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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成為傻白甜

第二十五天

她努力成為傻白甜 綠色年少 1577 2019-08-16 10:03:48

  “你忘了我??????”

  那嗓音啞著,像是大提琴最低的一個音,微微一拉,沉到人心坎里,自嘲中仿佛還有著不可言說的暗淡。

  恍若一個被渣女拋棄卻念念不忘多年的多情男主角。

  何渺聽著這句話,開始光速回憶自己二十三年的單身生涯里何德何能勾搭了這么個極品男人,還一朝把人踹了在風里雨里選擇遺忘這段情深虐戀什么的。

  然而視線在男人的臉上滑了一圈,帥得可以鎮(zhèn)壓娛樂圈,覺得不能夠。

  多情男主角的話落下來幾秒,又慢慢接了上去:“你忘了我??????那天給你買衛(wèi)生巾了?”

  何渺:“??????”

  男人的臉色無常,但說得出這話。

  不灌碗醒酒茶都不行

  何渺于是氣呼呼地去廚房給他弄了一碗醒酒茶。

  “好喝嗎?”何渺看著他一口氣干掉一整碗茶水,接過碗時問道。

  “沖泡式的茶水有什么好喝的?!鳖櫽钁烟痦裆珟е蚊焓煜さ恼J真感,“而且沒有攪拌好,還有成個的顆粒。”

  何渺也很認真道:“那不是顆粒,是姜,我給你切的,還放進鍋子里煮過,很好了的?!?p>  說完以后何渺歪了歪頭:“你的微表情,怎么有點??????”欠?也說不上,就是配合上帶點刺的話顯得有點噎人。

  顧予懷懶洋洋地哼笑了聲,撩起眼皮看她,猶帶醉意:“跟你學的啊?!?p>  這男人怎么就這么欠扁呢。

  小姑娘腮幫子動了動,眼睛往上一翻,卻又很快低垂下眸子,唇瓣抿了下,再抬起來時眼睛已經(jīng)微彎,眼睛里是柔軟無害的,像一只被惹惱而想要伸出爪子的奶貓,但主人偏偏出現(xiàn)了,于是不得不把鋒利收回去,然后躲在一旁自顧自地舔爪。

  但不時窺一眼主人,眼底探究,想竭力保留自己無害可愛的一面。

  顧予懷看得分明,濃郁的酒與他的腦神經(jīng)并沒有沖突,他看人看事,向來分明,何況已經(jīng)漸漸醒酒。

  何渺彎出一個笑,道:“我先走了哦。”

  她沒有等他的回答,轉(zhuǎn)身就走。

  門咔噠一聲響,一開一合,房子里又重歸寂靜。

  這一邊何渺回到家,靠在門背上,目光有點呆。

  不得不說,她有點被顧予懷唬住。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從骨子里看透。

  何渺嘆一口長氣。

  人艱不拆啊。

  低頭時看到空蕩蕩的地面,莫名覺得少了些什么。

  正回想。手機鈴聲炸起。

  真的是炸,這個是莫主編的專屬鈴聲——一道道長不絕耳的轟轟雷電聲,霹靂啪啦頗有種不接電話屋子給你震碎的氣勢。

  還是那位莫主編親自要求她設的,以此杜絕畫手為了拖稿不接電話的惡習。

  何渺可禁不住這個生命不可承受之音,趕緊接通。

  對面其實是一個和風細雨的女聲:“你把畫稿弄出來沒有?你一個健康姑娘生產(chǎn)能力怎么就這么糟糕呢?和你同一天懷的姑娘都開始二胎了,你懷的哪吒?”

  莫玉,知名報社主編,何渺簽約了他們家,平日的插畫大半都是他家的任務,何渺其實是不大喜歡受人約束的性子,但是這家報社幫助了她許多,在她毫無名氣時,愿意無條件將她的畫作掛在他們家名下的畫廊中,是何渺有今天這個成就的極高墊腳石,所以她索性簽了他家的合同,約期三年,今年十一月份到期,她就可以專心投入于自己的畫作。

  莫玉此人,頗為神奇,和風細雨的人,催起稿也是和風細雨的聲音,就是話說得,讓人很想把稿子一把甩她臉上,然后霸氣地來一句:“生個屁!再見不送!”

