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說,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假裝曹杰是不是因為忌憚我的能力?
誰會知道?就算他是真心想陪我,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伴生神靈不會扭曲是非嗎?
還是說你們愿意相信,有人愿意為了一個臟了的人,而奉獻(xiàn)自己最寶貴的年華?!鄙蚓T不敢出聲,默默地喝著茶。
余安安似是嘲諷自己,“別說你們不信,連我自己都不信,我有什么好的,既然可以要人舍去自己寶貴的時光。
他們也不欠我什么,怎么會這么傻?!睂⒈械牟枰伙嫸M。
“你要知道,世界是心存善意的,所以你也,可以得到憐愛。
不要想太多了,把事情想復(fù)雜了就真的不好了。”沈君筎兩只手都捧著茶杯,小心翼翼的開口因為經(jīng)過兩天的接觸,沈君筎清楚余佳珂脾氣之怪,可能因為一個小點而炸掉。
所以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去避開雷區(qū),應(yīng)該直接說雷區(qū)。
“你不用同情我,我討厭同情,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吧。這讓人感覺像施舍。
也許你說的沒錯,你是富人,我是窮人,但是我不需要精神的施舍,也不需要,另有算計的安慰。我比你大了很多,所以你要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基本是能夠猜得七七八八的。
施舍這種東西我不需要的,而且現(xiàn)在也不需要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喝完茶,你在那邊的小柜子里拿些茶,就走吧?!庇喟舶财鹕硐虼蹭伳沁呑呷ブ噶酥肝葑幼罱锹涞墓褡?。
沈君筎喝著茶不說話,看著余安安倒在床上睡去。
心里其實有點泛酸,她想同情余安安,她也怕同情后,她會舍不得下手,和她一樣變成一個帶上面具摘不下來的人。
沈君筎清楚的知道余安安和自己的相似,也知道兩者的不同。
沈君筎把茶喝完向余安安睡的床鋪走去,余安安在沈君筎向自己靠近的時候就睜開了眼,
全身戒備,不過沈君筎只是躺在了余安安旁邊的空位上,“借你床睡一會,我昨天一晚沒睡撐不住了。”
余安安依舊警惕著,看沈君筎好一陣沒動靜,便也準(zhǔn)備補(bǔ)覺,“安哥其實我們是一路人的。”
沈君筎側(cè)身抱住了余安安的腰,余安安身體下意識的抖了抖,撥開沈君筎的手,
“我們不是一路人,我是一個隨心所欲,但是又滿腹恨意的人。你干凈,漂亮,年輕,而且是非善惡多少是懂得的,沒有無緣無故的惡意,也沒有無憂曲縱的善意。
你懂的很多,比同齡人要老謀深算太多了,不像我,直到一個又一個的人死了我才醒悟,而且已經(jīng)無法挽回額了。”
沈君筎的呼吸打在余安安的背上,余安安好久沒有枕間人的安全感,假裝睡熟過去。
沈君筎看著余安安睡著了,也不愿叫醒她,兩個人就這么睡到了晚上。
兩人慢慢醒來,余安安把沈君筎叫醒,“去吃飯吧。你還在長身體。”
沈君筎在床上揉揉眼,“什么嘛,你現(xiàn)在也是個小孩子,長身體都是要吃飯的?!?p> 沈君筎和余安安半推半就去到了飯廳。
這個時候,飯廳人比較多很熱鬧,沈君筎先跑進(jìn)了飯廳,去沒看到余安安進(jìn)來,又出去把人拉進(jìn)來。
“走啦,吃飯要緊。”結(jié)果余安安一出現(xiàn)整個飯廳都安靜下來。
氣氛凝固,沈君筎露出一副了然的樣子,裝作沒事人一樣拉著余安安和孟久、洛晨曦坐到一起。
余安安坐下和孟久、洛晨曦點點頭表示見面禮,沈君筎早知道氣氛會不對所以吃飯的時候全程都在套話。
“孟婆,這個余安安和你們,有過節(jié)嗎?為什么她一進(jìn)門你們就那么的壓抑?。俊泵暇貌淮罾砩蚓T的明知故問。
只和洛晨曦說話聊天,沈君筎用筷子戳著碗里的飯菜。食不下咽。
沈君筎不是不知道余安安的過節(jié)只是自己裝也得把余安安套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