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八日到來,一行人終于平安抵達了天元派的外門,遠遠看去,天元派大宗門的氣勢顯露無疑,無數(shù)深山,瓊樓玉宇,像極了仙家宗門。
在葛小天眼里,這里任意一處偏僻地方,都比整個逆天幫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可以理解為,整個天元派是無數(shù)霍山所組成的。
尤其一想到大師兄竟然看上了這么一個大宗門的千金,古濤葛小天兩師兄弟就對大師兄佩服的五體投地,同樣也在這一刻,他們對于‘門當(dāng)戶對’這個詞有了更深的理解。
雖說還沒見過這個‘宗二代’,但怎么覺得,大師兄有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詭異感覺呢。
師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搖頭,想什么呢,懶蛤蟆總比青蛙好吧。
青蛙倒是會坐井觀天,沒有理想,最后還不是淪為餐桌上的一道美食。
蛤蟆有理想,成為了門店的招財蟾蜍。
人如果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分別,你說對不?
“大師兄,我們支持你!”兩兄弟站在發(fā)呆看著前方的杜鼎身后,同時一拍其左右肩膀。
“記住,別亂說話,你們,帶著星紋綱去庫管所那里登記驗收一下,我們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杜鼎現(xiàn)實囑托了一下葛小天古濤兩人,然后看向押送的十五人。
“走吧!”杜鼎在驗明了身份后,事實上看守之人基本都是認識這個礦藏負責(zé)隊長的,隨意聊了兩句,就放三人進去了。
與此同時在天元派相隔幾百里的山脈中,有著一道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最后從樹上跳躍下來,落在一處腳印的位置聳了聳鼻子。
這是一頭擁有著金色毛發(fā)的蒼狼,此刻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遠處,瞳孔一陣寒冷:“該死的死胖子,我金背蒼狼一族哪怕沒落了,但祖先的陵地也不是你能闖的,時隔這么久,我終于找到你了,把偷取到的東西還給我們?!?p> 這是一道男聲,自言自語完后,便向著前方奔赴了過去……
…………
“哇,這樓房用的是紅木吧?”
“二師兄你看這雕像,太逼真了吧?!?p> “小五你看,純黃金的,這有錢的有些過火了?!?p> …………
隨著前進,一路上,兩人嘰嘰喳喳的,實在是很多東西他們都沒見過,尤其還是這么奢華的。
而就在這時,原本一路沉默前進的大師兄杜鼎突然止住腳步,左顧右盼的兩人差點撞到身上,兩人這才看見,大師兄仰起頭來,看向遠處一座半山腰的涼亭。
微風(fēng)徐徐而來,涼亭內(nèi),此刻有著一位穿著黑裙的少女,少女肌膚白皙,眼如琉璃,眉如彎月,此刻原本托著下巴在想著什么,似乎感應(yīng)到有人看她,目光所望,頓時一愣。
她看到了杜鼎,還以為出現(xiàn)幻覺了,算算時間,他應(yīng)該還有半個月才到的,不過見到他的目光,她的內(nèi)心還是一喜
她連忙起身而來,好久不見了,這次自己該下去和他說些什么話算打招呼呢,不行不行,這段時間,好幾個長老的孫子都在盯著她看呢,杜鼎修為又這么弱,萬一被他人給記恨上怎么辦?
那個,他們好像沒在,我下去和他說兩句話就行,我這可是為了打探他幕后主使是誰。
蘇婧不斷安慰自己,就要下去,丫鬟紅杏卻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蘇婧臉色頓時一變,看了一眼還在向這里張望的杜鼎,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看著蘇婧離開后,杜鼎自嘲一笑,五六年的堅持,在他看來像一個笑話,自己好傻。
葛小天和古濤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的話語。
“走啦!”杜鼎看著那座空蕩蕩的涼亭,聳了聳肩,然后直接轉(zhuǎn)身直接向著大門口而去。
她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但她依然離開了,哪怕六年的默默的等待,哪怕這次幾個月后的首次見面。
或許是自己想當(dāng)然了吧,以為救命之恩就會以身相許,或許在她看來,自己像個小丑一般每次來往這一站,傻乎乎的盯著她。
他有什么?
實力?背景?錢財?
看著大師兄蕭瑟的背影離去,兩人齊齊轉(zhuǎn)頭向著涼亭唾了一口唾沫:“呸,渣女!”
…………
“到底怎么回事?”蘇婧快步而走。
紅杏則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埋葬咱們天元派歷代掌門以及長老的陵園,突然警鐘大響,許多長老都敢過去了,掌門又在閉死關(guān),無人敢打擾,所以……”
“所以魏長老就讓你來找我?陵園素來是魏長老等幾名長老負責(zé)的,內(nèi)又有各種強大的殺陣,哪個不開眼的敢闖進去,想找死不成?”蘇婧說道最后,一股氣勢直接攀升了起來,赫然已經(jīng)是一名地玄境中期的強者。
紅杏不敢再搭話,只是不斷跟在后面,當(dāng)蘇婧來到陵園時,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靠近最中央的好幾個墳?zāi)苟急煌诹?,自己的爺爺尸骨正隨意扔在一邊,甚至還有上個月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死亡的劉長老尸體。
至于陣法禁制,核心的幾個全都被破壞了,眾多人圍著陵園,一個個雙手握的緊緊的,也包括魏嬰。
“到底怎么回事?”蘇婧的臉色冰寒一片,冷聲直接詢問起魏嬰起來。
魏嬰臉色難看的很,雖然大家平常不和睦,但此刻面對如此的局面,打的不是他一個人的臉,而是整個天元派。
“回大小姐,來人速度很快,而且對于陣法禁制有著極為高深的研究,等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逃了,而且速度非???,我們只看見了一道背影,有些……有些胖?!蔽簾o忌再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都滿嘴苦澀。
這次的事絕對瞞不住了,大小姐要是強行告訴宗主咋辦?
好在宗主這段時間在閉死關(guān),不到宗門生死存亡的時候,是萬萬不能打擾的,這便給了他足夠的時間。
此刻的他豁然轉(zhuǎn)身,看向不斷涌現(xiàn)而來的長老們:“各自下命令去追吧,我今天就把話擺在這里了,無論我們怎樣明爭暗斗,那也是咱們內(nèi)部的事,如今,這是在打我們所有人的臉,此次如果抓不住那人,我有理由懷疑,這里有你們的參與,否則,一個外人怎么可能順利滲透我天元派,事后我會詳細稟告掌門,各位,看著辦吧!”
魏無忌說完,然后看向自己的直系下屬:“讓所有人去找,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抓回來!”
“是!”
其余各長老看著那些被掘開的祖墳,一個個向著蘇婧行了一禮,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向著各自部下下達命令。
一場恐怖的風(fēng)暴,開始以天元派為中心,向著四周猛的擴散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