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鷸蚌相爭,夏侯得利!
而這時。
蘇玄歌脆生生的說道:“戴掌門,很抱歉?!?p> 此言一出,全場震動。
“什么,蘇玄歌居然又拒絕清微門!戴掌門都說了,清微門掌控一部武道四重境界的功法??!武道四重的功法,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只要資質(zhì)跟得上,從武道一重到四重的道路,已經(jīng)鋪好了,只要照著走,突破武道四重,不敢說十拿九穩(wěn),起碼也是七八成的機會啊?!?p> “蘇玄歌瘋了吧?”
“我看是!拒絕縣學(xué)館,又拒絕清微門,難道她想去太和門?”
滿臉笑容,本以為憑借著自己拋出來的條件,招攬?zhí)K玄歌沒有問題的戴守城,整張面孔,突然變了,凌厲的目光,死盯著蘇玄歌,質(zhì)問道:“蘇玄歌,為什么?”
邊上的岳山突然哈哈大笑:“還能為什么?因為人家小姑娘,不愿意去你的清微門??!”
這一刻的岳山臉上堆滿笑容。
當戴守城擺出他的條件的時候。
岳山以為,他沒有機會。
卻沒想到,蘇玄歌居然拒絕了戴守城。
這樣的事情,對于岳山而來,可謂峰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岳山又笑瞇瞇的看著蘇玄歌,道:“丫頭,你不入縣學(xué)館,不去清微門學(xué)習(xí)四重功法,想必是想去太和門吧?哈哈,本掌門可以保證,我太和門四重境界的功法雖然沒有,但是書閣所藏秘籍,全部對你開放,不設(shè)任何限制。并且從此以后,我太和門上下,會根據(jù)你的特點,全方位的栽培你?!?p> 卻不想,蘇玄歌還是搖了搖頭,道:“岳前輩,抱歉,我也不去太和門?!?p> 聽到這話,岳山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整個現(xiàn)場,其他人的面肌,也僵住了。
全都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玄歌。
他們想不通。
蘇玄歌究竟想干什么。
一口氣拒絕了微云縣排名前三的存在,難道她要去排名靠后的其他宗派山門嗎?
‘為什么?’
‘至于嗎?’
‘我真的是看不透這個人了!’
與此同時,本以為自己沒有半點機會的其他各家宗派山門的掌門,臉上的色彩,陡然濃烈起來:“小蘇啊,來我月華門吧!我月華門,雖然也有男弟子,但主體全都是和你一樣的女弟子,到了月華門,會方便許多?!?p> “光有方便,又能怎么樣?還是到我凌云派吧!”
“凌云派虛有其表而已,我盤龍門非常適合你?!?p> “嘿嘿,劉掌門說這話,臉就不紅嗎?誰不知道,你盤龍門都是一群肌肉疙瘩,你讓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去干什么?”方靜和嗤笑道,緊跟著又和顏悅色的看著蘇玄歌,“還是到我離山門吧!我離山門的上面,還有一個離山宗!離山宗是我離山門的總部,就在府城!只要你入我離山門,只要你的修為合適,我必然推薦你,進入離山宗?!?p> 蘇玄歌連續(xù)拒絕排名前列的存在。
那么他們的機會就來了。
此時不出面爭搶,豈不是白白的浪費這次機會。
只是就在他們滿心希望的等著蘇玄歌選擇他們的時候,蘇玄歌再次搖頭,道:“諸位掌門,抱歉了,我早就定好了去處!”
就見慕清和藍非林劉大江方靜和這四位的臉色,也有岳山和戴守城一樣,全都僵住了。一個個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更是這個時候,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夏侯沖的身上。
蘇玄歌拒絕他們。
而又說,她早有選擇。
那么,只能是青牛門了。
這一刻的他們,神色詭異。如果蘇玄歌選擇他們其中一個,都好想一些。若是蘇玄歌選擇青牛門,他們實在是難以理解。
青牛門是什么?
一個虛有其表,甚至只距離被取締,已經(jīng)不遠,勉強位列微云縣宗派山門之列的宗派啊。
這樣的宗派,有什么?
除了夏侯沖這個光桿司令,噢,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被夏侯沖選中的燕風,沒有別的東西了。
縣里的資源供給,也早就斷了。
其他福利,也是如此。
他們想不通。
蘇玄歌為什么要拒絕他們。
更想不通,蘇玄歌將要選擇青牛門。
不管他們怎么不情愿,怎么的不敢想象,蘇玄歌還是將目光落在夏侯沖的身上,沉聲道:“我選擇青牛門!”
此言一出,全場炸了。
“蘇玄歌真的瘋了!”
“為什么要選擇青牛門啊,青牛門乃是微云縣最末,并且將要廢除宗派山門不遠了??!蘇玄歌為什么啊?!?p> “難道這就是天才的思維?如此的與眾不同?”
“反正我是沒法理解的!”
至于燕風,則是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
從蘇玄歌拒絕縣學(xué)館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
微云縣的其他人,或許對于蘇玄歌的了解,趨于表面,而燕風雖然和蘇玄歌接觸的時間很短,但是對于她的了解,比別人要深很多。他清楚的知道,這姑娘不缺修煉資源,更不缺修行功法。
太和門清微門的條件,面對其他考生,或許難以拒絕。
但是在蘇玄歌這里,不算什么。
此時此刻,燕風也是一陣唏噓:‘真沒想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我居然和這姑娘,成為同門了!’
