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本性如此
余家,夜已深,因為皇上白日宣布了會從兩人中選擇一個作為下任天子,余成奇的生活好過了許多,下人們也不再懈怠。余成奇屏退所有下人,獨自一人跪在余家祠堂,這里擺放著余家歷代祖先,余家先祖余思明的排位擺在正中間,正是因為他當初立下的赫赫戰(zhàn)功才有了后來的余家飛黃騰達,不知道他有沒有預(yù)料到今日。
余成奇跪到雙腿失去知覺,他不知道該怨誰,該恨誰,余成奇又叫十一,是因為他在家族排行十一,如今除了一個不知所蹤的哥哥,余家再沒有旁人,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爺爺要如此,他曾聽父親說過,爺爺也曾驚才艷艷,為何越活越活不明白,若非他,余家何至于落到這般田地,父親不會死,母親也不會......如今的富貴全是用母親的生命換回來的,該恨的人是爺爺嗎?想到如此,余成奇捏緊拳頭,恨不得他下十八層地獄,如此猶不解氣,眼中一片漆黑,明亮的月光似乎被黑云籠罩,祠堂周圍的樹枝無風自動,似有無數(shù)怨氣從整個余家匯集在這里,“殺人,殺掉一切!”余成奇的腦海中充斥著這一切。
“嘖嘖?!辈恢蚰膩淼穆曇糁袛嗔擞喑善娴暮诨?,一個謫仙一般的男人揮散烏云,手握繪著白蓮的紙扇笑吟吟的出現(xiàn)在祠堂之外。余成奇警惕的握住劍,指著他說“大同教主蓮?!”
蓮走進祠堂,斜倚在柱子上“不錯。左富對不對?!闭f完打量四周“祠堂建得不錯?!彼呱锨耙|碰那些牌位,一把劍橫在他的面前,余成奇無畏的用劍擋在蓮面前,蓮微微一笑,輕輕推開余成奇的劍,看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余成奇卻無法抗衡。
蓮拿起余思明的牌位,感嘆“成也他敗也他,不好奇嗎?”余成奇懷疑的看著蓮,蓮任由他打量,最終余成奇收起劍“你知道什么?”
蓮放回去牌位,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將那段往事娓娓道來。
余思明驍勇善戰(zhàn),在戰(zhàn)場立下赫赫戰(zhàn)功,然而終究肉體凡胎,一次交戰(zhàn)中負傷,生死存亡之際,被一個突然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的女子救了下來,那個人就是阮迎春。幾番相處下來,兩人情投意合,在她的幫助下,余思明多次死里逃生。戰(zhàn)爭結(jié)束后,余思明另娶他人,阮迎春能夠在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中護他周全,豈是凡人,她由愛生恨,對整個余家下了詛咒,凡余思明的后代,皆活不過20歲。余思明愁的夜不能寐,日夜禱告,其子嗣15歲那年,他終于狠下心去求助仙佛,無果,最終他求助弘法寺,從此成為圓真的傀儡。
“不可能?!庇喑善嬉幌伦勇牫隼锩娴穆┒础皥A真沒活那么久?!?p> “呵呵,借尸還魂很難嗎?哦,對了,安康公主為什么突然赴死,你不好奇嗎?”
“為什么?”余成奇的聲音顫抖,他掐著手心,害怕那個答案,又迫切的想知道。
“因為你啊。太子死于你家死士,那是皇帝唯一的兒子,在復仇面前有什么事不能被犧牲的嗎?”
