每一個動作都是那么的自然,曹燕明等人看他如視蒼穹!
強者的風(fēng)范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夠具有的!
楊琦腳步輕盈的來到明晰長老身前,沖著他點了點頭才對眾人道:“我兒云飛有幸得到明晰長老的賞識,已經(jīng)被長老收為了弟子,此次也是陪同云飛一起來參加這次的爭奪,我有意邀請了長老作為此次爭奪戰(zhàn)的公證人,不知曹兄和天霸兄意下如何?”
言語之間,十分的驕傲,自己的兒子能夠拜在一位合道境的高手之下,這樣的天大機緣不是誰都能有的,甚至可以說是千萬當(dāng)中都無一人有此殊榮!
高!實在是高!
如果說黃天霸是一顆一點就著的炸彈,那么楊琦這一手就是暗藏袖口的利刃,讓曹燕明和黃天霸二人無法閃避,也不能閃避!
合道境高手面前,誰敢說個不字!
“有前輩來做公證人,是晚輩們的福分!”,曹燕明率先表明了態(tài)度。
畢竟多不多一個公證人對他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幫助。原本這場爭斗他還把希望寄托在了李千痕身上,可是當(dāng)他見到黃圣男和楊云飛這兩位靈海境的年輕人時,他就徹底放棄了希望。
李千痕再厲害,又怎么會是他二人的對手。同時內(nèi)心也無比的自責(zé)起來,這次自己是真的把這位師弟親手推進(jìn)了墳?zāi)巩?dāng)中。
“我也沒有異議?!?,黃天霸面色不忍的說道。即便有異議,他也不敢說出來。雖然兒子黃圣男的宗門并不比碧霞宗差多少,但是人家長老親至,自己還是避其鋒芒的好。眼下的一切也只能告求自己的兒子多加爭氣了。
見三人都已經(jīng)同意,明晰長老也不推辭,面色毫無波瀾的說道,“既如此,那就開始吧!”
明晰長老言罷,眾人都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了起來,可就在眾人動身之際卻突然被曹燕明打斷,“前輩可否稍等片刻,我肅水城還有一人沒到?!?p> 這個人當(dāng)然是李千痕,曹燕明心中焦急,但眼見這場角逐即將開始,李千痕卻還不見人影,這才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叫停。
“我說曹兄,你肅水城七個人跟八個人有區(qū)別嗎?還是以為多一個人就能從我等手下奪走墨雪素心蓮不成!”,黃天霸的內(nèi)心因為明晰長老的緣故本就十分憋屈,無法發(fā)泄。此刻便將所有的不滿都加在了曹燕明身上,言厲聲辭的說道:“我想就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你肅水城參不參加對于我等都毫無影響。”
任誰都看得出,黃天霸是將曹燕明視為了出氣筒。根本不會顧及曹燕明一城之主的顏面。
“在我肅水城,就要守我肅水城的規(guī)矩,聽我曹燕明的話!你若再多言,信不信我讓你回不了玄土城!”,黃天霸一次又一次的挑釁,曹燕明也是一忍再忍,但此刻盡管有明晰長老在場,曹燕明終于還是爆發(fā)了出來,威脅說道。
“你!”
黃天霸當(dāng)然沒想到曹燕明敢在明晰長老面前大放厥詞,一時間竟然語塞。
明晰長老同樣皺了皺眉頭,很明顯剛才的話曹燕明并沒有顧及到他的存在。不過強者有強者的胸懷,他還是忍了下來說道:“那就再等片刻,也不在乎這一兩分鐘。”
見明晰長老發(fā)話,眾人只能夠繼續(xù)等待。
幾分鐘后,還不見李千痕的出現(xiàn),臺下的眾人也開始心生不滿,開始暗地里竊竊私語。
“城主到底在等誰,這么久了還不來?!?p> “是啊,我也非常好奇,難道此人還能夠扭轉(zhuǎn)整個局勢不成?”
“哼,不管你肅水城來的是何人,最終的勝利都將屬于我!”
“你玄土城也無需自大,墨雪素心蓮我靈火城勢在必得!”
......
臺上的曹燕明此刻壓力極大,心中好似爬了幾千只螞蟻一樣難受,李千痕再不出現(xiàn),他可就真的頂不住了!
終于,明晰長老也沒了耐心,說道:“不等了,開始!”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突兀的從遠(yuǎn)處傳來。
“還真是對不起各位,我來晚了!”
先聞其聲,后現(xiàn)其人!所有人尋聲望去,緊接著一位白衣男子便趕到了城中殿前。
“我當(dāng)是什么天才,原來曹兄耽誤我等的時間就是為了這個通脈境前期的小子!”,黃天霸的臉色不悅的說道。
“就是,區(qū)區(qū)一個通脈境初期的小子,給我提鞋都不配!”
“你肅水城當(dāng)真是無人了,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了這么一個小子身上!”
“不錯,還讓我們等他這么長時間,簡直就是對我們的侮辱!”
玄土城的人在黃天霸的帶頭之下,開始罵罵咧咧地抱怨著,嘲諷之語簡直不堪入耳。頓時引起了肅水城青年們的不滿,雙方一度開始了一場口水大戰(zhàn)!
“這樣的歡迎方式是不是有點尷尬?”
李千痕自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當(dāng)場就愣在了地上,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一來,雙方就起了沖突。
“肅靜!”,楊琦在明晰長老的示意下,呵斥說道,震的臺下眾人耳膜生疼,這才住了口。
曹燕明也在這個時候來到李千痕身前,打量著他的全身,看他神采奕奕的樣子,神色愧疚地說道:“你還是服下了它?!?p> 曹燕明多么希望李千痕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沒有服下避天丹。因為即便服下它,此刻也是無濟于事,面對靈海境,李千痕根本無法與之匹敵!
“沒錯,剛剛才服下它,感覺還不錯,比之前好多了。”,李千痕淡然的笑了笑,一副非常輕松的樣子,絲毫沒有把避天丹的副作用放在心上。
兩天的時間他一直在修煉《天魔血印訣》,因為自身不能動用靈氣的緣故,所以吸收魔神虛魂的速度極為緩慢,終于在今天早上完全的凝聚出了魔神虛影,這才又抓緊時間吞下了避天丹,煉化后馬上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不過好在眾人還沒正式開始,他也算沒有遲到。
臺上的明晰長老也暗自觀察起了李千痕,眼神當(dāng)中光華流轉(zhuǎn),時明時暗,好像有千百種想法在他腦中一晃而過。
“怪事,還真是怪事!”,明晰長老自顧自的說道,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李千痕,就好像是在看一道迷題一般,讓他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