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呵呵......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明他一看就是又福氣的人,將來可是要當(dāng)大官的,不會有事,肯定不會有問題!”
瞧著自家兒子不答話,讓人有些尷尬的模樣,趙母趕忙笑著接過去。
“對對對,還是尋老師說的對,這仨孩子啊,我看著都是有福氣的;現(xiàn)在這世道不容易,咱們鄰里鄰居的,一定要互相關(guān)照......”
這邊吳處長老婆在腆著臉再跟趙母套近乎,旁邊的吳處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雙下巴,便親近地看著趙陽,驚嘆道:“小陽啊,你真厲害,這邪靈都能被你嚇跑!”
“沒有的事,可能我就是陽氣比常人足的!這邪靈不喜歡我,走了也不奇怪!”
趙陽一臉奇怪地搖了搖頭,清秀的臉龐上滿是人畜無害的笑容。
吳處長眨了眨眼睛,臉上的笑容更甚了,連連點頭:“有道理,有道理!”
吳家一家人,愣是在趙家從半夜磨蹭到了天蒙蒙亮,這才打著哈欠回家去。
也虧得趙陽吸收了那一縷清涼氣息,精神正好,否則他這早就趕人了。
喝了一晚上的雞蛋湯,趙陽倒是不困也不餓,順便下樓去挑了一擔(dān)水上來把水缸給加滿了。
小區(qū)這個時候,平日已經(jīng)是開始逐漸地有人起身了,不過今天還相當(dāng)?shù)陌察o,想來昨夜折騰的厲害,這天亮了,總算也能睡個安心覺了。
臨回學(xué)校前,趙陽又煎了一副藥給父親服下,順便檢查了一下父親的情況。
結(jié)果讓人很是欣喜,一天不同一天。
昨天回來的時候,父親還只是能勉強揮動一下手臂,端一下碗;但今天早上雙手的握力明顯比昨日又強了一籌。
而且平日基本上沒什么感覺的雙腿,今天竟然有了感覺。
才服了兩天藥,便有這等起色,這龍鱗草加續(xù)斷的藥效,比之那傳說中的龍爪藤,效果也弱不了太多,這讓趙陽也更多了幾分信心。
看樣子這五天藥下來,就算不能全好,應(yīng)該也能讓父親站起來。
也就是說,只要自己再準(zhǔn)備幾天的龍甲草,最多再有一個禮拜,父親很有可能就能徹底痊愈了。
這番想著,趙陽臉上的笑容逐漸濃郁了起來,而趙母更是欣喜得不能自已。
趙父更是伸手不住地輕輕拍著自己那有些肌肉萎縮的腿,感覺著那傳來的陣陣麻意,一陣陣的熱淚盈眶。
趙陽趕到學(xué)校,匆匆忙忙地去食堂喝了一小碗粥,便朝著教室趕了過去。
今天上午的中藥學(xué)課,可不能錯過,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請李教授幫忙。
上著課,聽著講臺上李教授的講課,趙陽雖然沒有預(yù)習(xí),但卻能將李教授講的內(nèi)容,輕而易舉的理解,甚至還能近乎一字不落地記入腦海中。
感覺學(xué)的不要太輕松,趙陽這回也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自從從那海里活著回來起,就能清晰感覺自己的變化。
不論是身體情況的改變,還是自己思維能力的恢復(fù)和變強,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作為一個覺醒者,似乎出現(xiàn)什么樣的異變都很正常。
至少趙陽是這么認為的。
“柴胡在大災(zāi)變之前,是常用的解表藥,可以用于感冒發(fā)熱、寒熱往來、瘧疾、肝郁氣滯、胸肋脹痛、脫肛、子宮脫垂、月經(jīng)不調(diào)等癥!”
李教授抖了抖手上的書本,拿出了一副彩圖,朝著前邊的學(xué)生們展示了一下柴胡的模樣,道:“但這幾年,隨著環(huán)境和氣候的改變,柴胡也產(chǎn)生了一些異變,它的植本變大,藥效變強,甚至最近還發(fā)現(xiàn)它出現(xiàn)了新的效用!”
“大家能猜出是什么嗎?”
李教授微笑掃視著眾人,道:“大家都可以大膽的來猜一猜!猜錯也不要緊,這是一種對人類來說,極好的效用!”
看著李教授臉上的笑容,周圍的諸人都是一陣的議論聲,以前的中藥材產(chǎn)生新的效用,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常見的了。
但看李教授這態(tài)度,只怕這柴胡產(chǎn)生的新效用,只怕也是相當(dāng)了得。
不過,這眾人一陣的竊竊私語之后,卻還是無人舉手,畢竟這不是必答題,答對了沒啥好處,答錯了更沒好處,要是引起了李教授的注意,估摸以后就有可能經(jīng)常被抓起來答題了。
就如同......莫名被點中的趙陽!
“趙陽,你來回答一下看!”
看了一圈沒人舉手,李教授便隨口點了一個相對印象深刻的名字。
被躺槍的趙陽眨了眨眼睛,明明自己坐在這里很低調(diào),也沒跟人交頭接耳討論,怎么就被點到了呢?
“來來來,趙陽,我一直覺得你在這方面很有靈性,來.....你來說說,說錯了也沒關(guān)系!”