“不可能,就算——”
“她的靈魂被做了標記,一旦被吸收就會顯示出吞噬者的位置?!?p> “不會的?!庇喑善骢咱劦暮笸?。
“跟我來。”下一刻兩人消失在原地。
曾軟禁安康公主和他的地方,余成奇推開安康公主曾住的房間,有那么一瞬間好像看到母親就在屋子里坐著,下一刻才知道是幻覺。他無數(shù)次想過“若是被軟禁一輩子也許母親就不會死了。”可惜沒有如果。
在余成奇感懷的時候,蓮使用法術(shù)讓殘留的法陣顯露出來,縱使余成奇不知道這是什么法陣也猜得出來這里必然發(fā)生過什么,他看向蓮。蓮走向法陣中央,啟動法陣,陣中發(fā)出黑色的符文,符文迅速爬滿蓮的全身,要往蓮的身體里鉆進去。蓮周身華光一閃,符文碎裂。他將法陣縮小在手,讓余成奇感受一番,同時解釋說“這是可以把符文刻印入靈魂的一種陣法,一旦靈魂被吸收,就可以由一個靈魂轉(zhuǎn)移到另一個靈魂,顯露出那人的位置。你聽說過弘法寺僧人靈魂被吸收的事吧?!庇喑善娴耐滓幌伦涌s小,不敢置信的說“不會的,他是我親舅舅,我娘的親哥哥。”蓮掃了掃凳子上的灰塵,轉(zhuǎn)身坐下,憑空變出一杯蓮葉茶,品了品”死的也是他親兒子?!?p> 看到近乎崩潰的余成奇,蓮招呼他坐下,用蠱惑的語氣說“想不想報仇,其實歸根到底還是那個女人的錯,你說是不是?”余成奇茫然的點頭,隨及無處宣泄的情感好像找到了目標,急切地說“那個女人是誰?”蓮指了指天空“還記得鬼門大開的那日的神秘女子嗎?說到底陛下也是被她蠱惑了,她為了報復余家可是一直在等待機會呢?!?p> 余成奇記得,那個女子的出現(xiàn)解救了在場的所有人,余成奇也曾感激她,可如今卻是滿滿的恨意,也不愿去想這之間的不合理之處,說到底他只是需要一個仇恨的人。他迫不及待的問“她是誰?”蓮小聲的湊近他說“鬼修阮迎春。在鬼界勢力很大的,鬼帝也退避三分?!庇喑善婺X海中瞬間浮現(xiàn)出族人在鬼界受苦受難的畫面,怒火滿腔,他知道眼前之人找他一定是為了利用他,可現(xiàn)在他甘愿被利用,只要能報仇。
蓮滿意的看著余成奇由一開始的防備到現(xiàn)在的信任。
“怎么對付她?”余成奇現(xiàn)在全身心的信任著蓮。
蓮想了一下為難地說“正面你肯定打不過,但是你可以從側(cè)面打擊她,就看你愿不愿意了?!?p> 余成奇?zhèn)榷鷥A聽,蓮附耳說出他的計劃,余成奇瞳孔放大,眼中充滿不忍不愿,最終還是化為虛無,緩慢的點下頭。
蓮滿意的笑,再一揮袖,兩人回到余家祠堂,蓮并沒有再出現(xiàn),余成奇恍若做了一個夢,可手中的黑色蓮花提示著他這不是一個夢。余成奇再度跪在余家列祖列宗之前,下定決心按照蓮的計劃去執(zhí)行,余家的血債就要血償。
圓真,阮迎春!
弘法寺的一些證據(jù)表明圓真或許一直沒死,而是采用奪舍的方法一直生存,而葉不凡提供的消息表示玄水城曾有過類似的案例,傅含光考慮之后讓葉櫻,余成奇,游所思和水唯衷四人前往玄水城調(diào)查。井姍前來給葉櫻送行“你一定要完完整整的回來,我還等著和你比拼誰嫁得更好?!比~櫻給了井姍一個擁抱,在她耳邊輕聲道“放心,肯定比你好。”
“不比怎么知道。我等你?!?p> 四人并未帶多少行李,按照地圖,一路前往玄水城。樓心月暗中跟隨,準備尋得合適的機會和葉櫻一起去玄水城。
馬車內(nèi),氣氛有些詭異。余成奇沉默不語且時時帶著打量探究的眼神看著葉櫻,葉櫻如同往常一樣詢問他“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嗎?”余成奇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水唯衷看到這樣,靠近葉櫻安慰她,葉櫻對他一笑表示沒事。
