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剛?cè)胍共痪茫R娜吩咐女仆做了宵夜。為了保護(hù)陳戈,盧娜晨間便下令女仆不得入寢宮。
往日里三餐和宵夜都是在寢宮里吃的,這一天只好在灶房對付了三頓。畢竟要注意女王的形象,沒有吃飽。好在陳戈走了,可以好好享受一頓宵夜了。
陳戈穿行在王宮院墻之間,不出半個時辰,便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舍得回來了?女王寢宮睡得不舒服?”陳戈人還未至,便聽見黃依然陰陽怪氣地說道。
“呃,我來跟你報個平安。天亮不方便,待會兒就要回去。”陳戈感受到眼前女子的醋意,撓了撓頭。
黃依然沒好氣地白了陳戈一眼,說道:“你打算怎么幫她?”
陳戈看著黃依然,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只聽他平靜地說道:“我勸女王嫁給沙翰。如今烏圖魯掌軍,權(quán)柄太大??梢越杩谛峦醯腔?,向他要些兵來?!?p> “可是沙翰未必就沒有南侵的想法?”
“他想不想南侵無所謂,只要把兵權(quán)分散,他們就掀不起什么浪來?!?p> “明白了。”黃依然點點頭。
“走了,自己注意安全?!标惛暾f罷,便消失在一面宮墻之后。
隱沒黑暗中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
“烏圖魯還是不愿造反嗎?”
“回小姐,是?!?p> “蠢貨!那你去告訴他,破釜沉舟?!?p> “是?!?p> 隨著那人隱回黑暗,黃依然望了望陳戈離開的方向,眼神中情緒復(fù)雜。
陳戈已經(jīng)大概了解了侍衛(wèi)巡邏的路線,此刻正疾速奔行在這樓蘭王宮之中。而與此同時,女王盧娜的寢宮,迎來了真正的不速之客。
“沙翰,你想要干什么!”盧娜呵斥道。
此時,盧娜的身邊還放著盛宵夜的空碗。
“哦,尊敬的女王陛下,臣擔(dān)心您太寂寞了,所以來陪伴您啊?!睒翘m的丞相沙翰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這位丞相理政的本事不小,但年紀(jì)卻并不很大,不過三十來歲,作為男子,算是年輕有為了。樓蘭人的五官精致,沙翰也不例外,說英俊并不為過。只是,面色發(fā)白,腳步虛浮,一看就是那方面縱欲過度的樣子,給人一種猥瑣的觀感。
“大膽!你要是再敢無禮,本王就殺了你!”盧娜拿著劍齒指向沙翰。
沙翰冷笑兩聲,扭了扭脖子,玩味地說道:“女王啊,您還是太天真了。我跟烏圖魯不一樣,他還想先得到您的認(rèn)可,我無所謂。只要先把事情做了,之后你和樓蘭國就都是我的了。”
“哼,就憑你?本王殺你易如反掌!”說話間,盧娜已經(jīng)箭步?jīng)_上。
突然,盧娜感覺到體內(nèi)氣血一陣阻塞,連帶著握刀的手都有些乏力。作為武者,她第一時間便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中了毒,當(dāng)即連點穴道,封住經(jīng)脈。
“呵,沒用的,女王陛下。我可不敢給你下毒,只是一些補藥罷了?!鄙澈残χf道,漫步向這盧娜走去。
此時盧娜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血氣開始涌動,加熱著自己的身體,那種酥麻的感覺讓這位年輕的女王有些迷亂。
盧娜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恢復(fù)清醒,可是那樣奇異的感覺不斷襲來,她已經(jīng)快要站不穩(wěn)了。
“別掙扎了,女王陛下。藥的分量很足,您就從了吧?!闭f著,沙翰咽了咽口水,快步上前,抱住了盧娜。
“放開,放開本王?!北R娜想要掙脫,卻在藥力作用下渾身燥熱,使不上力氣。原本足以殺人的手刀,此刻打在沙翰背上,只剩輕撫的力道。
感受著懷中尤物的反抗,沙翰欲望更甚,粗暴地撕扯著盧娜的衣物。
這樣的刺激令得盧娜羞惱地哼了一聲,眼神已經(jīng)越發(fā)迷離,淚水止不住地流淌。盧娜覺得自己今夜恐怕難逃魔爪了,只是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離去的背影。
他說他會回來的。對,他會回來的!
