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個產品是我們新推出的,適合秋冬使用......”
柜姐巴拉巴拉的站在他們兩個身邊介紹了一大堆,陸向瑜去專柜最煩的就是這一點。
推薦的都很心動,可是價錢吧又完全承擔不起。最后只能從心意的n多產品中挑選一個兩個??墒悄膫€被舍棄下去都會覺得自己心肝兒疼,最后購物還是十分不愉快。
可是這次不一樣了,她壓根就沒有想要買的意思,所以即使柜姐介紹的再多她也不會難受了,反正本來就是抱著什么都不買的心態(tài)來的,也就沒什么心疼的。
“姐姐,你不要再給我們介紹了,我們什么都不買,就不耽誤您的時間了?!?p> 想到自己這樣可能浪費掉柜姐賣出去化妝品的時間,陸向瑜直接打斷了正在不斷推銷產品的她。
“啊......這個沒事的,買不買都沒關系,我只是給您介紹一下,畢竟顧客最大嘛!”
柜姐的笑容依舊甜美,眼神閃爍。她早就盯上了一身名牌的那個男人,光看他晚上的表就知道他是個有錢人。她干這行兒幾年了,早就被練的火眼金睛,一眼就知道誰的身上有羊毛可以拔。
繼續(xù)滔滔不絕的介紹著所有跟“貴”沾邊兒的產品,她的嘴皮子基本上沒有停下來過。
見她執(zhí)意如此,陸向瑜兩人也就任由她在身后面跟著。
“哎呀!電影快開場了!”突然意識到時間已經快過頭了,陸向瑜的反應有點大,叫住了陳懷瑾。
接著兩個人就連忙趕到電影院里去了。
叨叨半天,沒喝一口水的柜姐差點沒有把嘴里那口牙給咬碎,她跟了他們半天就是認定那兩個人是肥羊,可是現在竟然真的什么都沒買就走了,她現在完完全全的傻眼站在原地。
陸向瑜他們趕到的時候正好,電影剛開始檢票,意識到沒有遲到,陸向瑜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剛要伸手去掏自己放在口袋里的那副框架眼鏡,才發(fā)現自己的左手緊緊的攥著陳懷瑾的手。
像是看傻了眼,她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又悄悄地睜開。
可是兩個人的手還牽在一起,緊緊的交握著。
合著她剛才怕耽誤電影開場時間,嫌電梯慢,一路爬樓梯上來的時候攥著陳懷瑾的手攥了那么長時間?
“要檢票了,還不松開?”
陳懷瑾故意將頭往下低了低,富有磁性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側。
陸向瑜的耳朵唰的一下紅了起來,連忙松開了自己的手,猛地一甩磕在了檢票口的桌子上,疼的“嘶”的一聲。
陳懷瑾將她摔到的手一把抓住,用手呼了呼,完全就是哄小孩子的那一套。
這下子陸向瑜的耳朵更紅了,臉也變得粉粉的,整個人像極了放在沸水里煮了一番。
不過這次她沒敢使勁掙脫開,而是用右手輕輕的把陳懷瑾握住她手的那只手給扒拉開。
“咳咳...”
檢票員看不下去了,輕輕咳嗽了兩聲。
陸向瑜的臉色變了又變,剛剛是燙了一下,現在完全是煮熟了的狀態(tài)。
“你快點把票給人家??!”她推了推還站在那兒不動的陳懷瑾。
將手里的那兩張票遞給檢票員,陳懷瑾那一笑差點讓站在他們后面的那位單身女性失了神。
檢票員看著他們兩個人打情罵俏的模樣,看了看逐漸發(fā)福,身材走樣的自己,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什么時候能夠迎來愛情呢?
陸向瑜平時沒有戴眼鏡的習慣,雖然也有些近視,但不耽誤正常的生活也就不依靠眼鏡。
實在不行也會戴隱形眼鏡,可是她這幾天眼壓比較高,不敢佩戴隱形眼鏡。今天要看電影,不戴的話字幕又看不清楚,就準備了框架眼鏡。
說來也巧,她這副眼鏡還是高三時期配的,當時選中了一副金色框架的。
也不料這一戴上竟與陳懷瑾的有些相似,兩個人頗有些情侶款的意思。
她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所以眼鏡特意調在關上燈之后戴,心里默默的許著愿不要被陳懷瑾發(fā)現。
可這根本就是掩耳盜鈴的行為,陳懷瑾早就用眼睛的余光瞄到了,不動聲色。
這怎么可能發(fā)現不了呢?兩個人分明靠的那么近。
電影放到一半,陳懷瑾借口有事出去,就彎著腰悄悄地從右邊走了出去。
出了門,他就沿著他們兩個剛剛上來的路往回走,進入了那家專柜。
好巧不巧,店里這會兒沒什么人。那個剛剛一直跟著他們兩個,最后卻一無所獲的柜姐正在跟自己的幾個同事吐槽著他們。
“哎呀你都不知道,我都沒有見過那樣的客人,穿的是挺好的,一臉窮酸樣,那個男的也就是個小白臉,說不定是被哪個富婆包養(yǎng)著的,我看啊,他身上的名牌什么的都是富婆送的。女朋友也是一臉窮酸樣,什么都看看再放下去......”
“別說了...”
站在她右邊的那個同事小聲的提醒她。
“怎么了?我偏要說!又不是什么人打腫臉充胖子就能裝成什么有錢人的,窮就是窮,噴什么樣的香水都擋不住骨子里的那抹窮酸味兒的!”
完全將同事的好心提醒當成了不懷好意。這個不識好人心的柜姐越說倒越激動了起來。
陳懷瑾笑了笑,繞過她,徑直走向那個沒有參與她們討論的職員,一個一個的指著陸向瑜看了超過兩眼的那些東西,讓她全部幫忙包了下來。
把全部東西都打包好之后,他從那個柜姐身邊經過的時候對她笑了一下。
這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柜姐被他這一笑給嚇得有些發(fā)抖。
這個男人的笑分明是好看的,卻又令人有些不寒而顫。
“我本來想讓你幫我拿的,哎呀,可惜了,這下提成也沒有了,工作也快沒了?!?p>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離去。
陳懷瑾走后,身邊沒有人的陸向瑜也變得有些乏味起來,原本覺得津津有味的劇情一下子變得無趣,眼神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往門口瞄上幾眼,看看陳懷瑾是否回來了。
在瞄了第不知道多少眼的時候,他的身影終于出現了,她原本暗淡下去了的眸子一下子又變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