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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碧如南

第三十二章 更年病癥尋郎中

江水碧如南 草門柬 2069 2020-03-09 20:00:49

  芽兒點(diǎn)頭,我攜了她去舅母房中,給舅母請了安,舅母拉著我們吃茶吃點(diǎn)心,我就與舅母說梅娘子要我別去妞妞家,順口說起妞妞的祖母不慈。

  “那個老虔婆…”芽兒一個忍不住,我拉都拉不住,嘰里呱啦一頓數(shù)落“錢娘子做了淡的,她說太淡,做了咸口,又說味道重,總有她說的,錢娘子那樣一個面團(tuán)人,被搓扭的成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前一句話說的好好的,下一句就罵人,沒來由的、劈頭蓋臉的罵,錢娘子說,哪里不好說了,她改,那婆子又說,說了多少回不見改,卻不說哪里不對,怎樣改,只伸手拿了物件就打,錢娘子憋屈的厲害…”芽兒越說越發(fā)氣呼呼的,我急忙拉著她吃茶。

  舅母卻笑道:“這是病,得治!”我和芽兒聽了,相視一笑,只當(dāng)舅母在打趣…

  舅母轉(zhuǎn)身對那個大丫鬟道:“正好!傳了郎中來,一道來給表姑娘換藥,再去看了那位婆子!”那大丫鬟應(yīng)聲,退了出去。

  “南姐姐,還真是病???這是什么???”芽兒悄悄問我。

  我哪里知道,搖了搖頭,望著舅母,舅母已聽到我們說話,笑道:“這病是婦人上了年紀(jì),容易得的病,我娘家姨母也得過,鬧得家里不得安寧,還是勞動你外祖母,舉薦了一位郎中給看好了。只是如今那位郎中舉家進(jìn)了京,大老遠(yuǎn)的,不如就近先看著,給你診脈的這位郎中,是你舅父費(fèi)心尋來的,看著年輕,其實(shí)也是杏林世家,祖上就善診婦人病癥?!?p>  芽兒聽著一愣一愣道:“真是病啊!我們怎么那么笨呢!就沒想到是病??!”

  舅母笑道:“這人病著,不舒服,才會心緒郁結(jié),看什么都不對,使勁兒折騰身邊人!”

  “對對對!您說的對,就是這樣的,看她就是怎么都不痛快,還要別人也不痛快!等等!”芽兒瞇著眼睛,似乎在拼命回憶著,一晃腦袋道:“我想起來了,也有人說是病!得治!那老虔婆罵那人咒她,這還是妞妞他爹認(rèn)識的人說的,結(jié)果,妞妞她爹也被罵,錢娘子也被帶累了,一道被罵,還說要去告官,說他們不孝!舅夫人,您說是不是個瘋婆子!”芽兒恨恨不已!

  我和舅母對望著,這可不好辦了,這病只怕已是沉疴,治不治得好再說,這人不給看病啊!

  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我拉著芽兒道:“我們想想!你莫急!我們再想想!”

  舅母沉吟良久,擱下茶盞道:“就說是繡坊救了南兒,南兒家人報答繡坊,請了郎中給錢娘子看看,如何生個兒子!順道給錢娘子的家人看看,一道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她老人家可得有個好身子骨,好抱孫子!”

  我不禁撫掌,姜還是老的辣,舅母這是掐到了那婆子的七寸了,她不就想著要個孫子么!

  芽兒也明白了,拉著我的衣襟道:“這回我要替錢娘子給你家舅夫人磕頭了!”說著就要跪下!

  把一屋子人唬得,急忙拉住她!

  大家坐下來,吃著茶,歡歡喜喜等著郎中來,給我換了藥,郎中說我這傷口愈合的很好,叫了琉璃好生看著如何換藥,留了藥,往后兩日叫琉璃給我換就是了,他過兩日再來看看。

  這邊換了藥,舅母與郎中說了妞妞祖母的病癥,郎中一聽就道,是病,可以治!

  芽兒二話不說,伸手拽了郎中的衣袖就要走,口中道,南姐姐回來謝你們一家!

  舅母疾呼攔下來,又是一屋子人攔著,舅母撫著額頭道:“芽兒姑娘!可不能這樣性子急!治這病可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好的!我那姨母可是吃了大半年的湯藥加丸藥,才漸漸有些起色,真真大好,可是去了兩年的,而且這人上了年紀(jì),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說的那婆子病癥又更厲害些,仔細(xì)多少日子能見了起色,可真不好說,你如今興致高高的去了,吃個兩日不見好,可是要去砸了郎中鋪?zhàn)樱俊?p>  我忍著笑,看著芽兒漲紅了臉,一個勁兒的搖頭道:“不會!不會!我聽您的!我不急躁!”

  我拉著芽兒坐下,舅母也叫給郎中看座,坐下慢慢說。

  舅母又細(xì)細(xì)問了,錢娘子成親了幾年生的妞妞,錢娘子的身子如何,芽兒卻有些答不上來…

  我笑道:“舅母,這些只怕還需郎中親自診了脈,在細(xì)細(xì)問了病人才好,芽兒一個小姑娘,哪里知道這許多!”

  舅母敲著腦門道:“是我糊涂了!都是這火急火燎的丫頭給我鬧得!”說著就指著芽兒,瞪著她。

  芽兒急忙往我身后縮了縮,我正尋思著,只怕要尋個人跟著去…

  舅母已指了那個媳婦子道:“你陪著去看看吧!這兩個,一個滿腹迂執(zhí),一個踩著風(fēng)火輪,你看著能成多少是多少,終究是個人緣法!”

  我不禁看著芽兒,卻見這丫頭竟有些怯怯的看了看郎中,那郎中也看了一眼她,低頭起身應(yīng)了舅母道:“在下必盡力而為!請夫人放心!”

  那媳婦子帶著郎中和芽兒,乘著馬車去了。

  舅母拉著我到身前,看了看郎中已包扎好的傷口,嘆道:“沒腫起來,就是在慢慢好了!”

  我點(diǎn)頭道:“都不如何疼了呢!舅母放心!”端了茶盞遞給舅母。

  舅母接過茶盞道:“那位芽兒姑娘將我們遣去繡坊的婆子叫了回來,我估摸著,是不習(xí)慣有人伺候,大約也不知該如何使喚。我這邊倒是無妨,只是我還是要問問南兒,是如何打算的?這恩自然是要報的,究竟是要如何報?”

  我思忖片刻,問道:“舅母,這繡坊當(dāng)真只是招惹了那個無賴么?”

  舅母頓住了,抬眼看著我道:“南兒想問什么呢?”

  我就知道必有蹊蹺,直言道:“這繡坊后頭,有個曾經(jīng)布置的很是精致的園子,如今荒蕪了,而且我看著…只怕是荒蕪了很久,梅娘子與我說起這家繡坊的敗落,也不曾說是哪年的事,只說就這幾年,可我看著那花園子,可不像是只荒蕪了這幾年的模樣,只怕是十年不曾有人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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