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想不到你還有這等手段,不過也只是垂死掙扎罷了,等我用化功大法將你這玄天罡氣化去,你們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哈哈哈?!笔菹髂凶营熜χf道,同時加快了消解陳戈玄天罡氣的速度。
“你說得對,這樣下去,形勢的確對我們不樂觀,不過,我還有后手啊?!标惛陮⑺幫柚械谌佬祛笟庹{(diào)出護(hù)住自己周身要害,同時猛地伸手抓住瘦削男子,將丹田出小氣穴的氣機放出,卯足了勁,直奔瘦削男子而去。
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瘦削男子看起來不過被陳戈抓住了手,卻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抽搐不止,雙目翻白,內(nèi)力和精神都在迅速流失,不,流向陳戈。不等其余馬賊從驚怖中回過神來,瘦削男子已經(jīng)化作枯槁尸體倒在地上。
隨后陳戈如法炮制,接連結(jié)果了其余的馬賊,唯獨剩下那個拿斧頭的胖子沒有直接殺了,而是留了半條命在,讓胖子放火燒掉了其他馬賊的尸體。
“少,少俠饒命!”胖子一個勁地朝陳戈磕頭求饒。
陳戈感受著丹田旁那一方小氣穴的變化,仿佛膨脹了不少,可以儲存更多吸取來的內(nèi)力了。而且調(diào)用此中氣機運轉(zhuǎn)也更快了,如此應(yīng)該便是破境至第二境了。
感受完了破境的效果,陳戈看向地上的胖子,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什么不殺你?”
“額,少俠,少俠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留小人一條狗命,讓我改邪歸正,今后做個好人?”
“不,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方才在你老大那里拿了些好東西,想給你試試?!标惛攴懦龇讲艔氖菹髂凶犹幬淼膬?nèi)力,讓它們涌向胖子,果然如陳戈所料,胖子無法再動用體內(nèi)氣機。
過得半柱香左右,陳戈將胖子所有內(nèi)力盡數(shù)化去后。拉著黃依然便往前方行去。
而正慶幸留得一條命在的胖子轉(zhuǎn)眼便被一道氣機洞穿心臟,倒地時他睜大了眼睛,然后就這樣死了。
“為什么?”
“因為他這樣的人,沒有武功,下場不會比這個好到哪里去的。而且,我方才用的功法不能被人知道?!标惛昕聪螯S依然,平靜說道。
“我覺得你剛才的樣子挺可怕的?!?p> “放心啦,我不會對你那樣的,咱們不是好朋友嘛。”
“也是,今天也多虧你了,下次,下次換本女俠保護(hù)你!”
“好!”
陳黃二人一踏入宛州城,便被這座天下聞名的商都所深深震撼,坊市街巷之繁華前所未見。
就拿眼前這主街來說,道路以清一色的大理石石板鋪就,兩側(cè)的房屋樓閣黑瓦紅漆,雕梁畫棟,有商鋪連開十?dāng)?shù)門,有客棧滿座喧嘩人。
更不消說街上擺攤賣貨的小商販,北邊來的金銀玉器,南邊來的茶餅絲綢,只有想不到,沒有買不到。
街上人流絡(luò)繹不絕,其中更是不乏有金發(fā)碧眼,奇裝異服的外域人。一座煌煌的商業(yè)大都會在夕陽和霞光的撫摸下,更是透著一股欣欣向榮的味道。
只是唯一讓二人感覺怪異的是從城門開始,每隔幾步路都能看見商戶或地攤貼有字條或掛著木牌,上面寫著:
夜里鬼進(jìn)城,黃昏時閉門。
去向人打聽,要么是諱莫如深要么是笑而不語,這讓陳黃二人甚是不解。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
陳黃二人找了家客棧,依著黃依然的口味要了些飯菜果腹,安全起見,陳戈只要了一間房,打算晚上自己坐著對付一宿。
看著落日余暉漸漸被群山遮掩,陳戈的心頭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他站在窗邊看去,商販們沒有帶走貨架和竹筐,同行人一起迅速地沒入了巷道之中,原本繁華無匹的主街頃刻間便看不見一個人影。
于此同時,樓上樓下,左鄰右舍,四面八方不再有嘈雜人聲,只有清脆利落的關(guān)門關(guān)窗聲不斷傳來。
陳戈不敢冒險,忙不迭地關(guān)上了窗戶,只是仍駐足窗邊,希望能聽到些什么動靜。然而并沒有任何聲響,此刻外頭安靜得瘆人,聽不到一點蟲啼鳥鳴,似乎就連風(fēng)都不愿從這里刮過。
過了許久仍是如此,陳戈也只好作罷,走到桌邊坐下,看黃依然這妮子已經(jīng)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便又起身幫她蓋好被子??粗菬o憂無慮的睡相,陳戈情不自禁笑著搖了搖頭,這小妮子看來真是趕路累著了。
正欲休息,陳戈卻聽得鳴鑼聲陣陣傳來,就與往日聽得打更人敲得的那般銅鑼聲一致,但仔細(xì)聽又不同,有某種規(guī)律,鑼聲輕重間隔不同。
“這很像是苗疆馭蠱用的手法,通過聲音控制蠱蟲,只是我沒有見過用銅鑼的?!秉S依然已經(jīng)從床上起身,邊走向陳戈邊說道。
“哦?你知道這個?”
