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會回來。”晏殊沒什么情緒的說。
小團子揪住他衣擺的手松了松,“那娘親……”
“是姐姐?!标淌饫渲樃?。
小團子有些松動的手瞬間又抓緊,“姐姐……”
晏殊:“也會回來?!?p> 小團子便放開了手,乖乖的目送他離開。但直到晏殊的身影看不見了,小團子也仍舊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廚房大娘走過來,摸了摸小團子的頭,“來,跟嬸嬸玩,吃好吃的。”
小團子記得面前這個嬸嬸,早上就是她帶自己去哥哥的房間的。小團子覺得有些親近,心里那點小情緒瞬間就消失了,跟在廚房大娘身后,小尾巴一樣。
……
金鱗堂位于街道巷尾,一邊是熱鬧的街市,一邊是靜謐的郊區(qū),位置很中庸,盤旋開封府那么多年,近日才被發(fā)現(xiàn)總堂的位置,也算是很隱蔽了。
自從金鱗堂堂主黃貴被人一箭暗殺而死,金鱗堂就亂了套,逃的逃,跑的跑,也有留下來想要重整旗鼓的。
廉廣義帶人圍的,恰好就是金鱗堂留下來的一個分堂主,葛五。
“人呢?”
初小安問守在門口的廉廣義。
廉廣義轉(zhuǎn)身看向身后敞開的大門,說:“都在里面呢?!?p> “聽說剛才打起來了?”初小安問,目光掃了眼金鱗堂敞開的大門就收了回來。
廉廣義點點頭,“金鱗堂的人不服我們拿不出實質(zhì)的證據(jù)就圍他們,剛才爆發(fā)了一小波沖突,已經(jīng)擺平了。”
“有沒有人受傷?”初小安問。
廉廣義:“沒有,按您吩咐的,我們下手很注意分寸,也都有意避開了對方的殺招,雙方人員都沒有損失。”
“嗯。凌云堂滅門一事,金鱗堂最有嫌疑,不用等了,先直接把人抓回開封府大牢吧?!背跣“卜愿乐?,抬腳往屋里走去。
臨到大門附近,她忽然停了停腳步,有些疑惑,“你們才打了一架,屋里怎么會這么安靜?確定人都在里面?”
廉廣義很肯定的回答:“都在。我親自將葛五逼回的屋里?!?p> 她相信廉廣義,那就只能是屋里有什么玄機了。
初小安稍微有些警惕的跨過門檻,環(huán)視一圈,屋里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沒有。
廉廣義見狀,怔了怔,猛地跑進(jìn)去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就沖到了小門那里,值守的侍衛(wèi)這里并沒有什么異常。
“廉大人?”侍衛(wèi)見他神色匆匆,有些不明所以,就問了問。
廉廣義:“你們一直守在這里?期間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
值守的侍衛(wèi)們紛紛搖頭,“沒有異常?!?p> 廉廣義頓時一臉玄幻的表情走了回來,朝初小安搖搖頭,說:“不是從小門跑的,前門有我守著,沒有其他的路可走?!?p> 胡峰說:“我剛才檢查過墻壁了,都完好無損,肯定也不是刨墻走的?!?p> “那么多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初小安說,“這里肯定有什么暗道密室之類的,找找看。”
折騰了半天,胡峰和廉廣義都快把屋里的地皮都鏟下一層來了,就是沒發(fā)現(xiàn)機關(guān)在哪里。
初大人拆房子一般拆掉了墻上的掛畫、裝飾之類,面朝空蕩蕩的墻壁,兩眼茫然,自閉道:“要不我還是一刀把這里拆了吧?!?p> 胡峰和廉廣義聞言齊齊變臉,“別,初大人,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真把這里拆了,估計祝大人心臟病都要犯了。
金鱗堂看上去比開封府貴氣多了,真要毀了肯定沒錢賠!
咔噠……機關(guān)轉(zhuǎn)動的聲音在靜謐的屋里響起,帶著絲詭異的突然,嚇了屋中三人一跳!
初小安揉著噗通噗通跳得格外快的小心臟轉(zhuǎn)過頭,就見門檻附近的不遠(yuǎn)處,簾子邊上,蹲了個白衣人影。
“鬼…鬼啊……”
初小安壓抑著涌到喉嚨口的驚叫,手按住婆羅刀刀柄,一抬眼,就見簾子被風(fēng)吹起,露出晏殊那張俊美無儔的冰山臉。
發(fā)絲飛揚,衣袂飄飄,簡直神出鬼沒!
初小安緩了緩,瞬間松開握在刀柄上的手,裝作無事發(fā)生一樣,走過來,蹲在他身邊,沒忍住盯著他的側(cè)顏看。
“怎么來這兒了?”
“有人往開封府傳箭信,希望我來這兒?!?p> “誰?”
“沒有署名?!?p> “哦,那你什么時候到的?”剛才完全沒聽到聲音。
“剛剛?!?p> “……”
晏殊敲了敲面前的地板,三下之后,隔壁地板就自動打開,露出密道入口!
胡峰站得近,見狀立刻一喜,就要進(jìn)去,腳步剛一動,就有兩只手伸過來一左一右的抓住他肩膀,把他往后一帶!
只見在這延遲的一息時間,入口處就飄來了濃郁的白煙!在陽光下反射著鱗光。
天絕粉!
胡峰立刻捂住口鼻,一臉的震驚。
初小安和晏殊拖著他,瞬間后退。
葛五應(yīng)該是下了血本,藏在入口處的天絕粉起碼得有一盆之多,等它這么釋放到空氣里,這里就好幾天都沒法再進(jìn)來人。
初小安忽然有些慶幸,幸好他們沒能誤打誤撞的找到機關(guān)所在之處,否則還真不好說能不能夠全身而退。
她想著這些,手上也不忘動作。火紅的內(nèi)勁打出,撲向天絕粉,兩相碰觸,天絕粉瞬間哧啦一聲,仿佛被灼燒一樣,緩緩消失!
晏殊忍不住側(cè)頭看了看身邊的這個人。能被稱為南俠,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但他或許對對方,還是有所低估,就這對內(nèi)力的精準(zhǔn)掌控,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且還不說內(nèi)力如此淳厚。
初大人忽然露出個有點壞壞的笑容,歪了歪頭,看他,“晏公子,在看什么?”
她的笑容依舊溫軟,但勾起的嘴角透著一絲壞,儼然少了些平時的乖巧無辜。
晏殊:“……”
“沒什么。”
她這個樣子,非常的具有……活力。
想到這里,晏殊冷不丁的一愣,然后冷漠的將心里泛起的小小漣漪狠狠壓下,平靜無波。
初小安想,明明就是有什么的樣子,但眼下著實不是逗人的好時機,正事要緊。
密道入口處的危險解決了,初小安就讓在金鱗堂守了一夜的廉廣義回府休息,換胡峰在這里等著接應(yīng)。
她和晏殊下了密道,身后還跟著幾個開封府的侍衛(wèi)。
這條密道修了有些年了,透著陳舊的味道,地面很多凌亂的腳印,大部分都是才留下沒多久的。
密道是直的,只偶爾會蹦出來一兩個地牢,私自關(guān)押著一些江湖人。
沈小幽
今天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