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予夏與亦澤走在山陵寺門前的臺階上,兩人走了許久,才走進寺內(nèi),在寺內(nèi)客房稍微整頓了下,簡予夏往大堂內(nèi)走去。
跪拜在佛像前,簡予夏虔誠地閉上眼睛,在心中將原主所想要保佑的人所想請求的事默念一遍,片刻后,這才站起身。
看著眼前高大的佛像,那微微彎起的唇仿佛帶著笑看著那過往祭拜的人,無論什么都是無限包容,就是不知,佛會不會有煩惱的呢?
簡予夏垂下眼簾,其實她是不信佛的,至于信誰,或許是......主神?亦或是她自己。
與其求佛保佑,不如求自己保佑來得好。
亦澤進入堂內(nèi)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形,已經(jīng)整理妥當(dāng)?shù)暮営柘牡椭^站在佛像前不知道想些什么,堂外灑落的陽光照在簡予夏身上,給她披上了一身金光,比起她前方的金色佛像來,她似乎一點也不遜色。
亦澤腳步頓了一頓,隨后便抬起腳步往簡予夏走去,一直走到簡予夏身邊,然后抬起頭看著那佛像,亦澤微瞇起眼:“簡大小姐好了?”
簡予夏在亦澤走過來到她身邊時就已經(jīng)察覺,只是在亦澤開口時才抬起頭看向他,開口:“好了?!?p> 亦澤點了點頭,接著說:“那走吧?我正好要回國師府,便送簡大小姐回府?!?p> 說著亦澤就要轉(zhuǎn)過身。
結(jié)果被簡予夏給叫?。骸皣鴰煕]有什么想要求佛祖保佑的嗎?”
聽到這話,亦澤似乎是笑了笑,停下那要轉(zhuǎn)身的動作,隨后又將視線轉(zhuǎn)向前方高大的佛像,開口:“自然......是沒有的?!?p> 說完,亦澤就轉(zhuǎn)過身,要往堂外走去,完全沒有想要多說什么的樣子。
沒有......嗎?
看著那迎著陽光走出去的人,簡予夏在原地站了片刻,這才抬起腳邁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那鐫刻著精致花紋的門,但是在兩人剛要走下臺階的時候,側(cè)方傳來了一道和藹的聲音。
“國師。”
兩人聽到聲音往聲音的發(fā)源處看去,看到來人,亦澤微微點了點頭,喚到:“惠覺大師?!?p> 惠覺大師?
簡予夏腦中思緒飛轉(zhuǎn),還真是熟悉的名字。
在原主的記憶里,就是這位惠覺師傅的一句‘天命之女’,并直指到原主,這才導(dǎo)致南宮晟硬是要娶原主,不然南宮晟怎么可能娶一個不會給他帶來任何便利,甚至可以說名聲敗壞的人呢。
只是,這正是原主痛苦命運的開始,從那以后,原主就一直生活在陰謀中。
搜查到相關(guān)的記憶,簡予夏就將視線直直放在那右方的惠覺大師身上。
似乎是感受到這強烈的視線,惠覺大師的視線也對了過來,在看到簡予夏的一瞬間,惠覺大師的瞳孔縮了縮,又忽的笑了。
惠覺大師看著正前方的亦澤,笑著開口:“看來,國師等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p> 已經(jīng)....出現(xiàn)?亦澤用略帶詢問的眼光看著眼前的惠覺大師,只是惠覺大師并沒有多說,而是又將視線放到亦澤旁邊的簡予夏身上,瞇起眼笑著開口:“簡小姐,遠(yuǎn)道而來,不知可還順利?”
簡予夏沉默了會,這才開口回答:“還算順利?!?p> 遠(yuǎn)道而來嗎?
看著眼前笑瞇瞇的人,不知為何,簡予夏總覺得他話中有話。
簡予夏話音剛落,慧覺大師又開口:“此有一物送予簡小姐,想來簡小姐是它的有緣人,不知,簡小姐可否隨我來?”
送給她?有緣人嗎.....
簡予夏點了點頭,然后隨著慧覺大師往偏殿走去。
半個時辰后,簡予夏從偏殿出來,看著已經(jīng)在外方站著的亦澤,簡予夏走上前,對著亦澤開口:“走吧,國師?!?p> 聽到聲音,亦澤轉(zhuǎn)過身,也沒有問簡予夏干了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嗯。”
兩人并排走下階梯,往停在階梯下的馬車走去。
“簡大小姐,請。”亦澤指向旁邊的馬車。
結(jié)果簡予夏站在馬車旁,并沒有上車,只是看著亦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