對于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燕風淡然處之。
而這時!
夏侯沖一步走出,朗聲道:“夏侯代表青牛門,歡迎蘇玄歌的加入!”
“好了,我想要的人,已經(jīng)來了!至于剩下多出來的名額,你們自己分配,我沒有意見!”說話間,這位青牛門的掌門,又是飛身騰空,“燕風,蘇玄歌,跟我走!”
話音未落!
這位青牛門的掌門,無視別人驚駭愕然,甚至是蘊藏無盡惡劣之色的目光,以及反應(yīng)的機會,就已經(jīng)橫空飛掠,一手抓住蘇玄歌,一手隔空攝拿燕風,帶著他們兩個人,呼嘯遠去。
只是頃刻間。
就已經(jīng)從縣營這個校場離開,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留下一群掌門,以及雷知縣,范學(xué)正等人,在掀起來的風浪之中,茫然無措。
不過這樣的茫然,只維持了不到幾秒鐘。緊跟著,范學(xué)正氣急敗壞的聲音,再也忍不住的爆發(fā)出來:“夏侯沖,你給我回來!”
可是夏侯沖已經(jīng)走了,聽不到他說什么。
就算聽到,也會不予理會。
不只是范學(xué)正,剩下的岳山戴守城等一眾掌門,臉色都是非常難看:“誰能想到,我們爭來爭去,最后被夏侯沖摘了桃子?”
“夏侯沖這個混賬,他肯定早有預(yù)謀!”
“本次縣考第一第二啊,全都被他青牛門給拿下了!”
“下次碰到他,一定要給他好看!”一個又一個,心情極度糟糕。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的心情怎么可能好的了?要知道,夏侯沖帶走的不是一個燕風,而是將蘇玄歌也帶走了。
愣是沒給他們反應(yīng)的機會。
如果蘇玄歌還留在這里。
范學(xué)正還可以通過雷知縣用政令的方式,強行帶走蘇玄歌。
可是現(xiàn)在。
蘇玄歌人都走了。
就算下了命令,也只是一紙空文。
這里面,心情尤其糟糕的,就是范學(xué)正。
這一次。
他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一是沒有壓住夏侯沖將燕風收錄門下,給了燕風一絲奮起的機會。
二就是,蘇玄歌這個,他非??春玫奶觳盼湔撸е槐?。
三就是,為了驅(qū)除燕風,而許諾給其他掌門的一重上階之下的弟子名額,就這樣白白的丟了出去。
這一刻。
范學(xué)正心痛如刀絞,難受的難以自抑。
辛苦一場,卻什么也沒有撈著。
范學(xué)正的心情,能好才是怪事。
他沒有當場噴血。
已經(jīng)是穩(wěn)重的表現(xiàn)了。
而另一邊,自從各家掌門都不給燕風機會,就顯得很沉默的周深,長出一口氣,遙望夏侯沖帶著蘇玄歌和燕風離去的方向,暗忖道:‘看來這個蘇玄歌和夏侯沖應(yīng)該是有些淵源的!而且,極有可能,他們認識。甚至是這個蘇玄歌來到微云縣參加縣考,就是奔著他來的?!?p> ‘我們這位青牛門的掌門,或許不如表面上想象的那么簡單!’
‘不過,夏侯沖身上還有什么手段,與我無關(guān),重要的是,燕風沒有落到?jīng)]人要的地步!雖說青牛門也是風雨飄搖,但它終歸還是一方宗派山門,還是具備拿出參加全國武考名額的資格的?!?p> ‘燕風的晉升之路,沒有完全斷絕!’
‘這很好!’
此時此刻的周深,糟糕的心情,一掃而空。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
一定要好好的和夏侯沖交流一下。
順便通過夏侯沖,關(guān)注燕風。
而這個時候的現(xiàn)場,也是亂糟糟的,一道道議論聲,紛涌而動,顯得極其浮躁。
卻在此時!
雷知縣突然開口道:“好了,蘇玄歌怎么選擇,是她自己的事情,而且現(xiàn)在她的人,已經(jīng)被夏侯沖帶走了!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不可更改,再說也沒有意義!咱們還是繼續(xù)開始吧?!?p> 說到這里。
他的目光落在范太和的身上,朗聲道,“范太和,你是想進縣學(xué)館,還是其他地方?”
范太和沉聲道:“縣學(xué)館!”
于是。
縣考大會之后的弟子遴選,繼續(xù)進行。只不過,顯得枯燥無味。
甚至最后,草草收場。
最大的風頭,已經(jīng)被夏侯沖給搶走了。
他們再怎么的烘托氣氛,也不可能重新奪回來。
這邊的遴選大會,有序進行。另一邊,夏侯沖帶著燕風和蘇玄歌,沒有去青牛門的山門,而是直接沖到城外,最終落在一座荒草野蠻生長的山頭上。
此時此刻的夏侯沖神色冷漠,盯著燕風,沉聲道:“知道我為什么選擇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