最后一絲希望讓盧娜強振精神,用力一推,愣是把沙翰給推倒在地。倒不是盧娜的武功底子好,委實是這沙翰太虛了。
“哼,盧娜,你今夜注定要成為我的女人!”沙翰這會兒也有些不悅。
在這樓蘭境內(nèi),他沙翰還不是要什么女人就有女人,只有這個高傲的女王,他今夜一定要征服她!
沙翰起身,猛撲向盧娜。剛才那一推,盧娜自己也無力站穩(wěn),此刻坐倒在地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沙翰撲向自己。
沙翰的非禮讓她感到羞恥和憤怒,同時又在藥力的作用下,讓她覺得興奮。
盧娜被藥物催生了強烈的渴望,她眼前的男人逐漸變得模糊,復(fù)又清晰起來,那是陳戈的樣子。
盧娜在強烈的刺激和痛苦之中,把沙翰看做了陳戈。她叫出了陳戈的名字,那個相識不過一天的男人的名字。
這聲呼喚,或者說是表白,讓坐在窗臺分析局勢的陳戈有些無奈。
其實沙翰抱住盧娜的時候,陳戈就已經(jīng)到了。一看盧娜的樣子,便已然清楚事情原委。
搖了搖頭,躍下窗臺,緩緩向還在糾纏的兩人走來。
其實陳戈并不想殺沙翰。在他看來,樓蘭保持三足鼎立,互相制衡的局面,對中原來說最好不過。
可是,盧娜畢竟是個女子,遭遇這樣的事情,往后恐怕就毀了。
可笑此時的沙翰還在盧娜身上親吻著,撫摸著。渾然不知,閻王要收人了。
就在沙翰打算解除盧娜身下的束縛時,這位面相腎虛的樓蘭丞相,被人拎了起來。
像一只小雞崽一樣,被整個拎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狼性大發(fā)的沙翰怔住了。背后傳來的森然寒意讓他心底瞬間涌起了巨大的恐懼。
陳戈突然想到可以留他一命,加以利用
隨后,沙翰脖頸受了一道重?fù)?,旋即昏死過去。
陳戈把昏厥的沙翰丟在地上,走向了盧娜。
此時盧娜躺在地上,臉上淌滿了淚水。因為藥物作用,神智已經(jīng)不太清醒,面龐被潮紅占據(j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盧娜的身體在顫抖著,被撕爛的布料絲縷地掛在上面。
原本就露在外頭的一雙美腿此刻更是以撩人的姿勢摩擦著地面。
看著這樣的場面,陳戈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只是,窈窕淑女,君子求之有道。這樣趁人之危的事情,陳戈做不出來。況且,自己已經(jīng)對不起阿婭了,不想再害旁的女子。
所以,陳戈拿出一片甘草,放入盧娜口中。只片刻,盧娜的異動便停止了,眼神逐漸恢復(fù)了清明。
那是在瀘州,陳戈讓阿婭煉制春藥的時候。陳戈好奇春藥有無解法。
當(dāng)時阿婭說春藥非毒,自然沒有解法。不過春藥性燥,用寒則可相抵。
陳戈拿春藥陰死了熊太渭,便怕有朝一日自己中招,便是那時拿的甘草。
卻沒想到在今日,用在了另一個女子身上。
盧娜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清醒,她看了看眼前的陳戈,再看到一旁昏迷的沙翰,自然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高傲的女王此刻心中只有恐懼和獲救的喜悅。在這樣極端的情緒沖擊下,她撲到了陳戈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呃,女王,你能不能先換件衣服?”陳戈被盧娜一撞,血液頓時一熱。
盧娜聞言才反應(yīng)過來,此刻自己正毫無阻礙地貼在一個男人的胸膛上。
藥力帶來的潮紅還未從臉上褪去,少女心中升起了真正的羞澀,臉頰的紅暈更甚。
還是陳戈輕輕地推開她,自覺地背過身去。
看著眼前的男人如此正人君子,盧娜心中的仰慕更甚,同時,又有幾分失落。
就在這樣復(fù)雜的情緒中,盧娜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依然大膽,只不過該遮的都遮住了。
“我換好了。”盧娜羞怯地說道。
陳戈聞言,這才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這位樓蘭女王。
“派人把沙翰送回府上,然后留張字條”陳戈沉思了片刻,繼續(xù)說道,“把黑鍋推到烏圖魯頭上。”
“嗯?”盧娜此時看著眼前英俊的男子,思緒不禁又飄回了剛才。哪里聽得進(jìn)去他再說什么。
