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著車,從福田村一戶戶清理過去。
胖子的異能,根據(jù)他自己的喜好操縱著,要么用土墩砸,要么用土刺直接將怪物戳個透心涼,將晶核撞出來。
衛(wèi)小米見他用這種方法,倒是給自己一種啟示,她也試著用冰刺直接穿透怪物胸口,帶出晶核。
這種方法雖簡單粗暴,卻省時省力,所消耗的異能也極少。
再看秦寒,就只能用酷炫吊炸天來形容了。
他手里的那把紫劍,揮舞起來,帶著絲絲火焰,對著一群小怪,一掃就是一大片,所過之處,怪物連尸體也沒留下,只余飄飛的煙塵。
唯一缺點,也是讓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連晶核也沒了。
“我說衛(wèi)小米,咱們不能這樣浪費啊?!迸肿佑行┎粷M了。
他們雖暫時不知道晶核的具體用處,但收集著總沒錯的,即便沒事的時候拿出來,當寶石把玩也賞心悅目不是?
“嘿嘿!我就試幾下。”秦寒也知道,此行的目的是讓衛(wèi)小米做補刀手的,但耐不住自己一顆爵爺心啊。
?。ň魻?,漫畫“韋德墮落”里的一個手持光劍的人物形象)
很快,他們?nèi)繑[正心態(tài),回歸正軌,認真做著“秦寒”的前鋒,留著怪物最后一口氣,讓她補刀。
福田村總共不過一百多戶人家,人口五六百,年輕人大多外出打工了,家里留守的以老人孩子居多。
先期變成怪物的有好幾十個,加上后期感染異變的又有上百,被咬死吃掉的不下一兩百,現(xiàn)在,估計幸存的只有兩百不到,還大多數(shù)是青壯年。
幸存者全部躲在家中不敢出門,更不敢直面面對那些可怕的怪物。
好在,現(xiàn)在只是異變初期,怪物沒有多少進化的,衛(wèi)小米他們對付起來也相當容易。
他們一路掃蕩,清理了路上、村里、和個別人家里的變異黑尸怪,也算給幸存村民一條生路了吧。至少,幸存者能走出家門了。
很多村民家里,大門敞開著,院子里、甚至家中都是烏血斑斑、尸骨散亂。里面不僅沒人了,連糧食啥的都沒了,顯然,曾經(jīng)被人光顧搜刮過了。
衛(wèi)小米見有的廚房里有著還算嶄新的鍋灶、滿瓶的液化氣等,想了下,還是收進儲物戒里。
燃氣這種東西,算是消耗品,用完就沒了。他們有許多大米白面,以后還指著這些燃氣罐做飯呢。
一圈清理下來,她收了六罐還算滿罐的液化氣,兩套灶具,幾十麻袋米面稻谷麥子等糧食,一些鹽油,還有幾床干凈的新棉被。
在幾人的共同努力下,轉(zhuǎn)盤數(shù)據(jù)已經(jīng)顯示有一百二十多了。
晶核也收集不少。不連胖子他們那里的,光她手里的就有好幾十個。
眼看天色已晚,車里也裝滿搜刮來的各種戰(zhàn)利品,一路說笑著回了毛爺爺家。
還沒到家門口,就聽見院內(nèi)一陣陣的吵鬧聲和敲砸聲。
毛爺爺家的大門敞開著,院里院外站了二十幾人,看樣子都是周邊村民,他們有的人手里端著一盆盆飯菜,有的拿著鐵鍬棍棒等武器。
“干什么的!”胖子大喝一聲,跳下車,沖著這些來者不善的叫道:“怎么!來搶大戶???”
毛彬彬也跳下車,直接往院子里跑,“爺爺奶奶,我回來了!”
