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此前咱們陛下不是對突厥警告過嗎,讓突厥將擄去的大唐百姓全數(shù)送還!”見吊足了大伙的胃口,同時也勾起了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
對方終于滿足,這才追本溯源的說了起來。
對方說完一句,就立即有李世民的愛戴者搭茬了:“這不是很好嘛?陛下心系咱們黎民百姓!那突厥肯定不敢不答應(yīng)吧?”
“突厥自然是莫敢不從了,也答應(yīng)了咱們陛下,將百姓們送回?!闭f到這里,對方也自豪,簡直就是無條件信任大唐,無條件信任李世民。
“然后呢?”大伙當然知道,事情肯定沒這么簡單。
而且按照以往對突厥的了解,就憑借對方這尿性。表面雖然體面,但在背后什么樣眾人也不是不知道。
“然后這突厥也確實照做了!”對于這句話,大家都是波瀾不驚覺得并不奇怪,所以這人又繼續(xù)道:“但是,在回來之時,咱們的同胞卻死去了四分之一。同時剩下的人之中,或多或少都有負傷?!?p> “這突厥下這些手,你說對他們有甚好處???非但沒好,還平白惡了大唐。你說他們是在求死嗎?”雖然知道這是突厥一直以來的脾性,但依舊有人不明白,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為什么還要做?
“哼!這該死的突厥,就沒幾個有良心的,全是畜牲?!比巳褐?,聽完之后有的憤憤不平,對突厥的恨一點兒不加掩飾。
這時話題發(fā)起之人就道了:“雖然大家心知肚明都知道就是突厥做的,可人突厥就說話了,說是咱們百姓那都是在路上犯病死的。”
“這種糊弄鬼的話,你說誰信?咱們讓突厥還人,只不過是讓他們將人送到邊境交接就可。
只是邊境啊,這又能有多遠?如此短的路程,就能死去四分之一?要說不是他們做的,誰信?”
話題發(fā)起人看到明明白白,便為眾人解釋著。
“唉!這突厥為禍一方,真希望咱們陛下帶兵消滅了它。”人群之中聽完之后,就有人憂心的惆悵起來。
楨顧安一聽,眨了眨眼想著,你確定你不是拖?
大唐的百姓這會兒自己的日子都還在沒搞明白,就想著搞別人了?
莫不是你就是大唐宣傳部的?是李世民讓你來動員民間的?這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對突厥下手了?
“消滅突厥?那是遲早的事,突厥欠了大唐太多。”話題中心之人一聽,像是又想起來什么,神秘道:“不過我聽傳言??!頡利可汗這次回去之后,因為窩窩囊囊的回去,突厥已經(jīng)有不少不服氣他了。
好像說是,有不少部落都要分離出去。這其中就數(shù)突利最甚,都快和頡利分庭抗禮了?!?p> “這是好事?。⊥回首约壕拖葋y了,然后待咱們大唐準備好之后,就是突厥滅亡之時?!逼渲幸灿忻靼字?,看得出這種情況下是大唐的良機。
不過那人話明顯還沒說完,也不管別人的打岔,就繼續(xù)道:“我還聽說啊,突厥現(xiàn)在雖在內(nèi)訌,但是依舊還沒個結(jié)果呢?現(xiàn)在突厥之中有人提出,只要能過獲得咱們大唐的支持,那就能夠塵埃落定。貌似不久之后,突厥就會有人派遣大唐?!?p> “到是大的好主意,求之不得你們內(nèi)亂,憑什么還會支持你們!”有人幸災(zāi)樂禍,但也不爽的道。
聽了半天,楨顧安聽得興致勃勃。都沒想到,回去之后的突厥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故事。
不過楨顧安還是不會輕易相信,就對孟象問道:“你說有這回事嗎?”
這種問題,問孟象應(yīng)該是正確的。
因為楨顧安在后來想過,知道孟象兩兄弟雖說是李世民賞賜的護衛(wèi),但同時他們肯定一直都和宮內(nèi)是有交流的。
對此楨顧安看的明白,同時也并沒有太過在意,反正都是送上門來使喚的,不用白不用嘛,消耗點兒伙食費而已。
而且從側(cè)面還證明了,自己確實是進入李世民的視線了,而這倆,也同時擔任著傳音筒的功能。
接收到楨顧安的問題后,孟象就一臉無知的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好嘛!這下楨顧安才清醒過來,人家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啊?你貧什么資格去知道?
但是楨顧安看著眼前一群頭頭是道的人,就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
都說空穴不來風(fēng),此刻他們這能說的有理有據(jù)的,肯定是有源頭的。
所以楨顧安的發(fā)現(xiàn)就是,為什么流言總是比官方流傳的還要快呢?相比官方傳信,民間往往都要比之早上不少。
對于這個發(fā)現(xiàn),楨顧安心說,過幾天自見分曉。
聽完這些小道消息,楨顧安自己也歇夠了,便起身離開。
出去之后啊,楨顧安在西市又走了走。走著走著,楨顧安就發(fā)現(xiàn),怎么還出現(xiàn)了不少外國人的面孔呢?并且還越來越多。
“這些胡商都來自什么地方啊?”看著各種風(fēng)格的胡人,楨顧安感到新奇。他一直以為,這些外國人是在開元年間才會大量出現(xiàn),沒想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不少了。
聽見楨顧安的話后,孟象就道:“各個地方的都有,像那個就是波斯的,那是大食的,回鶻的……”
孟象這一介紹,楨顧安到也分出來他們的不同。
隨后楨顧安就打量起來這些胡商的商品,倒是蠻有特色的,就比如那個波斯地毯,在后世可是奢侈品。
就是楨顧安問過價格后,發(fā)現(xiàn)兩個時代比起來,現(xiàn)在卻不貴,但是楨顧安對它不感興趣,所以并沒有買它。
不過楨顧安沒走幾步,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不得了的東西,抓起來蓬松的白色道:“這是棉花?”
這位高昌的胡商就用蹩腳的大唐官話糾正楨顧安說:“這位郎君,這個叫白疊子,不是您說的棉花。就是不知道您口中的沒,棉花是什么東西?”
對哦!棉花不是宋末明初才傳入中原的嗎?怎么現(xiàn)在大唐就有了,還是說它本叫白疊子,又沒人重視,所以才被埋沒的?
“也快立冬了吧?”楨顧安抬頭問孟象,他確實是感覺近幾日以來,好像溫度越來越冷了。
“也快進十月了,馬上就要立冬了!”孟象口中所說的是農(nóng)歷十月,所以也將會越來越冷了。