“玄天宮有一位,苗疆來的長老,我小時候無聊就會讓他給我表演控蠱?!?p>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這宛州城的詭異背后定是有人在操縱……是天機樓?!?p> “是哦,看城中四處都有的提示和居民的反應(yīng),這里入夜之后便如此詭異恐怕有一段時間了。作為駐扎在此地的大宗派,天機樓不可能沒有動作。那么這就只能是天機樓默許的行為或者干脆就是天機樓干的?!秉S依然說著便走到窗邊,用手指捅破了窗戶紙,把眼睛懟了上去,想看看外頭到底有些什么。
陳戈剛想勸阻,黃依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她轉(zhuǎn)過頭來,一幅驚恐的表情對著陳戈說道:“外頭,外頭好多人,不,死人,不對,是活的死人。”
陳戈聞言頓時汗毛炸起,屏住呼吸來到窗邊,俯下身子,投過窟窿往外瞧了一眼:成群結(jié)隊的活尸在街道上漫游,有的拖著腸子,有的少了半個頭顱……
這種場面,看得陳戈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同時額頭冷汗直冒。
陳戈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把坐在地上還沒緩過來的黃依然拉了起來,兩人坐在桌旁,各自喝了杯茶,氣氛有些凝重。
這宛州城的水看來不是一般地深,陳戈打不定主意,等天亮到底是該直接離開還是……
“陳戈,你,你怎么打算的?”黃依然被嚇得一時半會兒怕是活潑不起來了,心有余悸地問道。
“我們只有兩個人,勢單力薄,又是在天機樓的地盤,如果這背后真是天機樓有什么圖謀,咱們最好暫時不插手這件事情,否則會很危險?!?p> “可是,他們操縱尸體啊,這不能是什么正經(jīng)事吧,看上去就透著一股邪魔歪道的意思,如果我們不管的話,這里的百姓豈不是要一直過這種鬼日子。要不,我們傳信回宗門,讓他們派人過來宛州,把這一切調(diào)查清楚。”
“天機樓十有八九封鎖了消息的傳遞,要不然這里長時間如此,附近州城的人不會一點都不知情,更何況你們玄天宮所在的陸陽城離這里不過一天的腳程,我們絕不能打草驚蛇,今晚早點休息,等明天天亮外面恢復(fù)正常,我們再做打算?!?p> “好,我聽你的?!秉S依然畢竟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再如何潑辣刁蠻,也禁不住這么刺激,此時顯得有些頹然。又喝了幾杯茶,才起身躺回床上。
陳戈心里其實也有些驚魂未定,不過有黃依然這個小妮子在身旁,他不由自主地就要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樣才能讓她安心一點。既然是自己把她帶來著危機四伏的宛州,就一定要保護(hù)好她,把她安全地帶出去。
就在陳戈在心中強調(diào)身為男人和大哥哥的責(zé)任,以平復(fù)剛才所見給自己帶來的恐懼時,躺在床上的黃依然弱弱地說了一句:“陳戈,我有點害怕,你能不能過來陪我……”
“???這不太好吧,不過剛才那些東西,我都害怕,更別說是她了。就是給她壯壯膽而已?!标惛赀@么想著,便答應(yīng)了黃依然。
起身走到床邊坐下,擠出一個微笑給黃依然,說道“別怕,我陪著你,安心睡吧。”
“我,我想聽你講故事?!?p> “額,好吧,從前有座山……”
看著黃依然逐漸睡熟,青蔥稚嫩的小臉上紅撲撲的,慢慢綻開了淺淺的笑容,身上的被子因呼吸而穩(wěn)定起伏著,陳戈也感受到了安心,平和,還有一絲絲的尷尬……
這還是陳戈生平第一次跟姑娘共處一室,還是在夜里,還是在床榻上。陳戈又是這么血氣方剛的年紀(jì),這,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陳戈趕忙猛地?fù)u了搖頭,企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陳戈啊陳戈,你可別胡思亂想,人家當(dāng)你是好朋友,你有這些齷齪的念頭也太畜牲了?!标惛暝谛睦锆偪窀嬖V自己這樣是不對的,然而,對陳戈品行的考驗好像并沒有這么簡單。
熟睡的黃依然一個蹬腿把被子踢開,露出了白皙修長的雙腿,一個側(cè)身,一條腿正好便架在了陳戈腿上。
陳戈感受到腿上傳來的溫?zé)岷头至?,整個人仿佛都瞬間變得僵硬了,那種有些熟悉的少女身上丁香一般的味道又讓陳戈有些心猿意馬了。
牧羊的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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