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告
醫(yī)療一班喻林月、醫(yī)療二班趙陽,因野外實訓(xùn)期間,嚴(yán)重違紀(jì),特記警告處分一次;望大家引以為戒!
學(xué)生處的通告,向來簡單明了,一目了然。
“呃?!??!”
趙陽眨巴著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從頭到尾再看了一遍,才確認(rèn)自己和喻林月真的被警告處分了。
“你得意??!你張揚啊!......嘿嘿,警告處分,獎學(xué)金可別想要了!”
反派人物總是適時的出現(xiàn),白昌林的嘴巴,依然是哪么討厭。
雖然有些惱火,趙陽也只能聳了聳肩,裝作無所謂。
不過本來也無所謂,現(xiàn)在身家六、七萬的他,自然也不在乎那幾百塊的獎學(xué)金了。
但突然又想起幾百塊錢,還是能買十幾斤肉的,這又有些心疼起來。
憑啥?。?p> 我不就是幫著喻林月去趕了一趟豬么?
至于嗎?我這可是為了班級實訓(xùn)做事。
連帶喻林月也被處分了!
有這樣的嗎?!
她不就帶著我進山趕了一趟豬?
這楊展他們都沒反對。
至于嗎?
帶著這些許的不解,和惱火,趙陽也有些無奈和郁悶。
但也總不好去學(xué)生處申訴,只能是算了。
那些想嘲諷的,就讓他們嘲諷去,反正都是一群見不得人好的家伙,當(dāng)空氣存在就是。
楊展他們看著這處分,也都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他們也沒法,他們只負(fù)責(zé)做事,這些頭頭腦腦的事情不歸他們管。
都紛紛嘿嘿笑著看著趙陽,在他們眼里,警告處分算個鳥,這家伙多拿幾個處分才好,到時候沒人要,8609剛好就要了。
看著拓荒隊這些人也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趙陽不由地哼哼然,他哪里不曉得這些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這一早上,就沒給這些人什么好臉色。
上午上完中藥課,李教授便笑著道:“昨天老湯給我打電話了,說你父親已經(jīng)通過了他的考核;極為優(yōu)秀!”
“謝謝老師,多虧您了,我爸才能有機會拿到這個醫(yī)師證!”趙陽倒是誠心誠意地感謝。
“這都是舉手之勞,主要還是你父親確實夠資格!”
李教授也相當(dāng)欣慰,地道:“老湯說了,他已經(jīng)給醫(yī)衛(wèi)局打過招呼了,若是你父親想要自己開診所什么的,醫(yī)衛(wèi)局都會盡量提供方便;”
“能讓這個向來古板的老湯,這么大開方便之門,說明你父親真正是得到了他的認(rèn)可!”
“哈哈......說起來,我這個推薦人臉上也有光!”
說到這處,李教授看了看手表,笑道:“行了,快中午了,你去吃飯吧;要是你父親那邊,還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隨時過來找我!”
告別了教授,趙陽便大步地朝著食堂而去。
說起來,他確實是餓了。
將今天新帶的肉交給廚師長之后,沒等多久,小炒豹子肉蓋飯便送了上來。
才吃了一半,喻林月便端著兩碗湯走了過來。
原本趙陽想客氣兩句,但看著那秀美臉龐之上的歉然笑容,話到嘴邊,還是算了。
“謝謝!”
接過碗,暢快地喝了一大口之后,才笑道:“托你的福,才能喝到這么好的湯!”
“抱歉!”
喻林月歉然地道:“害得你被處分了!”
“一個小小處分有什么關(guān)系!”
趙陽笑著道:“我又不在乎檔案里多這一個玩意!”
看著那笑容依舊坦蕩陽光,喻林月稍稍松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一些,道:“也對,你不用在乎的!”
趙陽又喝了一口湯,疑惑道:“對了,按理說,以你的身份,學(xué)校應(yīng)該不可能給這樣的處分的!”
“我也不清楚,但學(xué)生處的說法是,我和你違背禁令,越界了!”
說起這個,喻林月微微皺起了眉道:“能知道咱們越界,那只能說明前天的實訓(xùn),增加了監(jiān)督和保護人!”
“監(jiān)督和保護人!”
趙陽稍稍一愣,想起那日自己似乎隱約感知有人看著自己,難道當(dāng)時不是幻覺?
“怎么?”瞧著趙陽那微微揚起的眉頭,喻林月好奇道。
“我們在驅(qū)趕野豬群的時候,我好像感覺到有人盯著咱們!”
趙陽想了想,道:“但當(dāng)時我們已經(jīng)進入了次安全區(qū)內(nèi),這么說來,對方應(yīng)該跟了我們很久,我們都沒發(fā)現(xiàn)!”
“高手!”
喻林月微露訝色,道:“你竟然發(fā)現(xiàn)了他們?”
“沒有,只是說當(dāng)時感覺有人,但......沒發(fā)現(xiàn),本來以為感覺出了錯!”趙陽笑著搖了搖頭。
喻林月輕輕點頭,看著趙陽,那美眸之中,卻是似乎更多了一分的驚喜。
兩人這番湊到一塊,低聲地聊著,卻是不知旁邊羨煞了多少人。
“MD,這要是能換成我,就算再多背個處分也值?。 ?p> “哼哼......多一個?多兩個三個都值!”
