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瑜最近變得郁郁寡歡起來,起因是陳懷瑾生日那晚她所表現(xiàn)的怪異行為。
兩個媽媽一旦在一起閑聊,那注定是可怕的,至少對陸向瑜來說是這樣的。
自從媽媽那天晚上產(chǎn)生了懷疑后,不管多忙,有機(jī)會總要向陳懷瑾媽媽打聽幾句那個莫須有的男孩子事件。
在兩個媽媽一致的商討下,不知怎么的就變成了她陸向瑜喜歡上了陳懷瑾的那個傻表弟———陳云軒。
陳媽媽先是失望了幾天,后來就覺得如果陸向瑜是她侄媳婦的話也挺好的,總歸是一家人。
陳媽媽想到這兒就又有了牽線的激情,于是就有意無意的把自家侄子和陸向瑜湊在一起玩。
這些小動作換來的是陸向瑜的噩夢,她本以為那天晚上陳媽媽的助攻過后,他們兩個純潔的感情會有一點(diǎn)新的突破,可沒料想事情竟會發(fā)酵成今天這一步。
以前的周六日是陸向瑜最喜歡的時間,那是可以和陳懷瑾單獨(dú)呆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可現(xiàn)在倒好,愣是多了一個人跟她爭陳懷瑾的寵愛,而且她跟本就沒辦法插入到兩個男孩子的游戲世界里。
連續(xù)半個多月,陸向瑜去陳懷瑾家時,都會在陳懷瑾家里看到陳云軒的身影。
陳云軒并不知道大人們硬把他和陸向瑜湊這件事,在他眼里游戲能夠戰(zhàn)勝一切,經(jīng)常帶他打游戲的陳懷瑾對他來說非常有吸引力。
陸向瑜很快就猜到了七七八八,是從陳媽媽看著她和陳云軒坐在一起的時候熱烈的眼神,以及陸媽媽每次都會問關(guān)于陳云軒的事中看出來的。
被誤會的陸向瑜很郁悶,她更害怕的是陳懷瑾會不會也會誤會這件事,久而久之,陸向瑜就很少去陳懷瑾家玩了。
雖然陸向瑜很在意,但大人們似乎只是把這當(dāng)作茶余飯后的樂子看待,沒過多久就忘記了這件事。
這天周日,陸媽媽難得休息一天,看著吃過早飯就窩在家不動的女兒,不由心生疑惑,平時的這個點(diǎn),不是早就應(yīng)該跑到別人家急著給別人當(dāng)閨女去了嗎,這幾天怎么都出奇的老實(shí)。
“現(xiàn)在怎么不經(jīng)常去懷瑾哥哥家玩了?”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就開口了。
“不想去就不去唄!”陸向瑜一臉幽怨的看著這個不自知罪魁禍?zhǔn)住?p> “你這個眼神什么意思?又不是我不讓你去他家的?!标憢寢尶粗懴蜩は袷浅粤僳绱蟊愕哪樕?,感覺到莫名其妙。
陸向瑜完全不想吭聲了,她只覺得生無可戀。
“等會兒我要和陳懷瑾他媽媽一起去皮膚護(hù)理,你愿意跟著我去他家就去,不想去就在家待著。”陸媽媽丟下了一句話就開始出門前的準(zhǔn)備了。
“我才不去呢,煩死了?!标懴蜩っ摽诙觥?p> 陸媽媽正在忙著化妝,并沒有理會陸向瑜。
“我跟著你一起去!”經(jīng)歷了很長時間的激烈思想掙扎后,陸向瑜終于在陸媽媽出門的前一秒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過后,陸媽媽開了門。
兩個明明整天都能見到的女人此時顯得好像久別重逢一樣,親切地挽著對方的胳膊交談。
“喲,你這個口紅真好看,是哪個色號?”
“你皮膚真好,哪個牌子的粉底液啊?”
……
“我和你媽媽出去了,懷瑾哥哥在家,讓他陪你玩。”
在門口嘮了好長時間的的家常后,兩人終于決定要出發(fā)了,也終于陸向瑜讓了條路出來。
她有一段時間沒來了,陳懷瑾家的客廳里添了兩盆多肉植物,粉紅色的,很是可愛,她伸手就想觸碰。
突然眼睛上蒙上了一雙手,她用鼻子嗅了嗅,聞到了淡淡的薄荷味。
“陳懷瑾!”她不假思索地說出了來人的名字,這個味道她非常熟悉,是少年常用的沐浴露味。
“不可以直呼姓名,叫哥哥!”這聲音的確是陳懷瑾的。
覆蓋在眼睛上的那雙手剛剛拿開,陸向瑜看眼前的人并不是十分清楚。
晃了晃腦袋,揉了揉眼睛,陸向瑜才看清楚眼前的陳懷瑾。
他應(yīng)該是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沒有吹干,寬松的上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半截鎖骨,另外的一半被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擋住了。
他的臉逆著光,看起來像是剛剛從光芒里走出來般,一時間陸向瑜竟是看呆了。
“怎么了,看起來癡癡傻傻的?”陳懷瑾靠近了看瞪著眼睛盯著他的陸向瑜,小姑娘臉上呆像十足。
聽到了少年的話陸向瑜的思維才從剛剛那副畫面跳出來,又看到了一張?jiān)谘矍胺糯蟮暮每吹哪槨?p> “砰砰砰”
陸向瑜的心臟猛烈地跳動,她把身子往后移了移,生怕對方也聽到來自她內(nèi)心深處巨大的響聲。
“現(xiàn)在洗什么澡???”等到離陳懷瑾有了一段距離之后,陸向瑜才敢開口說話。
“早上打了會兒籃球,回來就洗了個澡,你突然離我那么遠(yuǎn)干什么,我身上還有汗味兒嗎?”陳懷瑾邊說邊嗅了嗅自己的身體。
“沒……沒有,這不是快夏天了嘛,熱……”陸向瑜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好了。
“熱嗎?那我去把空調(diào)打開?!标悜谚粗嫔行┪⒓t的小姑娘,沒有發(fā)覺出來有什么異常。
“別,不用,一會兒就好了?!标懴蜩ぷё×艘フ铱照{(diào)遙控器的陳懷瑾的胳膊。
她的手很小,甚至握不全陳懷瑾的小手臂,感覺到從手心里傳來的溫度,陸向瑜心中的小鹿又開始亂撞起來。
陳懷瑾剛邁出一步的腿又收了回來,他感覺到附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小手冰涼。
“手怎么那么涼?”陳懷瑾握住了陸向瑜的那只手。
接觸到陳懷瑾的手,陸向瑜像是觸電了般反射性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這不是就只有手涼嘛,我臉倒是挺熱的?!迸玛悜谚a(chǎn)生疑問,陸向瑜邊用手扇風(fēng)邊說。
“冷熱不分,等著感冒吧!”陳懷瑾嘴里的話充滿了責(zé)怪的意思,面上也看不出來任何端倪,可他卻感覺手里空落落的,心里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