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三皇子拜訪?!遍T外侍女的聲音傳來:“說是路過特意來看一下管家。”
那正夾著菜吃著的簡予夏手頓住,轉(zhuǎn)過頭疑惑道:“找我?”
“是?!笔膛吐暤?。
片刻后,南宮鈺慢條斯理地走進(jìn)了屋內(nèi),往著簡予夏和亦澤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在亦澤身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三皇子找我?”簡予夏詫異地看著南宮鈺。
“嗯?”南宮鈺笑了笑:“不這樣說的話進(jìn)國師府不合理。”
在其他人眼里,他和亦澤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而且,現(xiàn)在并不是把這段關(guān)系展現(xiàn)出來的好時機(jī)。
簡予夏:“......”
這她還能說什么?
“兩位怎么認(rèn)識的?”簡予夏疑惑問道,她就很好奇了,像他們現(xiàn)在這樣避著的程度,想來在眾人心里兩人也是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但是,這兩人又怎么到同一戰(zhàn)隊的。
“簡小姐猜猜?”南宮鈺對著簡予夏眨眨眼。
“有什么事嗎?”簡予夏還沒說話,亦澤的聲音就傳來。
南宮鈺嘆了口氣,但是聽到亦澤的話后,確是笑了起來:“當(dāng)然有事?!?p> “我來是和你們說說皇后昨夜發(fā)生的事?!蹦蠈m鈺臉上滿是笑意。
南宮鈺說完后專門看著簡予夏和亦澤的面部表情,結(jié)果兩人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好奇的情緒,南宮鈺就奇怪了,他們這是一點(diǎn)也不感興趣嗎?
“你們不好奇嗎?”南宮鈺攤著手問道。
南宮鈺先是看向亦澤,結(jié)果亦澤根本沒有看他,而是一直吃著桌上的菜,南宮鈺不得已將視線轉(zhuǎn)向簡予夏,結(jié)果對方同樣是一幅不感興趣的樣子。
感受到南宮鈺強(qiáng)烈的眼光和疑惑,簡予夏看了南宮鈺好一會開口道:“什么?”
這下南宮鈺高興了,一股興奮勁冒了起來:“我聽說皇后寢宮昨日進(jìn)盜賊了?!?p> “咳——咳咳—”南宮鈺一說出口,簡予夏剛喝進(jìn)嘴里的一口湯咳了出來。
旁邊的亦澤迅速停下筷子,將手放在簡予夏后背輕輕拍著,過去許久,簡予夏才慢慢緩過來。
簡予夏疑惑看著南宮鈺:“什么?”
“皇后寢宮昨日進(jìn)盜賊了?!蹦蠈m鈺重復(fù)了一遍:“聽說這皇后被氣得不輕,好像是丟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簡予夏這次倒是整個人鎮(zhèn)定多了,實在是被那‘盜賊’兩字給震的,他們明明是送東西去了,這都還成賊了。
“哦?!焙営柘拇饝?yīng)著,然后低著頭繼續(xù)喝湯。
看著簡予夏這樣平淡的回復(fù),南宮鈺皺起眉頭:“這么平淡?”
又看向亦澤,結(jié)果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淡定,南宮鈺沉默了,怎么都這么淡定。
就這樣看了許久,南宮鈺忽然靈光一閃,不會吧?
“不會...你們兩就是皇后嘴里的盜賊吧?”南宮鈺聲音里滿是遲疑地說道。
南宮鈺看著簡予夏,但是簡予夏躲開了南宮鈺的眼神,南宮鈺又看向亦澤,亦澤抬頭看了南宮鈺一眼,微啟唇瓣:“是?!?p> “唉,不是?!蹦蠈m鈺心情復(fù)雜地緩慢點(diǎn)著頭:“你們偷...啊,不對,拿什么了?”
他可是聽說皇后氣得不輕啊,現(xiàn)在整個皇后寢宮都彌漫著低沉的氣息,他們這是拿了什么寶貝。
“三皇子,我們沒拿什么?!背酝炅说暮営柘姆畔驴曜印?p> “那是?”南宮鈺疑惑了,他們沒拿什么的話,皇后至于這么生氣嗎?
“我們不是賊?!焙営柘挠种貜?fù)了一遍。
“好。”南宮鈺聽著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話倒也了解到似的點(diǎn)點(diǎn)頭。
看著南宮鈺的配合,簡予夏笑道:“我們只是去給皇后送了一個驚喜罷了?!?p> “那皇后怎說是賊?”南宮鈺說道,既然是送東西,那怎么皇后說得像是丟東西。
“自然是這東西皇后極為滿意了。”簡予夏眼中笑意漸深。
極為滿意?看著簡予夏這莫名其妙的笑意,南宮鈺倒也意思到了什么:“兩位當(dāng)真是......好人?!?p> 南宮鈺是真心稱贊兩人,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那他都可以想象出皇后的表情了,想必皇后現(xiàn)在是怕極了,論‘嚇人’,他當(dāng)真是比不上這兩人。
南宮鈺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隨后搖了搖頭,比不上比不上。
“我吃完了,我去看看成易的進(jìn)展。”說著簡予夏就站起身。
剛剛踏出一步,簡予夏就停下,頗為認(rèn)真看著南宮鈺:“期待三皇子接下來的表現(xiàn)?!?p> “放心?!蹦蠈m鈺朝簡予夏笑得十分燦爛。
待到簡予夏的身影走遠(yuǎn),南宮鈺才轉(zhuǎn)過頭,看著正喝著湯的亦澤,南宮鈺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強(qiáng)烈。
“阿澤,你說這簡予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南宮鈺撐著下巴看著亦澤緩慢而有條理的動作。
從他和簡予夏接觸到現(xiàn)在,她一直是在幫他的忙,但是卻沒有說過讓他幫她什么,也沒有說過她需要什么,但是她又明確表示了兩人不過是交易。
既然是交易的話,她又得到了什么呢?想來想去,他唯一能想到的還是和太子有關(guān),而且還是‘為了打擊報復(fù)’這么一個不太站不住腳的理由,可是,除了這個,他是真的想不到其他理由。
聽到南宮鈺的話,亦澤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還是若無其事地喝湯,等到碗中的湯見底,亦澤才緩緩說道:“不知道。”
“你不知道?”南宮鈺大聲說道:“你竟然不知道?”
那聲音里滿是不可置信。
“怎么?”亦澤聲音十分平靜。
“不是,你們都這樣的關(guān)系了,你都不知道?”南宮鈺滿是震驚。
亦澤看了南宮鈺一眼:“什么關(guān)系?”
“就是.......”南宮鈺一時說不上來:“那樣的關(guān)系啊。”
然后還覺得自己說不清楚,又說道:“我剛都看見你......”
“那我...謝謝你的祝福?!币酀傻脑捯蛔忠蛔智逦鷤髦聊蠈m鈺耳中。
“你們?”南宮鈺皺起眉,難道他弄錯了?
“她有顧慮?!币酀裳壑邪瞪珱坝慷鴣?。
“顧慮?”南宮鈺疑惑道:“什么顧慮?”
“不知道。”
“我還以為你守了這么多年終于得償所愿了?!蹦蠈m鈺頗為不解地?fù)u著頭。
“會的?!?p> 說這話時,亦澤垂著眼簾,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