楨顧安一想,這不就是昨夜所求的契機嗎?
念及此,楨顧安來到程咬金的身旁憂聲道:“程國公,太子殿下的傷是否不太樂觀?”
“我馬上就啟程出發(fā)終南山,把孫道長接來,太子殿下的傷就不是問題了?!背桃Ы鸩槐苤M的說道,反正楨顧安也是經(jīng)事者,告訴他也無妨。
“程國公,請恕我無禮冒犯,其實我這里也有辦法醫(yī)治,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相信我?!睒E顧安忙表示自己未有沖撞無禮之意,并向向程咬金提議到。
程咬金嚴肅的看著楨顧安的眼,楨顧安也不回避直視對方。
“你能保證你的法子能夠奏效?可要知道這不是兒戲?你需得對你的話負責!”一如往日大刺啦啦!的程咬金不同,這一刻對方很認真,他更希望楨顧安所言非虛,確實有方能治。
“我不知太子現(xiàn)在是何情況,但昨日我見過他的傷勢,他的傷口我有辦法,約有七八成把握讓它愈合?!睒E顧安緊緊是針對的李世民手臂上的傷口,沒敢全盤保證。
畢竟看見程咬金這么緊急,楨顧安也不知道李世民是個什么狀況,才會引起這么大的陣勢。
假若是有什么并發(fā)狀況的話,沒見過他自然無法保證,即便見過也未必有法,說到底楨顧安又不是醫(yī)生。
他只是知道外傷的處理方法罷了,將方法交給尚藥局的醫(yī)師不就行了嗎?
“既然顧安你有著把握,我也不矯情,選擇相信你。但是終南山尋孫道長之事也不能耽擱,所以我會單獨派人送你去太子府的。”看著楨顧安澄澈的目光,程咬金知道他不是說玩笑話,本著多一個辦法多一份希望,所以選著相信楨顧安。至于另一邊自然也不曾放棄。
“等等,程國公。您不必急著派人送我過去。”催馬欲走的程咬金又聽見楨顧安的呼聲,臉色不太好了。
見狀,楨顧安急忙說:“我這里還要準備一些東西。能否治愈傷口便全靠那一物了,但是它卻需要時間來做,所以程國公若是順利的話,自終南山歸來應該就能做好。那時剛好我與程國公一道入太子府?!?p> 所謂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程咬金已經(jīng)略微不耐煩了,擺擺手后鞭馬便奔,只留下一句話:“那你便做,歸時再來接你?!?p> 望著程咬金飛奔而去的背影,楨顧安也回府開始行動起來。
其實楨顧安提到的東西就是酒精,大多數(shù)外傷治愈時最重要的就是止血與消毒,再一個就是縫合。
所以楨顧安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提煉酒精。這個東西到不需要大費周章的用禱告機會了,學過物理的都知道,只要懂得蒸餾的原理就行。
現(xiàn)在楨顧安要做的就是,做一個小型的蒸餾原理的器皿,畢竟也不需要太多,多來幾遍只要能精餾一小罐便可。
這會兒,楨顧安已經(jīng)找上了程大壯,急道:“八斤又需要你忙了。你幫我找一找有沒有瓶子罐子什么之類的東西,還有通直的管子這些。最好是金屬的?!?p> 見他著急,程大壯也沒多問,只是認真地完成著楨顧安的交代。
須臾,程大壯叮鈴嘡啷的身上掛滿一堆銅銅鐵鐵,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瓶子罐子。
“郎君你看這根棍子行嗎?”放下一堆瓶罐后,程大壯抽出一根黃銅長棍出來,并且中間也確實是空的。
楨顧安詫異,沒想到還真有這東西。他還以為這般精細的東西古人造不出來,終究還是小覷了古人的本事。
只是楨顧安看不出這是用來做什么的,但管他呢,能用就行。
隨后,楨顧安在大壯帶來的一堆瓶瓶罐罐之中拿了一個合適的小銅鼎。
想方設法地,楨顧安將這些不可能的東西組裝成一個簡易的蒸餾設備,就是密封性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成。
“八斤,程府有酒嗎?最好是烈酒?!笨粗约鹤龀鰜淼倪@個拼裝設備,勉強看得過去,這下只欠東風——酒。
最重要的是要烈酒,那個提煉的效率會更高。
楨顧安知道劍南燒春就是大唐出現(xiàn)的名酒,就是不知道在古代它的度數(shù)有多高,唐初有沒有誕生?
“三勒漿、馬郎酒這些東西市都有賣,但是要到午時才會開市,并且賣的快,也不知能否買到?!背檀髩堰@么一說就肯定行不通了,哪兒還能等到那時候去,現(xiàn)在都還怕時間不足。
楨顧安沉吟片刻忽然道:“程國公不藏酒嗎?”
程咬金一看就是愛酒之人,楨顧安好幾次也聞到過,他身上殘留著淡淡的酒香。
理論上來說,喜愛酒的人自己都應該會有藏貨吧!就是不知道程咬金有沒有藏酒的習慣。
“肯定有的,但我不知道藏在哪兒,不過大郎和二郎一定知道?!背檀髩训脑捰肿寴E顧安找到了出路,并且他還不厚道的笑了笑又言,“因為我知道兩位郎君偷國公爺酒喝過!”
“這就好辦了!”既然知道現(xiàn)在誰有辦法,楨顧安馬上就找上了處默和處亮。
楨顧安直奔教場找到了他倆,程處亮現(xiàn)在正被程處默監(jiān)督著練晨功呢!
“程大程二你倆別練了,我這有急事找你倆?!边€有幾步路,楨顧安就朝他倆喊到。
通過這么久的相處,楨顧安已經(jīng)不會稱呼他們的名了,而是如此簡稱,兩人也沒有反對。
兩人這時已經(jīng)看過來,眼中以表達,什么問題直說不用客氣。尤其是程處亮的眼神,迫切的希望楨顧安能夠把他從兄長手中解救出來。
知道他倆還是很熱心的,于是楨顧安說:“你們兩個去幫我弄幾壇烈酒來,我知道你們倆有辦法的?!?p> “顧安想喝酒了?午時我?guī)闳ゾ扑梁葌€爽,哈哈!”聽到酒,程處亮眼睛光芒大盛,嘴角都開始銜著晶瑩的口水。
程處默聽到后雖然也有意動,但明顯他沒忽略,楨顧安意思是說現(xiàn)在就要。
所以立馬給了程處亮一腳,示意他理解錯了,同時微笑道:“顧安啊!這東西市都沒開,我倆也沒酒呀!我們這也不知道去哪兒給你找???”
還挺會隱瞞,楨顧安一副及覺得我信嗎?的表情,嘴角一勾靜靜看著他。
這時在楨顧安身后的程大壯瘋狂示意程處默。
好嘛!程處默明白了,出叛徒了,老底兒被兜了。
“走吧!”程處默推了程處亮一把。
“去哪兒?”
“拿酒。”
“有酒喝了?”遇酒腦回路就有點不正常的程處亮興奮了。
“希望別被阿耶發(fā)現(xiàn)吧!不然又要遭難了?!背烫幠瑧n心的嘆息到。
聽到這個,楨顧安倒是敢出聲保證?!熬退闼懒艘膊粫媚銈儌z怎么樣,相信我。”
他倆去拿酒,楨顧安也沒閑著,則是回去生火準備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