游所思身上攜帶著僵尸蟲,他明顯感覺到僵尸蟲有異動,謹慎小心的打量四周,樓心月在后面偷偷隱匿身形跟著,看到這樣,心想“不是吧,我這么小心都能被發(fā)現(xiàn)?”剛想著找一個好的措辭現(xiàn)身,突然馬車一個急剎車停在路上,馬車里的四人急忙探出頭來看發(fā)生了何事,只見馬車不知何時被行尸團團圍住,一個性感神秘的紫衣女子站在前方的樹上,臉被面罩擋住,只露出一雙眼睛,葉櫻和她對視一眼,那女子眼中迸發(fā)出濃烈的恨意,嚇的葉櫻心頭一驚,直覺在哪里見到過女子。
幾人均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水唯衷和余成奇一前一后護著葉櫻和游所思,女子一揮手,行尸歪歪咧咧的上前進攻,這些行尸根本不厲害,除了數(shù)量不占任何優(yōu)勢,很快倒在四人周圍,女子一直在樹上看戲,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掌拍向葉櫻,手中暗藏淡紫色火焰,若不細查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葉櫻恰好背對著她,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避之不及,水唯衷看到如此想也不想擋在葉櫻面前,被擊出三丈遠,口吐鮮血的靠在大石頭上喘著粗氣,懷里還護著葉櫻,葉櫻急忙從他懷里鉆出來,使用醫(yī)術(shù)和丹藥救助他。女子看一擊不成,變本加厲的再來一擊,余成奇頓了一下,走上前擋住,游所思趕忙上前幫忙,葉櫻和水唯衷暫時安全。女子且戰(zhàn)且退,不知不覺三人離葉櫻和水唯衷越來越遠,等到余成奇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倒在地上的行尸不知何時組合成一個敏捷迅速的強壯行尸,悄無聲息的接近葉櫻。水唯衷感覺五臟六腑好像燒起來一樣,整個人昏昏欲睡,若不是葉櫻一直堅持喚醒他,只怕已經(jīng)睡過去,朦朧之間睜開眼睛恰好看到靠近葉櫻僅剩一尺的新行尸,用盡最后力氣一把推開葉櫻,行尸一擊落空,惱羞成怒的準備殺了水唯衷,葉櫻這時候反應(yīng)過來,和行尸打在一起,新的行尸各方面均強于之前的孱弱行尸,葉櫻不敵,而余成奇和水唯衷在女子的干擾之下援救不及,眼看行尸的手掌就要穿透葉櫻的心臟,余成奇感覺整個世界都變成了黑白,眼中只剩葉櫻和行尸,無助絕望的感覺籠罩他的全身,好像回到了全家被殺的那一天,“這次真的只有我一個人了?!?p> 一時分神,被女子偷襲得逞,她囂張的踩在余成奇的背上“絕望嗎?哈哈哈哈——”
余成奇閉上雙眼,心沉入無盡的黑暗“這樣也好,再無牽掛?!?p> “咚”有重物落地,濺起塵土飛揚,水唯衷抹了抹眼淚,低聲說“葉櫻。”
“我沒事?!比~櫻的聲音傳來。水唯衷以為是幻聽,依舊在哭,他祈求當初救他的燈籠能夠出現(xiàn)救葉櫻。
“別哭了?!甭曇粼俅蝹鱽?。水唯衷不敢置信的看向葉櫻,淚眼朦朧中,很多個葉櫻出現(xiàn)在他眼中,他激動地想過去抱葉櫻,一不小心牽動傷勢,疼的呲牙列嘴。
女子一看行尸輕而易舉被人殺掉,知道遇到了硬茬,也不戀戰(zhàn),“嗖嗖”幾下,迅速離開。余成奇還不知道葉櫻已經(jīng)得救,依舊失神的趴在地上,游所思上前扶起他“走吧,她沒事了?!庇喑善嫜矍耙涣粒聪蛘诎参克ㄖ缘娜~櫻,嘴角溢出一點苦笑。
及時出手的正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的樓心月,她打著哈哈“好巧哦,你們也要去玄水城嗎?”