“女王陛下,我讓你裝作今夜是烏圖魯闖進(jìn),打暈了沙翰,然后要了你。聽清楚了沒有?”陳戈生出一種在對牛彈琴的無奈感。
“別叫我女王陛下,叫我盧娜吧。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北R娜此時看著陳戈的眼睛,只覺得他眼里有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行了,別看我了。趁著天還沒亮,趕緊派人做事,要找能保密的。還有,換一個身家干凈的女仆?!标惛暧行┎荒蜔?p> 再妖艷的女子,若是沒有相匹配的智慧,也只不過是花瓶罷了。眼下在陳戈心里,最重要的只有中原的安危。
好在盧娜這個女王倒也不是真的蠢人,隨后秘傳親信,有條不紊地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不止是對沙翰,陳戈早先說過的對付烏圖魯?shù)氖侄?,此時也一并下了出去。
陳戈就盤坐在盧娜的紗帳之后,運功修煉。
樓蘭鐵騎的戰(zhàn)法和戰(zhàn)力又浮現(xiàn)在眼前,陳戈覺得有些不對勁。
樓蘭和中原通商是不假,可好歹有千里之遙。就憑過路的鏢師和三兩個武者,樓蘭鐵騎怎么可能訓(xùn)練出這等專門針對武夫的戰(zhàn)陣。
陳戈隱隱地察覺到,在這樓蘭城中,有一雙隱沒在黑暗里的大手。
陳戈想起了很多事情,半年多來的游歷,多次生死邊緣又挺了過來,自己身邊伙伴給予的支持……
“陳戈,你怎么了?”盧娜關(guān)切地問道。
陳戈聞言才從修煉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剛才一邊運功一邊思索,險些走火入魔。
“我沒事?!标惛耆嗔巳嗝夹?,看向窗外。
此時,熹微的晨光已經(jīng)照進(jìn)了殿內(nèi),天亮了。
沙翰醒來發(fā)現(xiàn)了字條,憤怒地將它撕了個粉碎,怨毒地咒罵著烏圖魯。
大將軍烏圖魯則意氣風(fēng)發(fā)地領(lǐng)旨覲見。
他以為今日,便是女王要將自己和樓王國交于他烏圖魯之手的日子。
陳戈站在王宮頂上,看著那一騎奔馳而來的身影,不禁嘴角上揚。
沒過多久,烏圖魯怒火中燒地領(lǐng)旨出了王宮。這位勇武的大將軍被拿走了一千五百名鐵騎。
他只記得女王身上有傷,她害怕得厲害,哭著向自己索要了一千五百人守衛(wèi)王宮。
然后,他只能同意了調(diào)兵的命令。
烏圖魯走出王宮的時候,兩名校尉與他擦身,道了一句,大將軍好。
他沒有理睬,他也根本不用理睬。
此時陳戈已經(jīng)悄悄回到了盧娜的寢宮之中。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被召來的其中一名校尉,陳戈就樂了。
世上的事情,偏偏就是無巧不成書。
“今日本王召你二人前來,是有大事要交托于你們。”盧娜沉聲說道。
“女王陛下請講?!?p> “本王可以信任你們嗎?”盧娜加重了語氣。
“臣,愿為女王陛下,肝腦涂地!”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行跪拜禮。
“若是有一天,烏圖魯大將軍要兵變造反,你們愿意幫助本王嗎?”
殿內(nèi)的氣氛此時突然凝到了冰點。
兩名校尉已經(jīng)是嚇得腿軟,無論是大將軍還是女王,碾死他們兩個,都像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臣只忠于陛下!”
“臣只忠于陛下!”
“那好,二位愛卿平身吧。本王欲提拔你二人為左右驃騎將軍,和烏圖魯大將軍一起,守衛(wèi)我樓蘭國土。”
二人聞言皆是眼前一亮,一下從校尉濯升到驃騎將軍,這是何等殊榮!
“臣,誓死效忠女王陛下!誓死效忠樓蘭!”
“好!很好。你們領(lǐng)著我的命令,讓烏圖魯大將軍分兵,你二人各領(lǐng)兩千樓蘭鐵騎?!?p> “是!末將定不負(fù)女王陛下圣恩!”
“下去吧。等下,赫連水都,你留下?!?p> 名叫赫連水都的校尉,不,左驃騎將軍,聞言聽住了腳步。
“女王陛下,還有什么吩咐?”赫連水都恭敬問道。
“你有一位朋友,他想見你。”盧娜說道。
“嗯?我的朋友?”
赫連水都話音剛落,只見女王的紗帳后走出來一名男子。
一名中原男子。
牧羊的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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