李教授親切地朝著一臉無辜的趙陽點了點頭,見得他還一臉躺槍的表情,不由地笑道:“很多關(guān)于一些藥物的新研究發(fā)現(xiàn),都是從假設(shè)開始的,所以趙陽你可以放心大膽的猜!”
想著等下還有事要拜托李教授,趙陽也只好站起來認真地配合一番,以免給李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
如果是見著藥材實物,他還可以利用一些自己的異能,但現(xiàn)在只能是靠自己分析一番了。
“這個傻逼!”
見得一臉微笑站起來的趙陽,前邊的白昌林低低地冷哼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自家真是越來越來越看這家伙不順眼了。
特別是這家伙最近好像越來越神氣,不像以前那樣病懨懨的,一看就讓人覺得不爽,一定要再找機會教訓(xùn)這家伙一下。
“再?”白昌林腦子僵了一下,自己為什么要說再?
趙陽這個時候腦子卻是轉(zhuǎn)得飛快。
對人類來說,極好的效用......
從這一點想來最大的幾個可能,一個是能延長人的壽命,但這種可能性不太大,就柴胡的這種藥的藥性和原本的功效來講,不太符合。
第二個,趙陽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對人類的進化和覺醒有作用,若是這個方面,就能符合李教授的說法。
而且柴胡本身有疏解調(diào)理,平衡機體的特性。
又想了想,這方向便逐漸清晰:“教授,我有一個猜測,是不是對人類覺醒者有特殊的作用?”
“覺醒者?”
坐在前邊的白昌林,明顯屬于好了傷疤忘了疼那種,對于趙陽這種被他內(nèi)定為專屬無視范圍挑釁特性的,不自覺地便嗤聲笑。
“能對覺醒者起到特殊作用的會是這樣的藥?有作用的都是那些新出產(chǎn)的靈藥,這樣的普通藥物......哼哼,也只有你這樣的外城土鱉才會這么想!”
聽著這話,不少內(nèi)城子弟都笑著點頭,這些點頭的多數(shù)都是覺醒者的子女,自然清楚許多其他人不知道的辛密。
“蠢貨!”
就在眾人帶著一些覺醒者子弟的自矜,微笑點頭的時候,講臺上的李教授已經(jīng)忍不住地怒聲喝罵起來:“蠢貨!都是一群自以為是的蠢貨!”
眾人的笑容一僵,抬眼看去,只見得李教授正吹眉瞪眼,眼中怒火直冒,掃視了這些人一眼之后,終于將視線落在了白昌林身上。
“白昌林,你給我站到墻角去聽課!”
在李教授的怒吼聲中,白昌林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旁邊的許潔麗只聽得白昌林牙齒咬得一陣“吱吱吱”作響,但終于還是老老實實地從旁邊走了出去。
只是那臉色鐵青的嚇人,兩眼之中滿是怨毒之色。
“呼!”看著白昌林老老實實地滾去了墻角,李教授長吐了口氣,這怒氣才逐漸消弭。
“抱歉,各位同學(xué)!”
李教授端起保溫杯,打開杯蓋喝了一口,才緩緩地嘆了口氣,掃視了一下眼前的眾人,道:“剛才有些失態(tài)了!實在是......是因為某些同學(xué)的膚淺和無知,而讓我感覺到心痛!”
“趙陽同學(xué)先坐下吧!”
李教授朝著趙陽抱歉地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后沉聲肅然地道:“剛才這個問題,趙陽同學(xué)答得很對,前幾天我剛剛收到藥研所的消息,柴胡能夠幫助剛剛初步進化覺醒者們更快地適應(yīng)他們新的狀態(tài),并且減少出現(xiàn)異變的幾率!”
“對于趙陽同學(xué)的這種敢想、能想的精神和能力,我十分的贊賞!他并不因為柴胡只是普通的藥物,便輕忽它們!”
“因為在這個新世界,只有大家大膽地去發(fā)揮的這樣精神和能力,才能發(fā)掘出更多對我們?nèi)祟愑袔椭臇|西,更快的推動我們?nèi)祟惖倪M步和發(fā)展!”
“才能確保我們?nèi)祟惸軌蝽樌^續(xù)在這個新世界中立足生存,甚至再次成為地球之主!”
聽著李教授的這番言語,在座諸人,都不禁地是一陣熱血沸騰。
“若是大家都如同白昌林同學(xué)這樣,身為井底之蛙卻還不自知,反而嘲笑天鵝,那么這一定是我們?nèi)祟悳缤龅闹饕粗唬 ?p> “井底之蛙!天鵝?”
站在墻角的白昌林微低著頭的臉上面容猙獰,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沒有人想到李教授對趙陽的稱許是如此之高,不少剛才點頭的內(nèi)城子弟,這時大多都暗暗有些慚愧,仰或是有些妒意。
當(dāng)然,也有人不加掩飾地露出了怨恨之意。
他們是內(nèi)城子弟,更是高高在上的覺醒者的孩子,因為這個外城的土鱉,竟然被教授罵成蠢貨,雖然他們只是被白昌林殃及池魚,但依然讓他們極為惱火。
只不過,沒人敢在李教授面前肆意而已。
倒是一些外城子弟,看著平日這些傲氣的同學(xué),在趙陽面前吃癟,一個個都暗爽不已,看著前邊安靜坐著的趙陽,眼中都露出了佩服之色;也只有這位,才能讓他們這些外城子弟跟著揚眉吐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