游所思安靜不語,葉櫻殷勤的邀請她加入,余成奇感應(yīng)到掌心蓮花的異動,懷疑的看著樓心月,但這么久以來她沒有做過傷害他們的事,反而三番五次搭救,暫且沒有說話。
四人行變成五人行,因為水唯衷重傷,所以他們臨時拐到去了龍興附近的青崖林。
奉上令牌驗證身份后,五人得以進入青崖林,上山的小路只有一條,弟子指明方向之后,繼續(xù)守護山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游所思一直走在樓心月身旁,樓心月不喜歡他,他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樓心月不喜歡未知無法掌控的事物,那會讓她不舒服,總覺得身上的秘密被洞悉。所以有意走在葉櫻和余成奇中間。就在她猜度游所思到底什么意思的時候,葉櫻拉住她,對眾人比了一個“噓”。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白芷不耐煩的被一個男弟子纏著說話,厭煩的表情寫滿臉上,男子依然纏著不放,還要上去拉拉扯扯,白芷惱了,一把把他的手打落。
樓心月小聲的對葉櫻說“要救美嗎?”葉櫻點頭。
樓心月從地上撿了一個小石子照著男子的腿打過去,還別說,準頭不錯,男子“哎呦”一聲,回頭大聲嚷嚷“哪個人來壞老子的好事?!?p> 葉櫻帶著四人走出來。
男子一看出來兩個美妞,一下子眼睛都看直了,不過對比了身邊的白芷,最終還是覺得白芷更有女人味,勉強按捺住波動的心,整理了一下儀表,彬彬有禮的說“幾位來我.....我們青崖林有事?”白芷在他背后嗤笑一聲,男子有一瞬間的不自在和面目扭曲,隨及恢復君子風度。
葉櫻拿出令牌證明身份,直說“我們找白師兄有事。”男子還不敢對白芨不敬,加之從令牌也知道了葉櫻的身份,不敢輕取妄動,說了幾句客套話就下山了。
白芷在他走后對葉櫻說“謝謝了?!辈贿^三個普通的字,卻讓她說的別具風情,好像春風吹在人的心頭,癢癢的,樓心月再次確認她是人,她比上次見面還要魅惑三分,再這樣下去,白芨可能真護不住這個妹妹。恐怕還會連累青崖林。
說明來意之后,白芷帶他們找了白芨,白芨去了正陽派,短時間趕不回來,還好白薇在,論醫(yī)術(shù),白薇醫(yī)術(shù)不比白芨差,因此就由白薇替水唯衷療傷。其他四人去客房休息。
朱紫恬也在龍興,她的意識并未完全喪失,趁著當初惡鬼魅和阮迎春打斗之際僥幸從火海逃脫,瘋狂逃往城外,她把自己打扮得好像逃難的人,路上遇到善意的農(nóng)家夫婦收留,夜半趁那家人熟睡之際吸收了他們的精氣,又殘忍的剝下那家女兒的臉附在她被燒毀的臉上。為了避免被抓住,連夜逃走,遇到了被蓮變成尸魔的林耀南,林耀南難得碰到同類,加之她編得凄慘身世,一時惻隱之心發(fā)作,教了她一些借助天地靈氣修煉的方法,還給了她一些修煉的秘籍,都是專為女子書寫的,林耀南沒看過,所以不知道里面夾雜著換皮的術(shù)法。朱紫恬化名雛菊,借助吸收精氣迅速修煉。在林耀南離開之后投身青樓,日子過得很是滋潤,還搭上了一個不愿透露姓名的大佬,幫他暗算葉櫻。她本人也非常痛恨葉櫻,處處壓她一頭,還獲得了那兩個人的愛,可惜上次沒得手,下次一定不會失算。
白芨從龍興城回來之后帶來一個消息“修仙門派靜虛派正在龍興招收徒弟,你們有沒有興趣去看看。報名的人可多了呢。我親眼看見有仙人御劍而飛。”
葉櫻有興趣去看看,樓心月可不敢去,她說到底不是人類,要是被當成妖孽抓起來就麻煩了,借口疲累回了房間,葉櫻只好去找別人。
樓心月回到房中點燃鬼火連通阮迎春“大人,靜虛派在龍興收徒,我是否要避開?”