  但是何渺不能把稿子甩主編臉上,因為她還在懷,所以何渺雖然翻了白眼,卻是一嗓子軟,一點脾氣也沒有的:“莫主編,您就別把畫畫過程比成生子了,人一個黃花大閨女,您這樣要壞我名聲的。”

  莫玉冷笑:“少廢話,把你兒子交出來。?!?p>  何渺道:“??????這個還需要點時間,十月懷胎嘛,早產(chǎn)兒不健康,要是畸形了我會哭的?!?p>  莫玉那邊鍵盤敲得啪啪響,聲音柔中帶冷“你說說你還要拖幾天,再折騰我就親自上門——剖腹產(chǎn)!”

  何渺默了默,道:“明天?晚上吧。”

  “中午。”

  “傍晚?!?p>  “上午”

  “傍晚嘛?!?p>  “再廢話我讓你今晚熬出來?!?p>  何渺皺眉了:“主編,您不知道懷孕的人要哄的嗎?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一生氣搞不好流產(chǎn)的哦。”

  莫玉:“??????”

  莫主編妥協(xié)了:“最遲明天晚上七點!”

  “可以的,沒問題,主編晚安哦?!?p>  對面掛了電話。

  何渺接了一個連環(huán)的畫作,工程量前所未有的大,時間還短,她勤勤懇懇跟只小蜜蜂似的都弄不完,雖然有唐可,但助理的任務又不是幫她畫畫,她也不可能假手于人。

  她開始懷念起那段當小白領(lǐng)的日子,不僅可以在公司里閑里閑外,主編也因為知道她多了份工作體諒她,給的任務都是零碎的,簡直是人生巔峰。

  被主編一頓叼以后,何渺更加忘記了家里到底少什么,趕緊把自己關(guān)到畫室里,解決最后的收尾工程。

  十一點五十五,何渺揉著手臂從畫室出來,繞進臥室,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手臂毫無節(jié)奏的起落,砸得柔軟床墊砰砰響。

  開始呻:“啊——呀——我太難了??????是不是呀,毛團?是吧,四個小時啊,手都沒了啊??????”

  故意把軟乎乎的嗓子掐著,尖細尖細的,何渺每一次過勞工作以后,都會有點神經(jīng)質(zhì)。有一次為了完成積攢的畫稿以及自己的畫作,何渺在畫室里待了二十多個小時,出來已經(jīng)已經(jīng)分不清晝夜,但是神經(jīng)特別沖動,在臥室里滾了幾圈,鬼哭狼嚎到要頂破天,在廚房準備午飯的唐可見怪不怪,沒想到何渺突然跑了進來,一把搶過鏟子,睜著雙泛紅的大眼,露出自信地笑容:“我來!我讓你嘗嘗——什么叫山珍海味。”

  山個毛,就些普通食材能整出什么山珍海味。

  最后,鍋底穿了,醬油光了,連刀柄都給整沒了,唐可吃到了畢生難忘的一餐,體驗到什么叫食不下咽。

  恢復理智的何渺光著腳丫站在桌旁,瞅著唐可黑成鍋底的臉,還委屈上了:“什么破刀呀,還進口的呢,拍個蒜就折了?!?p>  何渺還在呻,叫喚著小阿拉斯加的名,只可惜叫了半天沒見著狗子像平時一樣沖進來。

  “毛??????”何渺猛地坐起來,頭發(fā)有些亂糟糟,滯住了:“團???????”

  記憶如潮水般涌上來。

  丟在顧予懷家里,回來的時候忘記帶了??????

  剛剛在畫室里消耗了不少腦神經(jīng),何渺有點懵,第一反應是看一眼時間。

  太晚了。

  然后,蹭蹭蹭跑到陽臺去,伸著腦袋往顧予懷家的陽臺看。

  目之所及的燈全部熄了。

  何渺憂傷地看著隔壁的空蕩蕩的陽臺,上面只有一張白色小圓桌和高椅,一根草都沒有。

  心里開始掛念小家伙。

  不知道它在顧予懷家里好不好,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有沒有飯吃,有沒有覺睡,會不會??????缺斤少兩。

  何渺沒有辦法,她怎么可能大半夜去敲顧予懷的門,又不是缺根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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