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什么,小蟲看著那張再普通不過的椅子,忽然有種很想坐上去的渴望,就連視線都不愿意離開了似的。
這時,眾人都紛紛搶進門去,沖向椅子。
小蟲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看著那張椅子都是一臉的渴望。
那感覺,就像是那張椅子有著致命的誘惑似的。
小蟲悚然一驚,又看向土豪金幾個。
土豪金和小魚似乎也好不容易才收回了貪婪的目光,又和小蟲交換著驚疑的眼神。
大山卻已情不自禁地走向椅子了。
村長也是一臉驚疑,又扇了大山一巴掌,才把他打醒了。
小蟲又意外地發(fā)現(xiàn),卿語這個柔弱沉默的女孩子竟也沒有跟著眾人沖進去,而是悄無聲息地站在門里側邊,雖然眼睛里也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卻能很好地自控著。
小蟲幾個倒不忙著進大廳了,便站在門外看著眾人沖向椅子。
眾人很快就紛紛搶到了椅子旁邊,都爭著要坐上去。
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竟然沒人能坐到椅子上。
那看起來真真切切的椅子,卻根本就觸摸不到。
所有一屁股坐上去的人,都無一例外地坐在了地上。
那感覺,就像椅子和眾人處在不同時空似的,根本就無法接觸。
可是,那種誘惑力卻又是如此的強烈。小蟲細細體悟那種誘惑,感覺似是一種無所不能的控制的力量。似乎,只要一坐上這張椅子,就能主宰一切似的。
沒有人能抵御得了這種誘惑。
在無法抵御的誘惑下,卻又可望不可及,那就要人命了。
眾人爭著搶著,有些人還相互扭打撕咬起來了,場面瞬間陷入了顛狂。
小蟲看得暗暗心驚。
村長略一沉吟,便走前幾步,雙手作喇叭狀接在嘴前,嘴里忽然發(fā)出一陣長嘯。
小蟲聽著村長的長嘯,只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好像心志都被他的嘯聲奪走了似的。
被村長嘯聲正正對著的那群爭搶椅子的人就更不堪了,許多人都直接癱倒在了地上,沒有倒下的也都驚惶地回頭看著村長,這么一來,才勉強暫時擺脫了椅子那致命的誘惑力。
眾人這才紛紛醒悟過來了,趕緊逃離椅子。
小蟲和土豪金、小魚交換了一下驚奇的目光,便跟著村長走進大廳,遠遠注視著椅子。
眾人醒悟過來逃離后,也都在周圍驚疑地看著椅子。
整個大廳里,除了這張椅子,便沒有別的什么東西了。
而眾人從玻璃圓柱出來以后,便只有這么一條通道了,這么一條通道便只通向這座大廳。
也就是說,眾人九死一生被帶到這里之后,似乎目標便只有指向這張椅子了。
然而,這張椅子竟好像有魔力似的,充滿了無法抵御的誘惑力——主宰一切的感覺。
這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眾人雖然被村長的長嘯從顛狂的狀態(tài)喝醒,也試過根本就觸摸不到椅子,但看向椅子的眼神仍無比的狂熱,視線一瞬也不肯離開。
卿語這個自從被小魚從三頭蛇牙口救下就出奇淡漠的女孩子,此刻看向椅子的眼神也是十分的狂熱,貪婪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小蟲幾個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蟲暗暗調動智腦分析,自從進入這個鎮(zhèn)子以來,一切都透露詭異,一臉淡漠的顛狂鎮(zhèn)民,驚悚的壓榨大房子,現(xiàn)在更是不知飛到了哪里,顯然已被困在這里了。
而眼前這張椅子,是九死一生飛到這里指向的唯一目標,那怕拋開那致命的誘惑來說,小蟲也感到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小蟲又本能感到,似乎誰坐上這張椅子,就能主宰這里一切的樣子。
只是,這么多人都試過了,這張造型普普通通的椅子雖然看起來真真切切就在那兒,卻根本就無法觸摸。
然而,冥冥中未知的算計也好,命運的安排也罷,費了這么多功夫把人帶上這里,顯然不是為了讓人參觀這張可見不可摸的椅子的吧?
椅子顯然是讓人坐的呀。
只是,這么多人都試過了,為什么一個都坐不上去呢?
難道,要坐上這張椅子也要具備某種特殊資質什么的?
小蟲又環(huán)顧了一眼身周。
現(xiàn)在仍然沒有試坐椅子的便只有小蟲幾個和卿語了。
村長雖然也很驚疑,但看向椅子的眼神里卻充滿了忌憚,也不知是對這種主宰一切的感覺恐懼呢,還是知道了些什么?干脆就打坐起來了,顯然是不想試的了。
大山這個彪悍男顯然也是對主宰一切的力量沒什么免疫力的,雖然被村長扇了一巴掌,卻仍是一臉的躍躍欲試。
村長見大山那副樣子,便沉著臉訓了他幾句。
小蟲勉強聽出村長說的是妄念、災厄什么的。
似乎,在村長的心目中,想要主宰一切就是妄念,只會帶來災厄。
大山雖然看起來桀驁不馴對村長也不太敬畏的樣子,可看村長真的沉下臉來,卻也慫了,只好生生憋住。
這樣一來,有想法卻還沒試的人就只剩下小蟲、小魚、土豪金和旁邊的卿語了。
這時,又有幾個似是剛才還沒試上的人先后走向椅子嘗試了一下,都無法觸摸,只得怏怏而退。
眾人便紛紛把目光投向還沒試過的小蟲幾個。
小魚倒不像別的人那么狂熱,但也十分好奇,也是躍躍欲試,和小蟲、土豪金交換了一下眼神,便走向椅子。
眾人都神情復雜地看著小魚。
這種復雜的神情并不難讀懂,一方面,是好奇想知道有人真的坐上了椅子會是什么樣子,另一方面,對于別人得到這種力量又十分忌憚。
小魚倒沒有在意眾人的目光,只徑直走向椅子,伸手去夠椅子的把手。
然而,明明看到椅子把手就在那里,小魚的小手也伸到了那里,卻就是無法交集。小手還是小手,把手還是把手,互不相干。
十分奇妙。
小魚又試著一屁股坐上去,卻坐了個空,急忙扎馬蹲住才沒有坐到地板上。
試了幾次都是如此,小魚也死心了,便走了回來。
眾人看到小魚也失敗了,既有些失望,又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
土豪金便也走向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