先前在車上就似乎聽到爺爺在怒斥這些人的聲音,毛彬彬此時心里怒火中燒。
門口幾個拿著鐵叉棍棒的人似乎還想攔阻,被他一個風刃揮過去,將他們的手臉全部劃出長長口子,瞬間鮮血長流。
“??!殺人啦……”幾個人愣了幾秒才感覺到疼痛,急忙向外逃去,端在手里的飯菜盆也打翻一地。
衛(wèi)小米和秦寒也下了車,并拔下車鑰匙鎖好車門。
胖子則直接用十幾根土刺,虛空對著院子里的十幾個人,冷冷說道:“你們誰敢動一動,老子就讓誰的心臟換成泥巴做的?!?p> 原先還很囂張的十幾人,看著面前一米長的土黃色尖刺,正對著他們眼珠或心臟部位,立時傻了眼。
其中兩個平頭青年,捋著手臂,露出青紅龍頭紋身,手里還舉著鐵榔頭,保持砸門的動作。
門內(nèi)的毛爺爺一聽是自家孫子他們回來了,立馬打開搖搖欲墜的防盜門,沖著門口那個拿鐵榔頭的男青年踹了一腳:“個鱉孫子!連你叔爺家也來搶啊,你還是不是人!”
毛彬彬發(fā)現(xiàn),他家樓房的鐵門都被砸變形了,立時氣不打一處來。
揚手就要將風刃揮出去。
“別!彬彬,給他們個教訓就行了?!泵珷敔敳⒉幌雽O子背上殺人犯的罪名。
有兩三個人想往外跑,卻被胖子的土刺直接釘進大腿里,倒在地上抱著血乎乎的大腿嚎叫著。
不甘心被脅迫的其他人一抬眼,立刻歇了奮起反抗的心。
只見,秦寒手里的火網(wǎng)正向院子里的十幾人張開著,那范圍,正好將整個院子上空都布滿了細密的小火球,那情景,就像一個即將傾倒下來的巨型火爐。
花臂男兩股戰(zhàn)戰(zhàn),蹲在地上抱著腦袋討?zhàn)垼骸笆鍫敔敚皇俏乙獊淼陌?,是黃二叫我來的啊……”
“你放屁!我、我叫你來你就來啊,你當你是狗啊,這么容易被攛輟?”一個黃毛男青年叫道。
毛爺爺一眼瞅見黃毛,指著他大罵:“你個恩將仇報的鱉孫子!老……爺爺我昨天還給你家送了好幾個饅頭呢,今天你就來砸我的門,看我不打死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啊……毛老頭!你敢打我兒,我跟你拼了……”突然從院子外跑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媽,一頭撞向毛爺爺。
毛彬彬在旁飛起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大媽順勢倒地,蹬腿拍地地嚎哭起來:“沒天理啦!仗勢欺人啦!殺人啦……”
秦寒皺眉,對這樣的情況有些束手無措。
毛奶奶跳了出來,指著倒在地上的大媽罵道:“不要臉的婆娘!你不就是看見咱家孫子帶了點東西回來么?竟然攛輟人家上我門上來搶!連我剛煮好的飯菜都端走,不要臉的賤婦!”
“啊……你們欺負人啊,欺負我孤兒寡母……”躺在地上的婦人完全聽不懂人話的樣子,撒潑打滾,還把自己的衣褲脫下來。
簡直不忍直視啊。
秦寒和胖子局促地把視線轉(zhuǎn)到一邊。
他倆從小在城里長大,生長的環(huán)境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樣的女人。
衛(wèi)小米自小在農(nóng)村生活,見多了這類潑皮無賴式的老女人,慣會睡地打滾加無理取鬧,黑的也能給滾成花的。
她直接一個水球傾在她頭頂,將這婦人澆個透心涼。
現(xiàn)在的氣溫,久不見太陽,早就冷的能穿棉衣了,她看這老女人能撐多久!
果然,黃大媽全身冷的直打哆嗦,罵了一陣子,也沒人來替她幫腔,連兒子也捂著臉縮在一旁,便灰溜溜爬起來,跑回隔壁家里去了。
衛(wèi)小米瞧了瞧,那戶人家緊挨著毛爺爺家,也是兩層小樓,若站在二樓上,能把這邊院子里的情況瞧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黃二要攛輟人過來呢,他應該看見他們從車子上搬東西了,才起的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