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我記得你以前還是很用功的,平時上課都還會預(yù)習(xí),怎么考這么差?”
聽得李教授的言語,趙陽無奈苦笑了一聲,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肝區(qū);他自己很清楚原因,這半年來的試藥生涯,不止是損傷了他的肝臟,而且還大大的影響了他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
所以,才會導(dǎo)致這種情況出現(xiàn)。
只是這時,他也只好低頭歉然道:“抱歉,教授!”
李教授靜靜地看了趙陽一眼,道:“不管什么原因,但只要你努力,終究都會有收獲;但如果一個人自己都不努力,那就怪不得誰!”
說到這里,李教授伸手合上自己的講義,伸手打開箱子,從里邊拿出一件東西來。
朝著趙陽揚了揚,道:“如果你有提前預(yù)習(xí)功課,那么你應(yīng)該能認出這是什么;如果你能大致說出它的名字和功效主治,這次便算你過關(guān)!”
聽著李教授的言語,眾人都是一陣嘩然,說起來這種問題可是比首先的那些問題更難。
畢竟剛才李教授提的那些問題,都是已經(jīng)學(xué)過的,但這個問題可是還沒學(xué)過的;雖說只要大致說出名字和功效主治,但至少要確保提前認真預(yù)習(xí)過,才有可能。
趙陽暗暗嘆了口氣,這些日子,他為了賺錢已經(jīng)絞盡腦汁了,哪里還有時間和心情預(yù)習(xí)。
苦笑著抬頭看向李教授,正要說自己不知道。
卻還是忍不住地看了那東西一眼,看著李教授手里的那根跟蠟燭一樣的東西,心頭在想,這么古怪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東西呀?
就這么一個念頭,突然腦海中一個名字冒出了來,緊接著還有這東西長在草里的模樣,以及一些關(guān)于這東西的簡單資料。
感受著這些東西,趙陽瞬間地愣在了當(dāng)場,他很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這東西,更是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名字,更莫要說這個東西的詳細資料了。
瞧著趙陽發(fā)愣的模樣,不少人都低低地竊笑了起來,白昌林更是一臉的嘲諷之意:“你看這個傻樣,不知道就不知道,還裝!”
“怎么?你認不出來?書上可是寫的很清楚,有插圖,特征也很明顯!”李教授的面容漸冷。
趙陽深吸了口氣,道:“這個叫......毛蠟燭,有止血利尿止痛的作用!”
“哈哈,還裝!”
已經(jīng)翻了書,知道這叫什么的白昌林,忍不住地嘲聲笑了出來:“沒預(yù)習(xí)就沒預(yù)習(xí),這個叫香蒲,什么毛蠟燭,哈哈......還裝什么裝,傻逼!”
旁邊的白裙少女,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書,想要說什么,終于還是沒有說。
其他前排的一眾內(nèi)城子弟們,此刻大多聽到了白昌林的話,不少都跟著笑了起來;只有少數(shù)在那若有所思。
“閉嘴!”李教授冷冷地看了得意忘形的白昌林一眼,喝罵了一句,這才讓白昌林老實了下來。
“不錯,書上雖然沒有標注,但香蒲的別名就叫毛蠟燭,而且它確實是有止血、利尿、止痛的效果!”
深深地看了趙陽一眼,李教授緩緩地點了點頭,道:“趙陽很不錯,雖然這次考試他考得不好,但至少他的學(xué)習(xí)認真,不但有提前預(yù)習(xí),而且還知道深入去了解藥物的其他資料,值得大家學(xué)習(xí)!”
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中,趙陽緩緩坐下。
白昌林低著頭,冷哼了一聲,終于沒好意思再言語什么。
但突然間,他卻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嗯?”白昌林一愣,愕然地抬頭看向講臺上的李教授。
“白昌林,你來回答問題!”
李教授定定地看著白昌林,再次道。
“???”白昌林愕然地道:“教授,我考了B–?!?p> “B-就可以不答題了?站起來!”李教授皺眉冷聲道。
白昌林忿然地站起來,卻心頭隱隱有些打鼓,他這個B-可是考試的時候想盡了辦法,靠著許潔麗才考到的,這真要答問題,那可就心虛的緊。
“看你有些不服氣,那就給你一個簡單的,答出來算你過關(guān),答不出來,就給我站著聽課!”
李教授淡聲地道:“我們上兩節(jié)課講過跟蚤休同一類的清熱解毒藥,其中有一味叫黃花地丁!”
“你來告訴我們,黃花地丁的別名叫什么!”
說到這出,李教授掃視了一眼眾人,道:“這個簡單吧!”
大多數(shù)人都下意識地笑著點頭,確實是相當(dāng)簡單,只要聽了課,一般都會記得的,因為印象讓人特別深刻。
但白昌林此刻,卻是一臉的懵逼,中藥學(xué)學(xué)了這么多藥,他哪里知道黃花地丁是什么玩意?更別說別名了!