聽著隔壁桌兩人的羨慕聲,白昌林冷哼了一聲,死死地盯了那邊的趙陽一眼,眼中怨毒之意一閃而過。
“還些日子就到兩月期限了,到時候看你這喪家之犬還能不能得意的起來!”
時間很快便又到了周末。
“我說了,沒時間吃飯,你怎么這么煩!”
白昌林惱怒地看了許潔麗一眼,道:“女人就是事多,我先走了!”
看著甩手而去的白昌林,許潔麗似乎并不意外,微微地皺了皺眉,便轉(zhuǎn)身離去。
遠遠地看著那緩步遠去的身影,正好路過的趙陽,輕輕地?fù)u了搖頭。
白昌林并沒有回家,腳步略微有些急促地走進了湖邊的一家餐廳。
看了看正坐在窗前,一邊喝飲料,一邊看著風(fēng)景的黃柏昌,眼睛一亮,快步地走了過去:“柏昌哥,我下課就過來了,讓你久等了!”
“沒事,坐吧!”
黃柏昌輕輕地抬了抬下巴,看了看從湖面掠過的翠鳥,眼睛微微地瞇了瞇。
“柏昌哥,咱們餓么?先吃飯,還是再等等?”白昌林小意地討好問道。
“還早,先坐會吧!”黃柏昌淡聲道。
“好嘞,那咱們就先坐會!”
白昌林笑著應(yīng)了一聲,看了看黃柏昌手中的飲料,便抬頭叫道:“服務(wù)員,一杯金桔茶!”
“柏昌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白昌林迫不及待地笑道。
“哦?”黃柏昌好奇地看了一眼白昌林,道:“什么好消息?”
“今天學(xué)校出了通告,喻林月和那個趙陽,被警告處分了!”白昌林嘿嘿笑道。
“喻林月?趙陽被警告處分了!”
黃柏昌果然眼睛一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實訓(xùn)的時候,喻林月帶著趙陽出了安全區(qū)!”白昌林狗腿地趕緊回道。
“出了安全區(qū)?”
“喻林月帶著趙陽?”
黃柏昌臉色一沉,道:“喻林月為什么帶著趙陽?”
“我也不知道,不過喻林月最近跟趙陽走的很近,還隔三差五的給趙陽送湯喝!”
白昌林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道:“這對狗男女......”
“閉嘴!”黃柏昌冷著臉,看了白昌林一眼,嚇得白昌林一激靈。
“那個土鱉算什么東西!”
黃柏昌冷哼了一聲,才看向白昌林,道:“你說喻林月帶著趙陽去趕獸了?”
“趕......對,對,就是去趕獸了!”
“她們兩個去了大概一個小時,趕了一群野豬回來!”
白昌林連連點頭道。
黃柏昌皺緊了眉頭,喃喃地道:“出了安全區(qū),還帶著那土鱉......”
“喻林月這是作甚?”
旁邊的白昌林眼睛轱轆轱轆地偷偷看著黃柏昌,卻是不敢再亂說話。
“哼!”黃柏昌瞇了瞇眼睛,又冷哼了一聲,看向一旁的服務(wù)員,道:“拿菜單來!”
“清蒸鱸魚、紅燒鹿肉、孜然牛肉......再來一壺風(fēng)豹骨酒!”
聽著黃柏昌隨手點出來的這一連串五六個菜名,白昌林只覺得心頭一陣隱痛,特別是最后報出那壺酒,白昌林只覺得心臟猛然地痛了一下。
不過還好,今天是做好了準(zhǔn)備來的,帶夠了錢,否則他這頓飯,他還真吃不下去。
直到上菜,黃柏昌都陰沉著臉沒有說話,白昌林也不敢言語。
還好黃柏昌猛喝了兩杯酒之后,終于說話了。
“那個土鱉,老子早晚弄死他!”
聞言,白昌林眼睛一亮,討好笑道:“那是自然的,這個土鱉,我也早看他不順眼,過兩天就讓他好看!”
“嗯?”黃柏昌抬頭看了白昌林一眼。
“這個土鱉家現(xiàn)在住的是我家的老房子,快到期了,我這個周末就帶人去讓他家滾蛋,讓他們一家跟流民一塊露宿街頭去!”
白昌林得意地道。
黃柏昌果然也眼睛一亮,道:“還有這回事?”
“對的,住了好些年了,兩月前我便給他家下了期限,讓他們搬家,也差不多快到時間了!”白昌林嘿嘿得意笑道。
“好!”黃柏昌滿意一笑,提起酒壺給自己滿上酒,又給白昌林倒上一杯,道:“到時候,我也一塊去,看看這土鱉怎么滾出去!”
“哈哈......那自然好,一起,一起去!”
白昌林興奮地道:“來來,柏昌哥,我敬你一杯!”
“來來,干了干了!”黃柏昌滿意地舉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