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xù)三個月的特訓,在我每天被虐中穩(wěn)步進行到了最后一周。
森林里落滿了枯黃的樹葉,大樹的枝干失去往日的生機,變得干癟龜裂起來。氣溫越來越冷,我換上了初冬的厚衣服,漫長的寒冬就要來臨。
特訓的效果并不是十分理想,原本按照阿媛師傅的預想,在她的指導下,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我達到DangerLV.4并覺醒能力。
對,我拜菲尼克斯·娜媛當了師傅,自從那天我說陪她回家鄉(xiāng)看看以后,她對我的態(tài)度就變了許多,非要拉著我當她徒弟。白撿一個天災級便宜師傅,我也樂意接受,對她的稱呼也就從老師變成了師傅。
往往現(xiàn)實會與理想有些許落差,師傅的預想實現(xiàn)了一半。在接受特訓的一周后,我就達到了DangerLV.4,但之后長達兩個多月的訓練,也沒能讓我覺醒。
專屬于我自己的能力?我苦笑,現(xiàn)在可是連它的一丁點影子都沒看到啊。
我從阿媛師傅每天的表情變化中猜到,可能我真就沒有天賦,只能止步在DangerLV.4,成為一名虛假的災害級。沒有覺醒的DangerLV.4沒有引發(fā)災害的實力。
我想不明白了,為什么神之圣物會選擇我這樣一個沒有實力,沒有天賦的弱雞融合呢?
難道僅僅因為當時情況緊急?
亦或是我是異世界的穿越者?
我不得而知。
新時歷1929年,夏12月30日,結束了最后一天特訓的我和阿媛師傅道別:“師傅,等我回來哈,咱們約定好了去你家鄉(xiāng)的?!?p> 三個月的時間,我跟她的距離比以前的師生關系近了許多,我很感謝她在特訓中對我毫無保留的教導。
阿媛師傅背著手看著我,緊抿嘴唇,神色復雜。我為了活躍氣氛,開玩笑說道:“你別苦著臉啊,你徒弟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誰知道這句話讓阿媛師傅的情感徹底釋放了出來,她哇的一聲在我面前哭了。
“愛德華,我命令你一定要回來,教徒弟又辛苦又累,師傅我不想再教其他學生了?!碧鞛募壌罄性谖颐媲皣W啦啦的流著眼淚,我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我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才好,只好遞了張紙巾給她。
要是換成其他的妹紙,我就憐惜的抱住安慰了,可是阿媛師傅不一樣,我怕伸手去抱會挨揍。
“師傅啊,你要是擔心徒弟回不來,可以跟徒弟一起去試煉,保護徒弟安危啊?!蔽野氚参?,半忽悠地說。
要是阿媛師傅真跟我去試煉,身邊有一個天災級強者做保鏢,活下來還不是輕而易舉。
阿媛師傅止住眼淚,那雙還帶淚花的大眼睛眨了眨說:“愛德華,雖然師傅我很想跟你一起去,但是......我不能剝奪你成長的機會?!?p> 師傅的后半句話猶豫停頓了一會兒才說出來,我隱約覺得她改口了。不過這些不重要了,我不能一直退縮,這三個月我也有所覺悟。如果自己一直強大不起來,身邊的人會一直因為我受到傷害,我的強大才能保護到他們。
貍貓面具黑衣男準時出現(xiàn)在我身邊?!白吡??!比齻€月了,他一直是簡單的兩個字,早晚各一次,從不多說其他的,我尋思這兄弟是準備把自己的高冷人設貫徹到底。
我揮了揮手說:“老師,春季見。”貍貓面具黑衣男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下一秒,我就從森林回到了房間,這段時間我對瞬間移動習以為常,沒有之前的不適感了。
現(xiàn)在我住的地方不是宿舍,是連門和窗戶都沒有的房間。艾德校長以保密為由,讓我在這個不見天日的房子里待了三個月,所以我的日常就是醒來,被貍貓面具黑衣男帶去特訓,特訓結束回到房間。
三個月的特訓,把我的身心打磨到了近乎崩潰的邊緣。要不是白天有阿媛師傅陪伴著我,我估計我會瘋了去。
“我要見艾德校長。”明天就要出發(fā)了,我要和他談談。
貍貓面具黑衣男不說話,我又說了一遍:“我要見艾德!”
他拿出魔訊卡發(fā)了條消息,原來像他這種護衛(wèi)也會用魔訊卡。我以為他都是靠口頭傳信或者飛鴿傳書呢。
很快,信息被回復了。他把手再次搭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艾德校長答應了見我。
場景在一瞬間變換,這是我三個月以來第一次見除了房間和森林空地以外的景物。
熟悉的漆黑實木辦公桌,艾德校長坐在后面。
“我要你幫我準備一些東西?!蔽遗牧艘粡埼锲非鍐蔚桨滦iL桌子上,開門見山的說道。
艾德校長拿過清單看了一眼,笑了:“你要的這些東西,我都可以替你準備。不過你要清楚,沒覺醒,東西在多也不會有多大提升。”
我無視他的提醒:“都要最好的。”
有總比沒有好,做足萬全的準備才是我的行事風格。其實這三個月特訓我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在格斗技巧上,阿媛師傅對我的評價是:“沒覺醒的都打不過你,配上好的武器,剛覺醒的DangerLV.4也能打一打?!?p> 沒和別人交過手,我對自己沒信心,不過天災級大佬說的話還是值得肯定的,阿媛老師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我。
“瞬影,你去準備?!卑滦iL把物品清單給了貍貓面具黑衣男,我終于知道這老哥叫什么名字,瞬影,真是和他太配了。
瞬影拿著單子,消失了。
“你就沒有什么想和我說的?”我問艾德校長,像我這么重要的人物,他不好好交待一下?
艾德校長點燃了雪茄煙,吸了一口說:“活下去,只要你活下去就行。”
說了等于沒說的話,艾德校長這態(tài)度讓我很不爽,我在他們眼里到底屬于什么?他們真的不在乎神之圣物落到別國手里?
“你們就不怕我跑了,或者說背叛?”我的話算是威脅,也算是試探。
“除了我們,其他人都想你死。”艾德校長起身打開窗戶,凌冽的寒風吹了進來,凍得我一哆嗦:“你不變強,就只能被玩弄,弱小的你現(xiàn)在連知道更多真相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