“不準提示!”李教授皺眉冷冷地看了一眼旁邊正準備低聲提示的白裙少女。
嚇得少女身形一僵,不敢再有什么動作。
沒有人幫忙,白昌林這時徹底傻了眼,看著周圍那些人那古怪的笑容,他知道這個問題定然是很容易的,但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急得滿腦袋的汗。
那邊站在墻角聽課的,可都是外城學(xué)生,他堂堂一個勛貴子弟,而且還是眾人圍捧的覺醒者之子;若是被弄得站到墻角聽課,他還要不要臉面?
李教授似乎明顯不在乎他的身份,看著他那模樣,淡聲地道:“黃花地丁,別名蒲公英!”
“白昌林,你可是土生土長的山城人,你爺爺當(dāng)初跟我一起上山采藥,你父親也深得他真?zhèn)?,現(xiàn)在更是拓荒隊的隊長,對于這些常識那是了如指掌;你怎么就連蒲公英都不知道?”
“若是被你父親問起,你在我的課堂上學(xué)的怎么樣,我都沒臉跟他說!”
李教授皺眉冷冷地道:“你看人家趙陽,自身條件雖然不好,但卻知道努力;你這么好的條件,簡直生生給糟蹋了,給我站到一邊聽去!”
被李教授這般劈頭蓋臉的一陣罵,又聽說李教授跟他父親這般熟,白昌林哪里還敢反抗,漲紅著臉,老老實實地站在一邊去了。
引得這周圍的內(nèi)城子弟們,都是一陣暗笑;白昌林低著頭,漲紅著臉咬牙切齒,這會卻是把趙陽給恨上了。
若不是這廝,自己怎么會落得這番地步?
趙陽看著白昌林吃癟的模樣,心頭也是隱隱歡暢,但此刻心頭更加疑惑,或者又感覺欣喜的是剛才自己那突然冒出來的那個能力。
不過,這虱子多了就不怕癢,最近碰到的古怪多了,突然又冒出一個這樣的能力來,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太特殊了。
一天的課上下來,趙陽還是神采奕奕,比起上周,感覺差別巨大。
自從試藥以來,特別是最近這個把月,精力大是不濟,這中午若是不睡上大半個鐘頭,下午根本就沒精神。
但現(xiàn)在,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
唯一覺得不太好的是,感覺現(xiàn)在肚子餓得比以前快。
以前一碗稀飯,然后中午多喝些水,勉強能頂?shù)酵盹埱啊?p> 但現(xiàn)在,中午怎么喝水,這肚子都感覺虧得慌。
下午下了課之后,原本打算回家的趙陽,顧不上先回家,直奔食堂,又要了一大碗稀飯,這才勉強地將肚子里的饑餓感給壓了下去。
只是聞著那些內(nèi)城子弟們碗里傳來的肉香味,趙陽只覺得剛剛有了幾分飽意的肚子,好像又要咕咕叫了起來。
忙不迭地出了食堂門,帶著楊昌送過來的藥,回家去。
回到家,將藥遞給母親,想了想,還是將白家反悔想要收回房子,告訴了家里人。
聽著趙陽講完,趙母和趙父臉色都是一片陰沉。
“他們......他們怎么能這樣?”
趙母臉色鐵青,憤然地道:“當(dāng)初,你為了救白老爺子,結(jié)果自己落到了這種地步;白老爺子為了報恩,說要把這處多余的房子送給咱們;咱們當(dāng)時不想落個挾恩圖報的名聲,愣是想辦法湊了三千塊錢給他們,才收了這房子!”
“可白老爺子過世才多久,他們竟然就翻臉不認人!”
趙父此刻也是一臉的憤怒,但慢慢地便苦澀地搖了搖頭,道:“沒辦法,這房子當(dāng)初確實是白家的,而且當(dāng)時咱們雖然給了錢,也沒要寫個協(xié)議什么的。白老爺子又不在了,他們要把房子收回去,咱們也沒有辦法!”
趙母卻是突然眼睛一亮,看著趙父遲疑著道:“可.......當(dāng)時我記得李響國兄弟,當(dāng)時也在場的,他可以為我們作證!”
“呵呵.......你覺得呢?”趙父搖頭苦笑,道:“現(xiàn)在白羅明是拓荒隊的隊長,而且又是覺醒者,李兄弟現(xiàn)在在白羅明手下混飯吃,怎么敢來給咱們做這個證?”
“就算是他愿意作證,以白家現(xiàn)在的勢力,要顛倒黑白還是很簡單的!”
聽著這話,趙母臉色一陣黯然,好半晌這才苦澀地道:“那......咱們怎么辦?”
“現(xiàn)在城里的房子,就算是板房都要幾千塊一間,難道咱們......”
趙陽深吸了口氣,緩聲笑道:“媽,不要擔(dān)心,你別忘記了,你兒子也是覺醒者;還有兩個月,我再想想辦法!”
“萬一不行,我把身份亮出來,直接去找政府;別說到時候政府至少會幫我們解決房子的事情,就算我們不騰房子,白家只怕也不會為了這個再來得罪我!”
趙父趙母兩人對視了一眼,臉色也是一松,是了......自己兒子也是覺醒者,而且還是那種罕見的特殊能力,真要到了那一步,自然也不是什么問題。
白羅明也不蠢,應(yīng)當(dāng)不會為了這一點利益,來得罪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