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量信息融入我的腦海,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的時候,中間人神圣空洞的聲音終于響了起來。
“警告,黑暗力量侵入,開始保護宿主意識!”
我被中間人系統(tǒng)提示音一般的警示給驚醒,是什么時候我的意識開始恍惚起來,就好像有另外一個意識想要奪走我的身體。
是逆·中間人!他讓我放下戒備,真正目的是奪取我的身體,剛才的黑色粒子根本不是什么狗屁“戰(zhàn)斗經(jīng)驗”,而是他的整個“靈魂”!
“啊,臭婊子,不要破壞我的好事,還差一點......”逆·中間人大吼,加快了黑色粒子的掉落速度。
那些黑色粒子匯聚成了一整個鉛球,它施加在靈魂上的重量,帶著我往空間的深處墮落,要把“我”驅(qū)逐出自己的身體。
而我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往深淵落去,無法動彈,無法反抗。一開始就錯過了反抗時機,便再沒了自救的機會。
現(xiàn)在我只能祈禱中間人,這個我剛才還在討厭反感的存在,祈禱她真的能保護我的意識。
能力輪盤快速的轉(zhuǎn)動起來,此時它正在進行一場看見的戰(zhàn)斗,中間人和逆·中間人就在這塊屬于他們的戰(zhàn)場上開始了角逐。整個漆黑的輪盤被點亮,像是通電后的燈泡,但下一秒又忽然熄滅,如此反復。
“你這個婊子,為什么總是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可惡,我要殺了你!”
聽著逆·中間人氣急敗壞的聲音,我知道中間人多少起了些作用,可是不知道她來不來得及——我已經(jīng)快要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我那失去寄托的靈魂就像一縷青煙,隨時可能被吹散在無盡的黑暗里面消失不見。
輪盤的閃爍越來越快,意味著他們的爭斗進入了白熱化階段,一個長久的閃滅過程告訴我,勝負即將分曉。
是黑暗勝利,引來永夜?
還是光明勝利,白晝長存?
啪的一聲,“燈泡”最后一次通電,卻是戲劇性的一半“黑暗”,一半“光明”。
看著一分為二的能力輪盤,我不得清醒的意識更加難以確定“勝負”。一半一半,這算打成了平手,還是同歸于盡?
我更希望他們同歸于盡,啊,一下解決兩個麻煩事多么令人痛快的一件事情。
可是往往我美好的想法很快就會迎來現(xiàn)實沉重的一擊,在我面前殘忍的破碎掉。
“哈哈哈!婊子,你拿我沒辦法,在怎么樣我們都是一個整體?!蹦妗ぶ虚g人第一個開口說話。
果然這兩個東西都還好好的,他們會繼續(xù)呆在我的腦子里,一起把我的腦子給瓜分掉。
“神會消除黑暗,你亦逃不掉神的懲戒。”中間人的話平穩(wěn)如常,似乎剛才她和逆·中間人的爭斗未曾發(fā)生過一樣。
“呸,我也是神!你的那個什么清高偽善的神,現(xiàn)在是不是正在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搜刮子民的信仰?!蹦妗ぶ虚g人的話里信息豐富,他認識中間人背后的神明,而且很熟悉。
“你說的話超出了安全范疇,現(xiàn)在,遵循神的意志,我要將你封印?!敝虚g人給出了一個強硬的回應,我想這對逆·中間人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啊,你要干什么,停下來,停下來!”逆·中間人的話里充滿了恐懼。
被“光明”點亮的一半輪盤已經(jīng)變回了透明的輪廓。現(xiàn)在,一道道能量從屬于中間人的那一半輪盤中溢出,侵蝕進了另外一半輪盤。
另一半屬于逆·中間人的輪盤很快布滿了透著神圣光輝的紋路,如同摔落在地的黑色玉石,滿是裂縫。
“可惡......我還會回來的......”逆·中間人的聲音從微不可聞變得消失不見。
這個空間沒有了聲音,只剩轉(zhuǎn)動的能力輪盤,還有停止墜落的我。
清凈是多么讓人舒心的一件事情,我在想。
純白閃耀的光點從輪盤灑落而下,帶著溫暖的力量驅(qū)散了沉重的鉛塊,我的意識得以回歸正常。
多次失去身體控制,依然沒有讓我適應過來這種感覺,沒有什么感覺是比失去身體控制權(quán)更糟糕的了。
我有很多話想問中間人,可她也在封印了逆·中間人以后消失了,我怎么呼喚也得不到回應。
最后,我飽受折騰的意識陷入了沉睡。
......
第二天,我是被埃米爾的兩個火辣耳光給扇醒的,還是同樣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就連力度都掌握的恰到好處,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埃米爾,我發(fā)誓,我會把你扇我的耳光都給還回去!”撫摸著自己有些浮腫的臉頰,我生氣的說道。
這不是威脅,這是他應受的懲罰!難道他的家里人沒有告訴他怎么去叫醒一個沉睡的人嗎?
肯定沒有,因為站在埃米爾身邊的芙蘭達并沒有阻止自己這個愚蠢的弟弟。而且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對自己弟弟行動的滿意?
芙蘭達不是一個合格的姐姐,有機會,我一定會告訴她怎樣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姐姐的。
“你又睡的和一頭死豬一樣,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只能用和上次一樣的方法了。”埃米爾無辜的說道。
我轉(zhuǎn)頭求證他身邊的芙蘭達,芙蘭達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弟弟說的沒錯。
一定是昨天那兩個“東西”讓我損失太多精神,才會這樣的,我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好像這一次的消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嚴重,甚至超過了圣物附體的時候。
“那你們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嗎?”我說道:“都怪你們這里連張床都沒有,地板又硬又冷?!?p> “又冷又硬的地板你還能睡的這么香甜,你是豬嗎?”埃米爾掐著我的話頭調(diào)侃道。
我伸了個懶腰,無視掉小屁孩的話語,直接問道芙蘭達:“今天是有事?”只要不搭理熊孩子,自然就少了很多煩惱。
“有人找你。”芙蘭達回答。
“是誰?”
“聯(lián)邦總局派來的人,我不認識。”
“哦?他們沒有告訴你自己身份嗎?”
我流露出了好奇,總局來的人會是誰?是瞬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