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比賽跌宕起伏,盧子秋頻繁換人,頻繁更改場上戰(zhàn)術(shù),最后才僅以3分的優(yōu)勢艱難取勝。
賽后,他第一時間趕往醫(yī)院,賽后的新聞發(fā)布會則交給了湯普森和哈里斯倆老頭去應(yīng)付。
趕到時,陸威正好做完檢查,結(jié)果并沒有大礙,只是疲勞導(dǎo)致肌肉酸痛而已。
得到這個結(jié)果后,大家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由于他們明天還有背靠背的比賽,盧子秋又答應(yīng)了要跟林茜見面,所以只能和教練組成員連夜帶球員趕往洛城,至于夏可欣,盧子秋則讓她留下陪同陸威等主力,第二天再直接回燕城。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兩點。
盧子秋集合教練組,將今晚的比賽指揮權(quán)交給了湯普森,喬治和哈里斯從旁協(xié)助。
“交給我指揮?”湯普森錯愕地指著自己,“主教練,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盧子秋哈哈笑道:“我可不會那這種事開玩笑?!?p> “可要是輸?shù)锰y看的話,我......”他本想說不好跟董事會交代,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不管什么結(jié)果,我會一力承擔?!边@兩個老頭,連一點擔當都沒有,看來要加速培養(yǎng)自己的團隊了。
湯普森有點尷尬地點頭,“行,我們會盡力的?!?p> 盧子秋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是耍起了小心思。
喬治皺起了眉頭,恨不得自告奮勇,可他明白,現(xiàn)在還不適合跟著兩人鬧僵。
哈里斯不爽地瞥了他一眼,感覺被坑了。
盧子秋內(nèi)心鄙夷,勉強笑道:“沒什么事了,你們回去準備一下吧,哦,對了,喬治教練,麻煩你留一下?!?p> 湯普森訕笑著起身告辭,哈里斯心里不痛快,但也沒有說什么。
等他們離開,喬治忍不住哼了一聲,“這兩個老東西,一點擔當都沒有。”
“別管他們了,等我站穩(wěn)腳跟之后再慢慢將他們撤換吧?!?p> “要不是考慮到你的處境,我早就想臭罵他們一頓。”喬治依舊忿忿不平。
盧子秋笑著給他沖了杯茶,“消消氣吧?!?p> 喬治接過茶杯,喝了口平復(fù)下心情,“你是不是有事要出去辦?”
“我確實約了人,可能要晚點才回來,球隊就交給你了,有什么解決不了的給我打電話?!?p> “放心忙你的去吧,沒有羅莽他們那幾個在,這邊不會有任何麻煩的。”
盧子秋搖頭,“我擔心的不是球員?!?p> 喬治放下茶杯,沉吟了下問:“你在擔心凱瑟?”
“嗯,我擔心凱瑟贏了比賽之后會出言諷刺你。”他本有想過讓喬治也跟著一起回燕城去,可連喬治也不在的話,他又實在放心不下湯普森和哈里斯那兩個老頭。
喬治眼神一閃,“這點你無須擔心,我自有辦法應(yīng)付他?!?p> 兩人聊了許久,直到盧子秋手機響起,喬治才告辭離去。
“你不用忙嗎?”盧子秋錯愕地接通。
“我現(xiàn)在換到辦公室工作,所以周末都不用出去。”
“難怪,那我們到哪里見面才好?”
“我去接你吧?”
盧子秋遲疑了一笑搖頭,“我還是打車去找你吧。”
“也行,我把地址發(fā)給你?!?p> 林茜約的是一處農(nóng)莊,農(nóng)莊處于洛城郊區(qū)的水庫邊,非常的隱蔽。
兩人前后腳趕到,盧子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這地方真不錯,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林茜微微一笑,“這里是我大學(xué)一個同學(xué)開的,平時不對外開放,我們要來,也要提前給他打電話?!?p> “不對外開放?”盧子秋錯愕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么大的地方,他為何不對外開放?”
“他家里有的是錢,這地方只不過是他自己用來休閑度假的而已,不過這里的廚師水平倒是不差。”
盧子秋由衷贊道:“真不錯,看來我以后也得弄一個屬于自己的農(nóng)莊或者牧場?!?p> 林茜錯愕地問:“你要有時間才行啊。”
“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以后一直沒有?!?p> “也是?!绷周琰c頭,帶他進了農(nóng)莊里面。
里面只有一對四十來歲的夫妻,看林茜到來,驚喜地出來跟她打招呼。
林茜陪他們聊了幾句,跟他們借了兩根魚竿,帶著盧子秋到旁邊的魚塘去釣魚。
找好地方坐下后,林茜突然問:“我沒有給你們做介紹,你不會介意吧?”
“這樣挺好,真的?!彼_實覺得這樣很舒服,無需客套。
兩人在一起時,話題總是特別少,說完這句話之后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
沉默了一會后,還是盧子秋率先打開了話題,“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很陽光而且很風(fēng)趣的女孩。”
林茜苦笑搖頭,“沒辦法,工作環(huán)境所逼,不過現(xiàn)在好了,我不用再出去應(yīng)付各種各樣的采訪了?!?p> “能習(xí)慣嗎?”
“當然?!绷周甾D(zhuǎn)頭看他,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能習(xí)慣就好?!北R子秋微微一笑點頭。
“對了,我還沒來得及恭喜你呢。”
“你是說昨天的比賽嗎?”
“嗯,其實我有點擔心了?!?p> 盧子秋一愣,“你擔心什么?”
林茜嫣然笑道:“擔心會輸給你啊,咱們可是打過賭的,你忘記了嗎?”
盧子秋卻是嚴肅地搖頭,“難度不小?!?p> 林茜愣住,“你之前不是信心滿滿的嗎?”
“信心當然要有,可現(xiàn)實很殘酷,漫長的賽季,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p> “你在擔心球員出現(xiàn)傷病嗎?”
“傷病是最無法控制的?!?p> “確實如此,特別是陸威,一旦陸威傷了,對你們球隊的影響實在太大了?!?p> 盧子秋嘆了口氣,“是啊,若是我還不能找到替代陸威的人,漫長的賽季打下來,想進季后賽真的不容易,而且你應(yīng)該很清楚,狼隊那些新秀雖然拼勁十足,但真的難堪大用。”
從事籃球記者多年,林茜對聯(lián)盟里的情況不敢說了如指掌,卻也能基本掌握各支球隊表面上的情況,“不過我相信你的能力,因為你是盧子秋?!?p> “相信我,當初還敢跟我打賭?”盧子秋忍不住取笑了一句。
“這跟打賭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
盧子秋反而被問得啞口無言。
林茜看他這般,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盧子秋哭笑不得地搖頭。
不過如此一來,兩人之間相處也融洽了許多,到了這一刻,他們才徹底將煩惱拋到腦后,輕輕松松地相處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