“不必,我們是正兒八經(jīng)被修仙派承認的鬼修,只要手上不沾上人的血液,靜虛派不會管的。不過若是遇到撼天宗的人可要小心了,那是仙家中出了名的極端敵視異類的宗派?!?p> “是。”樓心月熄滅鬼火,敏銳的感覺到有人在窺視自己,猛地看向窗外,透過窗紗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樓心月暗想“難道是錯覺?”她走過去打開窗戶,外面只有風吹動樹枝微微晃動。樓心月看著樹枝搖搖頭“我太疑神疑鬼了?!标P(guān)上窗戶就要離開,風輕輕吹動發(fā)絲,樓心月突然意識到什么“樹枝晃動的方向和幅度不對?!彼懦錾褡R感應(yīng)周圍,終于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埋伏的人,瞬間追上去,那人好像也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更是往外圍跑去。樓心月不知對方意圖,只得繼續(xù)追上去探個究竟。
葉櫻帶著水唯衷和余成奇到達龍興,本來她只是去找余成奇的,畢竟水唯衷身上還有傷,奈何被他聽到,非要跟著來,葉櫻無奈妥協(xié)。
靜虛派貼的收徒要求被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水泄不通,葉櫻正要往里面擠得時候,一個青崖林弟子突然跑過來拍了拍葉櫻的肩膀說“葉姑娘,姬大人剛從皇城回來,說要見您。”
葉櫻興奮“真的,師父回來了?!”拉著水唯衷和余成奇就要回去,可水唯衷身上還有傷走不快,那弟子催促道“姬大人說不會停留太久,這才讓我急忙跑過來找您。”
“那你倆在這等著我先回去?!?p> “哎——”水唯衷眼睜睜的看著葉櫻跟著弟子離開。余成奇看著她的背影沉默不語,水唯衷抱怨“我總是排在最后的那個。”
兩人一個在前跑,一個在后面追,靠的越近,樓心月越發(fā)覺得這人她認識,終于跑到密林深處,樓心月看周圍沒人,發(fā)出鬼火燒掉那人的面罩,那人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暴露身份,
“我就知道是你。”樓心月站在樹上報臂靠著樹干。
眼前的人是游所思,游所思看被發(fā)現(xiàn)也不再隱藏,直接詢問樓心月“你到底是誰?襲擊我們的妖女和你什么關(guān)系?你跟著葉櫻又是什么意思?”
樓心月掏掏耳朵“問題這么多,你打算讓我回答哪個?”
“每一個?!辈恢螘r,四周布滿鮮艷的毒蛇,“嘶嘶”的沖著樓心月吐著蛇信。
樓心月輕蔑的看著毒蛇“就這?這樣就想威脅我?”她剛要動手,突然面色大變,瞬間收起吊兒郎當?shù)膽B(tài)度,立刻下樹,在地上畫出法陣,把葉櫻的頭發(fā)放在陣中,口中念念有詞,確定著葉櫻所在的地方,漸漸的法陣形成地圖的模樣,葉櫻的頭發(fā)停在一處,樓心月抬頭看向游所思問他“知道這是哪嗎?”
游所思雖然愣住還下意識的說“不知道,但知道怎么走?!?p> 樓心月將法陣刻印在手中“帶路,葉櫻有危險?!?p> 之前在山路上遇到的男子名為俞春在,是正陽派掌門的外孫,青崖林靠著正陽派的扶持才有今日,因此白芷被他那樣糾纏也只能忍著,她不想白芨為難。俞春在被白芷拒絕,又被幾個小屁孩嘲諷一番自認為面子里子都丟了,因此在溫柔鄉(xiāng)借酒消愁,喝的迷醉時,有雙手撫摸著他的胸膛,他下意識的握住,那雙手柔弱無骨,讓人遐想連篇,一個柔柔的女聲出現(xiàn),用手點了點他的心所在的地方“公子,奴家心悅你,可你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別人,奴家還可以住進來嗎?”
乍然聽到有人愛慕自己,俞春在心中歡喜,表面假裝不在意,卻努力睜大眼睛看清眼前的女子,女子穿著暴露,怯怯的看著他,俞春在感覺男子的自尊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溫柔的說“當然可以住進來了,男子漢胸懷天下,住的進她,也住的進你?!眱扇讼嘁暥Α?p> 俞春在與她春風一度之后感覺全身乏力,可是身心的愉悅讓他忽略了這一切,摟著她的腰親昵道“小娘子花名叫什么啊?”
女子嬌笑的說“奴家叫雛菊,公子可要記住了?!彼M惑了俞春在,使他成為了傀儡。雛菊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幫我得到葉櫻好嗎?”俞春在雙眼無神機械的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